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金蟾归位,同根相残
回春堂附近,良才被灭一使,顿时如遭棒击,头昏脑胀,稍作休息,径率大壮归镖局,细细告知白雨亭细节,余者不表,镖头闻言大喜,曰任务完成,当即赏银二十两,二小喜不自禁。
镖局内,深夜有客来访,不久,总镖头白雨亭亲自押送一批货物,大张旗鼓去往下游白龙湾。梅花海棠二婢暗中传信知会,四海遂率心腹三人秘密入住三香楼,良才复至回春堂外窥探。
却说那胡八来到黑市寻人,见一人缩斗篷下,面前摊上摆着空药瓶三两个,有红有绿。胡八不言,直以纯净琉璃金五块付之,乃点红绿二瓶各一下。神秘人取出七丹,一红六绿。红者龟息假死丸,绿者大有来头,它叫五毒爆气丹,服用之后实力暴涨,然之后便会昏聩,七孔出血,命悬一线!
采购事毕,胡八归,方知白雨亭趁夜出镖,吕姣儿逃逸,遂当机立断,点起全堂人马,径直杀往白云庄!
良才见大批人马远去,终于窥见机会,大摇大摆入堂内诱金蟾而捕之,囚入右手背之烙印,这一次奇顺无比,事毕却愁金蛇无归处。
却说自当日摸了先生那画,这金蛇便有了血瞳,平常死气沉沉,如同雕塑,唯有令时方才扭动身躯。良才令其盘做金环,套在左手中指上,复又入后院,企图入真人房间探个究竟!不料,另有同行捷足先登。那黑衣贼飞天而下,径直入了青阳真人之住处,见房中一木鼎,又寻见各种药材并各种书籍笔墨,一一收之不提。
李三见贼御风飞天而下,心知不可力敌,遂退而求其次,去了堂主房间,见笔墨,乃涂黑金蛇。寻见密室,却发现一硕妇在此偷金,乃当日散银之人,亦三香楼之旧人也。
硕妇见之不慌,分良才金块有二,银钱十锭,其余金银并书籍等宝贝皆用粗布包了,提着便走。
良才提醒道:“外边有贼飞至!我肯定打不过,你不怕吗?”
硕妇笑,复返而开启机关,携良才入地道而遁。及贼至,人去楼空矣。
却说吕姣儿回到白云庄,父女二人相见,老庄主已收到白雨亭之传信,一切尽在掌握,心忖:不必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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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心思微妙,必不肯说实话。遂狠心骂曰:“汝娇横跋扈,不听教诲,险些坏了我大事,吾恨不能打杀汝也!”
吕姣儿心颤流泪,乃曰:“爹爹,何至于此?”
庄主顿时心软,唏嘘道:“我儿,今夜庄中必有血光之灾,汝务必听话,尔等兄妹入密室暂避一时,若事有变……你,你便好之为之吧!”
吕家主摆手,一男子出手拖拽,吕姣儿闻此不详之言,遂拉住庄主长袖不放,惨兮兮:“爹爹……”
老者一摆手,甩开她:“去吧!”
“爹……”男子扯之,吕姣儿掩口无声大哭。
见她如此不知轻重,庄主大怒:“哼,忤逆不孝之女,汝欲气杀汝父耶??”
“……”姣儿无法,遂领命随长兄一同入密室暂避,心中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这头,良才与硕妇出地道,乃乱巷子中一偏居,良才问此何地,大姐随口曰此乃一小集市,再归三香楼后院,二人遂攀谈起来,至此,李三方知此人非盗。
“原来是胡小姐当面,怪不得……”
李三摸了摸到手的金银,很不舍地放在桌子上。
硕妇笑曰:“什么小姐不小姐的,胡家早就家破人亡了!我早已不是什么小姐,如果不嫌弃,就叫我胡大姐吧!这些东西都是小八抢来的不义之财,你不用客气,用了也就用了,总好过便宜那飞贼。”
良才眼睛一亮,忙收之:“这怎么好意思?多谢大姐!”
“没什么,你不是也帮了我的忙嘛!要不然我就撞到那飞贼手里去了。”
“对了大姐…堂主他…”
“他又打架去了,别提他!”
“可是,堂主他…可能中了诱敌之计……我们镖头今夜押送的不是货物,那箱子里全都是强弓箭矢,堂主恐怕…凶多吉少啊!”
“什么?这可怎么办才好……我…我要去看看……”
“此时已近五更天,即便去了白云庄,我们恐怕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那也要去……他是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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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
“唉…”良才叹息,胡大姐将取来的财物等塞入后院灶台下火灰中胡乱掩藏,仅剩一书与良才,曰:“这些事和小弟你无关,你走吧!我胡家世代行医济世,只可惜……”
言未尽,人欲走。良才急忙止之,曰:“来不及了,我去找马,大姐你在这儿等着我,千万别急!”
胡大姐泪目曰:“好兄弟!”
良才安顿好银两书籍,以新得之琉璃金饲金蛇金蟾,又留书四海,以防万一,后至镖局取马,两骑径直出县城,往白云庄方向而去,幸好赶上。乃驱黑狗探视,窥见庄外树林中这帮人有恃无恐,良才二人蒙面而至,捉边缘二教众,远远缚了逼问,这才发现此乃镖局镖众,外套平阳教弟子服而已。遂打晕二人,又取衣服换了,二人持弓背箭,混入人群潜伏。
却说胡八倾巢而出,团团围定,各门约定清晨时分攻打白云庄,这次回春堂众人毫不留情,持刀携棍,出手见血,尤其青阳真人出手狠辣,弹指成剑,真气过处,非死即伤。胡堂主勇猛无敌,狼牙棒下冤魂哭嚎,众庄丁无可缨其锋,顷刻间倒毙数十,片刻至大厅,围住庄主老吕。
回春堂三巨头团团围定,老庄主在劫难逃。白云庄主麾下众庄丁并子侄死伤惨重,却不见一个援兵,吕庄主双眼通红,方知自己成了笑柄:“白雨亭,吕平阳,尔等无义之徒,可恨,吾咒汝等死无葬身之地!”
胡八冷笑令曰:“败犬何须狂吠,小孟,替我宰了他,事后那美人吕姣儿便归你处置!”
“多谢堂主美意!”小孟大喜,青阳真人捋须不言,胡堂主目光闪闪,小孟拔剑,狂攻吕庄主,吕老头双掌闪烁绿光,赤手接剑,斗不下三十回合。
忽然,小孟窥见一个破绽,挺剑猛刺,一剑穿心,吕老头亦狠狠捉住他,怒目圆睁,小孟胆寒,毛骨悚然,闻得背后风声大作,无奈躲避不得,蓬然狠狠中一掌,瞬间心脉断绝。
他吐血,回首质问:“堂主……这是……为什么?”
堂主不答,青阳真人乃曰:“兄长,汝当初逐我出门,可料到会有今日?我已亲手替你报仇,汝可瞑目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