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先被吓住,旋即激起更大恶念,嘿嘿地笑道:“你想告我?我程实一辈子没有污点,你告不倒我。你可就不一样了。你在外边扯三拽俩的,到报社才一个月,围着你转的男人就有一个排了!”
陈果愤怒地说:“你别再污染空气了,立即开门,放我出去!”
程实恶狠狠地:“我要是不开呢?”
“我现在就喊人了。”
程实大声说:“你喊吧,这楼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你喊破嗓子也没用。”说到此,他再无顾忌,冲破椅子防线,口中乱叫“反正你也要去告我,我不能白担了虚名!”
陈果已被程实逼到角落里。她害怕极了。见程实不吃硬的,只好换上软武器。她转转大眼睛,乞哄地说:“程部长,你听我说,我这人,对男人一向不相信,你说你爱我,我就更不相信了,你不过是一时*。”
程实剖心挖胆地表白:“我对你的确是真心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陈果说:“你不用对天发誓,天又听不到,你只把这些话,白纸黑字的给我写到纸上,我才相信。你敢吗?”
程实犹豫地说:“这个——”
陈果心里有了底,口气便硬了起来:“程部长,你别充英雄啦,你们这种男人,我见得多了,你们的所谓爱情,也就是像现在这样,背着人瞎说一气,你敢当众宣布对我的爱情吗?你敢休了你的老婆来娶我吗?程部长,做不到这些,你就别纠缠我,你听。明白了吗?”
程实眨巴着大眼睛,答不上来。陈果转败为胜,把椅子一摔,厉声说:“请马上把门打开,放我出去!”
程实支支唔唔地说:“我,我要是不放呢?”
陈果一笑,说:“程部长,你先给我写出那封情书来,我才可以相信你百分之一。你写吧,我可要回去啦。”她乘程实犹豫之机,冲到门前。
程实一怔,又扑向她,哀求说:“小美人儿,我写,我写,但你不能走……”
陈果一边挣扎一边说:“你放开我,要想做我的情人,你差得太多了,你先得改掉这种动手动脚的毛病。”
程实口中说:“我改,我改。”手却紧紧搂住她的纤腰。陈果挣脱开,又拉住椅子做工事,讥讽道:“另外,你这浑身土气也得改,穿着不能太农民伯伯了,也别总生吃大蒜。还有,举止要文明,我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编剧。”
程实心焦难耐地:“小美人儿,你,你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陈果此时只好用这种方法作武器来保护自己,又说:“你没看见外国的男士求爱,都是手持一束玫瑰花,单腿跪地吗?别把我当成你们农村的风流村姑。你爱我就得一切听我的,你还是先写情书吧。
程实惊喜地问:“那,你答应让我爱你了?”
陈果说:“你得先写情书向我求爱,连这一点常识你都不懂吗?”她厌恶地用手去推程实,程实却把一副丑脸贴在了她的手上:
“我写,我写,我给你写一百封情书,可你现在别走哇……”
此时,门被敲响。程实一怔,陈果乘机逃开,扑向房门,打开了门栓。
章节62
62。精饰,只为取悦
程实像只笨熊一样,急忙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陈果拉开门,见耿涌站在门外。耿涌看见陈果神情怪异,程实背对他而坐,有些困惑,忙说:“我把房间钥匙拉在办公室了。”
程实扭过头来,哼哼叽叽地说:“我正和陈果谈工作上的事。”
耿涌看到陈果身上的扣子掉了几颗,帽子也狼狈地歪向一边,便不再说话,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找出钥匙,轻蔑地说:“你们谈吧,我走了。”
程实连忙说:“我们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程实站起来又要去关门。陈果大叫:“耿涌,等等我——”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从程实身边逃开,跟着耿涌跑了出去。
陈果站在滨海市疾风四起的火车站月台上,就有一种不祥之感,预感到此行还不会顺利。她已经三进滨海,每次都是带着希望而来,绝望而归。她来约见的是这个市黄金集团公司的董事长郭松,她硬是和他赌上了,非拉到他一大笔广告费不可。她光来滨海的车马费就花去了3000元,还不算和郭松曲意*大打精神之战的内耗损失。尽管她一来就有入网入瓮之感,还得硬着头皮往里钻,因为她没有退路,一年120万的广告任务,就是金刚石也要压变形,何况一个弱女子的纤腰?
滨海市各国建筑风格迥异,一派海洋开放城市的独特风貌。市政府宾馆是一幢18层带玻璃幕墙的大楼,临海而建,院内树木葱郁,鲜花仿佛刺绣一样盛开在草坪上。陈果每次走进这个院落,心情都极为复杂。这里美得像宫殿。迷人的花草,清幽的景致激起她心中极大的柔情。可她的神经却绷得像一张弓,一点不敢放松。在这里接待她的主人也像霸主一样挥动着权力的狼牙棒,要收服她这手无寸铁的小女子。她既要曲意*,拉到广告,又不能丧失尊严,被他吞掉,这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危机四伏。
陈果进了二楼207房间,便剥下衣服,在喷头下冲了一会,才觉得有了些信心。浴室中有一面大镜子,陈果用手抹去上面的水蒸气,羞涩地看着镜中自己风韵无限的身姿。窄肩、纤腰、丰臀,敢与名画“泉”中的出浴裸女媲美。陈果爱怜地在镜中打量着自己的完美无缺的*,哀伤地想:这么完美的玉体,却要承受那么多肮脏的眼光,对不起了,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的纯洁无暇……一阵哀伤袭来,她不敢多看,离开了镜子。
她只穿着真丝*和三角裤头,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地洗漱化妆忙得像舞台上串场的小丑。
见郭松就是上战场。陈果精心设计了今天的衣着,穿了一件高级牛仔裤,一件白色棉线背心扎在腰间,勾勒出一个芭蕾舞演员的纤腰丰臀,那件半袖月白色背心,宽大飘逸像蝙蝠衫,她的娇躯玉臂植在其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