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可真是‘于蛰’,手像钳子一样。”
耿涌放开她的手,嘿嘿地傻笑。陈果揉着自己的手,说:“那你的未婚妻怎么办?她……”
耿涌说:“她,哼,她问我为什么给她买和你一样的衣服,哈哈哈哈,”他踉踉跄跄地下楼。
陈果苦起脸,说:“耿涌你醉了,是让程实给气醉了。”她又惊恐万状,“天哪,这可怎么办?我的保护伞醉了,我可就危险啦!”
陈果扶着他下了楼梯,回到坐位上,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想让他醒醒酒。哪知,他们刚刚坐下,程实带着小马和女主持人,举着杯子,从楼上下来了。
陈果暗叫不好,她知道程实定是来报复她和耿涌的,便对耿涌说:“我们走吧——”
一句话未了,程实已经来到了桌前,他斜视着陈果却叫着耿涌的名字。
“耿涌,你刚才的话可是真的?”
耿涌瞪起眼睛:“程部长,谁会拿婚姻大事当儿戏?”
程实斜起眼睛:“你不是已经跟刘玉订了婚吗?”
耿涌脱口说;“结婚还可以离婚呢,何况是订婚?”
程实忙说:“那好,既然如此,为兄长的要奉劝你几句。”
陈果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便一脸紧张地盯住他。
程实果然出言不逊。
“耿涌,你可是正派人,又是个大孝子,你真的敢把这个小妖精娶回家去?咱报社谁不知道她是见了男人就缠的美女蛇,耿涌,你可要三思呀!”
耿涌只听到一半,就变了脸色。他一拍桌子,呼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揪住了程实的脖领子。陈果见状知道要出事,她扑过去拉住了耿涌。
“耿涌,不要理他,我们走……”
她话没有说完,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耿涌右手还抓住程实不放,左手连忙抓住陈果小背心的带子。程实却一把扶住陈果。耿涌见状,只好松开程实。程实乘机把陈果揽在怀里,大叫:“果果,你,你没事吧?”
陈果本来是佯装倒下,为了中止两个男人的打斗。现在睁眼一看,自己倒在程实的怀里,吓得大叫一声,又挣脱出来,将程实推了一个跟斗。
她此时看准耿涌,身子一软,又扑倒在他的怀中晕了过去。
耿涌抱住陈果,惊恐地叫道:“陈果,陈果,你怎么啦?”
女主持人一见此景,嫉妒地咬咬牙转身跑出了酒店。小马跑到服务台前,打电话叫医院的救护车。
程实从地上爬起来,想凑上去看看陈果,见耿涌对他虎视耽耽,又不敢靠前,只好绕到耿涌背后,偷偷看了几眼,并对小马吼道:“什么救护车?你往报社司机家打电话,让他出车!”小马又忙着再拨电话。
耿涌已经把陈果抱到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口中不停地说:“果果,你醒醒,果果,你醒醒呀,你到底怎么啦?”他浑身早己被汗水湿透,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掉在陈果的脸上。
陈果双眼紧闭,毫无知觉地依在他的臂弯里,呼吸细弱,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陈上游领着弟弟妹妹在昏暗的灯下糊纸盒。孩子们流水作业,紧张地忙碌着。.
陈冠军甩着胳膊:“哎呀,手酸了,哥,我歇一会儿好不好”
陈上游粗声说:“不好。,爸爸刚发明了流水作业,你一歇,就断线了。”
陈冠军嘟起嘴,说:“你想累死我呀!”
“对。只有死了,才不用糊纸盒啦。”陈上游阴郁地皱起眉头,显然在转着什么鬼念头。他跑进卧室,鬼鬼祟祟地从床底下拿出一本书,紧张地观看。
陈竞争蹦蹦跳跳地进来,问:“哥,你看的什么书?”
陈上游吓了一跳,掩饰说:“没,没看什么。你怎么不糊纸盒?”
“我渴了,喝点水。”她跑到一边去喝水。
陈上游想藏起那本书,冷不防竞争扑过来抢过书,见是一本《侦探推理小说选》
陈竞争好奇地瞪起眼睛,问:“哥,什么是侦探推理小说呀?”
陈上游抢过书去,推开妹妹,命令式地说:“我也不知道,你快干活去吧!”
陈竞争跑开后,上游把书藏好,也走了出去。
陈竞争嚷嚷道:“咱们再唱歌吧,唱歌解累。”
陈冠军巴不得她起个慢歌好歇歇,便问:“唱什么?”
“唱那首《我要上天堂》姑姑整天唱的那首歌。”
陈冠军说他不会。陈上游转动着眼珠问道:“你俩想不想上堂?”
陈竞争天真地说:“哥,天堂里一定不用糊纸盒吧?”
陈上游摇头晃脑地说:“那当然。天堂里还有花衣裳,有巧克力,反正,咱家没有的,天堂里全有。”
陈竞争挽挽破衣袖,跃跃欲试地说:“哥,那我就去。你快带我去吧!”
陈冠军抽抽鼻涕,高兴地问:“哥,真有那么好的地方吗?”
陈上游已打好了鬼主意,转动着眼珠,说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