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宏叹曰:“可惜,可惜,吾本欲聘你为书院教习,奈何天公不作美啊!”
鲁博涵笑曰:“先生何必拘泥流形,书院本有书法课和自习课,我看不如请长风去做个书法教习,兼任自习课督官,如此二课合一,也省了老大人的麻烦,您看如何?”
东方宏点头曰:“善!”
李长风连忙道:“这可如何使得,晚辈可不敢误人子弟,惭愧,惭愧!”
“无须推脱,长风初来,无甚收入,这事就这么定了!”
东方宏捋了捋长长的白胡子,乐呵呵地笑了,以长风的书法造诣,这书法教习绝对不是问题,那自习课督官一般人做不来,不过这正是一道考验!
“先生又捉弄人了!长风可要小心了呦!”
鲁博涵笑了,这件事就看各人的心思,反正那督官就是一个闲职,有的人绞尽脑汁都坐不安稳,有的人却能轻轻松松当堂安睡!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长风拜谢了!”
李长风一礼,今日这小聚便算落幕,二客告辞归家,长风一路相送,直至柳堤尽头方休!
……
六月二十五,西州书院金鳞会,各路名流齐聚一堂,皆卖东方宏老先生的面子,前来缚金鳞!
却说之前这鲁博涵宴请东方宏原本就有正事,东方老大人故意赴了李家小宴,同时也隐晦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故而鲁博涵便再无提及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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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借着金鳞会,鲁御史这便拉上一干旧客同来,无非还是想提悬镜司在青阳县害伤人命的大事件。
西州书院内已经起好了一荷塘,塘中赤鲤白鲤黑鲤数十,唯独只有一条金色,那条漂亮的金鲤此刻便在池中畅游,所谓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北,总归都是鱼戏莲叶间!
“咚!”
童子拿小锤敲了一下竹筒,一声短促的轻响之后。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老朽卖个老,开个头,诸位贤达开始吧!”
东方老先生负手立于塘边,这位老先生最是简朴,故而,今日之会不在于享受,更多的还是在于结交新朋友,这金鳞会的主题既然是一玩物,无论是谁开口,这话题都不能偏了!
众人皆围观,那金鳞却实很漂亮,然而鲤鱼化龙却是个敏感的话题,当朝天子正当壮年,若谁不小心说的话让他不乐意了,这前途可就堪忧了!
这里没有愚蠢的小丑,于是鲁博涵上前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诸位,北方燕国蠢蠢欲动,我大齐百姓安宁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燕国积弱已久,且有雪国后患,他燕王岂敢挥师南下,犯我大齐!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鬼迷了心窍?”
官场新人郑之重不可置信地质疑这番话,那燕国北方边境的战事已经持续了几十年,燕国疲于战争,百姓齑需休养生息,怎么可能两线开战,此乃取死之道!
“不错,盖闻雪国双狼勇猛非凡,兵锋甚厉,燕国岌岌可危,王上数次援助于燕王,不曾想竟然养虎为患,实在可恶!”
官场老油条曲中直撇嘴,这国家大事亦同邻里之间小事,所谓的升米恩,斗米仇就是这个理,即便是一只鸡,你一天不喂它,它也敢啄你手中食!何况那是一头翱翔九天之上的金龙!
东方宏捋须微笑,爆料道:“窃闻燕王老迈昏聩,色令智昏,当今掌权者乃是太子一党,此情此景,无异于金鳞出水,鲤鱼化龙,诸位贤达,可有人能缚此苍龙?”
一人出曰:“某愿往,只盼诸位贤达助力于我!”
东方宏等人看去,只见此人玉树临风,卓尔不群,唯独一双眯眯眼不太招人待见!
东方宏笑曰:“沈公子长缨在手,何须我等献丑?”
沈遥摇头道:“沈遥一介莽夫,如何能接近苍龙,若能得诸位贤达相助,作为使节前往燕国,沈某便有信心缚此苍龙!燕太子虽金鳞加身,然而毕竟不是金龙,他若真敢犯境,又何必虚张声势,攻其不备方才是兵家上策,我料他必是携大势以求重利,燕国使节来访不远矣!”
鲁博涵躬身一礼道:“既如此,明日我等联名保举沈公子出使燕国!”
众人亦一礼,同声道:“沈公子义之所往,我等定然全力以赴!”
眯眯眼郑重拱手道:“沈遥拜谢诸位贤达,在下这便要回家准备出使事宜,告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