许彪浑身酸痛,内心纠结后悔,今天这件微不足道的蠢事让他发誓要终生铭记。如果刚才不是乐熊在,只有他孤身一人,这后果可想而知。就算不死,也得半残。一定不能想当然的再做超出自己能力太多的事情,又将目光看向乐熊,不禁有一丝羡慕,虽然在许彪眼里,莽夫之勇算不得什么,可那一副强健的体魄,宛若神邸的战斗力,哪个男人不想拥有,有心求教,但一想起那和前世电视剧里才能看见的动作情节,还是退缩了,人贵有自知之明,不然到时候学艺不精,反而恶性膨胀,自以为天下无敌,白白丢了性命。
陈梦洁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搀扶许彪,浑身发抖,倒不是刚才的突发状况吓到她了,也不是陈梦洁心疼许彪,而是他怕许彪这个魔鬼把气撒到自己身上,所以此时无比的乖巧。
“你抖什么?我有这么重吗?”
“不,不是,我是看您摔得很重,有点难受。”
许彪自然不会相信陈梦洁的鬼话,自顾向屋内走去,简单清晰了一下脸上和手上的污垢,换上了前些天村长给自己置办的行头,毕竟一会陈梦洁的舅舅要来,初次见面,还是得注重一下形象的。让陈梦洁帮着自己把假发戴好,照了照铜镜,自己古人的气质顿时显现出来了。
一番梳洗后,王辉过来告知许彪陈伟一行已经到了竹屋,许彪本来有点累,想着晚上还要在村长家里请他们吃饭,就在这里接见他们,转眼一想,这村长还在,自己残暴的手段不好当面施为,只好作罢,让乐熊随行,并吩咐王辉带着牛肉和刀币送去厨房,然后和李平一起来竹屋与自己汇合。
虽然现在的乐熊已经死心塌地追随许彪了,但许彪并不想让乐熊看着自己残暴的面孔,生怕他寒心,只是无奈自己身边武力值最高的只有乐熊,他怕一会自己恐吓范戚一家不成,反而被陈梦洁表哥一顿暴打,身边的王辉拦不住。
陈伟大老远的看见许彪走来,三步并两步的跑过来,也不在意陈梦洁在场,单膝下跪给许彪行礼:“臣参见主公,主公我按您的要求,已经把梦洁的范戚一家带来了,,,,,,”
陈伟这一跪,看的范戚和陈梦洁那表哥目瞪口呆,“老陈啊,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说这个村里挖出来一个周文王时期的文房四宝想要请我来观瞻吗?”
许彪心里轻笑两声,这陈伟也是个小机灵鬼,挺会现学现卖的,念及于此,无视范戚,满面笑容的扶起陈伟:
“陈大人,快快请起,岂有老丈人给女婿行礼的道理?”
说着扶起陈伟,看着陈梦洁惊愕的表情,笑着走进了竹屋,范戚父子看着自己被无视,压着怒火跟了进来,许彪扶着陈伟做在侧坐上后,自己大步迈向了主坐,陈梦洁懂事的站在许彪身后,乐熊大马金刀的坐到了陈伟对面。范戚父子看无人招呼自己,刚要找地方落座,许彪面色一沉,冷冷的说道:“我有说让你们坐了吗?”
范戚的屁股一半才沾到竹椅,听到许彪的话不知所措,他不清楚自己如何得罪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自己范家虽未做官,但自己好歹也颇有贤明,王庭内也有不少的门生,何至于半点面子都不给自己,但一想到刚才陈伟的异常也不敢轻举妄动,范戚到底不如自己儿子那般血气方刚,:
“你放肆!”
许彪被这一声呵斥差点逗笑了,寻声望去,才注意到这陈梦洁口中的表哥,上下打量了起来,瓜子脸,生的倒是眉清目秀,一身白衣,穿着颇为体面,微怒的面孔上还有一丝骄傲。内心腹诽,又是个废物,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没看见刚才陈伟对自己的态度吗?许彪默不作声,嘴角微微上扬的看着身后给自己表哥挤眉弄眼的陈梦洁,又看了看陈伟,这陈伟也是个心狠之人,对自己昔日的大舅哥毫不关心,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的看戏,一番巴不得许彪帮自己出出气的样子。许彪心里感叹,这就是人性啊,在这个世上,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娶老婆后,巴不得自己老婆父母突然暴毙横死。
“呵呵,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太清。”许彪冷笑着回应。
“我说你放肆!”
“哦,我这次听清楚了,你在说我放肆是吧,乐熊啊,那你帮我放肆给他看看吧,记住,别打脸,把他的胳膊和左腿全给我卸了,留右腿!”
乐熊经过这些天和许彪的相处,完全被许彪同化了,毫不留情,上去就是照脸一拳,打的陈梦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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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一声杀猪般惨叫便后仰下去,顿时鲜血横流,然后三下五除二,就听见咔咔咔的骨头断裂,本来昏过去的表哥,一下子又被疼醒,剧痛弥漫全身,三尺开外做在竹椅上的许彪都能听见陈梦洁表哥牙齿蹦蹦作响。
当然,这也就是转瞬之间的事情,直到陈梦洁的表哥像一条抽了脊梁的死狗一样,爬在地上,范戚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跑过去照看自己宝贝儿子的伤势,涕泪横流,许彪本以为这范戚会反抗,会辱骂威胁自己,还在盘算着要不要给这个范戚一点颜色,只是担心打坏了没人给自己当教书先生,还在纠结,没想到的是,此时的范戚已经被吓到了,吓得他玩命的给许彪扣头,如捣蒜一般,哭的连气都上不来了,而陈梦洁的表哥又一次疼的昏了过去,身后的陈梦洁刚要跑过去照看,就被许彪一把抓住了胳膊。
“梦洁啊,你若敢过去,我就直接杀了他!你若敢说一句求饶的话,我就连你舅舅也杀了,你若敢在此时,在我面前,流出一点点眼泪,我就把你表哥变成太监,然后再杀!”
陈梦洁刚眼睛一酸,想要哼出声来,一听许彪的话,赶紧憋了回去,许彪看着陈梦洁的样子,有点过意不去,缓缓的拉起陈梦洁冰凉的手,坐在了自己旁边,拍着陈梦洁的膝盖表示让她安心一点。
许彪面无表情的看着范戚,范戚也上了岁数,磕了不到两百多个头就有点磕不懂了,声音也沙哑了,嘴里还一直碎碎念,目光又看向了陈伟,陈伟的双腿像马达一样,心里庆幸着许彪当年对自己的仁慈,陈伟身后的陈四,已经面色惨白到了看不到半点血色,许彪很满意,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同时敲打陈伟和陈四,而乐熊扶着手像一颗万年老松一样站着,看那眼神好像还有点没尽兴。许彪知道火候到了,对着范戚冷冷的说道:
“诶,你叫范什么来着!”
范戚赶忙狠狠的磕了一个头,极其虔诚的爬在地上回应道:
“回大人的话,小老二叫范戚,这是我的犬子,叫范畴,刚刚犬子冲,冲,冲撞了您,求您息怒,赎罪,求您了。”
“何罪之有?嗯?只是刚才你的公子让我放肆,我就听话照办了,也算是,随他心意不是?诶,你等等,范戚啊,你刚说你儿子叫啥?”
“回大人,我儿叫范畴,!”
许彪玩味的说道:“范畴多不好听啊,你儿子这么英俊潇洒的,这范畴和范丑一样,不好,不好啊!”
范戚自然知道许彪在戏耍自己,但此时必须得顺着许彪,连忙符合道:“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对,大人能否给我这个儿子取个名字。”
此时范戚为了活命讨好许彪的贱样子让许彪在内心深处狠狠的鄙视,哼,还书香门第呢,读书人的傲骨都去哪里了?连草民的血溅三尺都做不到,无用!无能!怎配为人师?不过看范戚上道的样子,许彪玩心大发:
“哈哈,诶呀,这取个名字倒也不是不可以,可你说,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呢?”
范戚听到许彪敲诈自己,赶忙回应:“是是是!大人说的对,小老儿愿意出二十金,求大人赐名。”
许彪一听大喜啊,这老头有钱啊,比陈伟富,看来教书育人自古以来都是朝阳产业。
“好吧,那就叫范桶吧,记住,是木桶的那个桶!,把你儿子范桶给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