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王治又换了一付嘴脸,以一个热烈的追求者自居,向陈果发起了攻势。
他直截了当地问:“陈小姐,我冒昧地问一声,你对我印象如何?”
他已料定,陈果为了广告业务不会不恭维他。
陈果应付道:“王总一看便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既有文人的儒雅,又有商人的精干,所以才能事业有成。”
陈果成心想和他*,因此并不认真,她一放松下来,便开始伶牙利齿了。
岂知她又错了一着。对王治这种男人,必须以正压邪,否则他就色胆包天,毫无顾忌。
王治接过陈果的话头,顺势就投过来一颗手雷。
“陈小姐想知道我对你的印象吗?我申明,不是作为面相和手相研究,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初的印象。”
陈果笑眯眯地说:“那一定非常有趣,说来听听。”
王治略一沉吟。
“十个男人遇见你,得有九个想占为已有,另一个呢,也被你迷得成了疯子。”
陈果见他终于剥去了伪君子的外衣,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个活鬼到底露出了自己的弱点。陈果以为找到打击他的“七寸”了。
她迷人地一笑。
“王总过奖了。据我看,您就例外,不然,您何以总和我在这里清谈,而不想受我差谴,尽一点心意呢?”她把话头引到广告业务上去了。
王治却绕开了。
“陈小姐,我愿终生听你差谴,而有了我,您又何必辛辛苦苦地拉什么广告,我们一起去美国,买一栋楼,享受一下异国风情,强似在这里苦熬苦作。”他伸出一只手去抓陈果的手。
陈果发现了他的企图,灵巧地把手拿开,作了个美妙的手势。她开始展开攻势。
她装出小孩子讨糖果一样娇憨可爱的神态。
“王总,我这人对外国的一切都有偏见,我又不喜欢钱,更怕被人终生服侍,怎么这样巧,您的三个要求我都不敢接,您不会怪罪我吧?”
王治有点窘,但他仍不甘心。
“陈小姐,您不爱钱,为什么搞广告业?”
陈果夸张地拍了一下手。
“王总,您误会了,我不喜欢钱,但我需要钱,我不愿雇个终生奴仆,但不反对有人临时服务,不喜欢定居国外,但愿意出去观观光……”
王治打了个哈哈,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
“陈小姐的话倒象是小孩子玩的橡皮筋,很有*啊!”
陈果一打一拉之后,又加了一个条件。
“不过,我对临时工的要求比固定工还高,没有大贡献不行啊,王总,您身边不是有许多高朋嘛,可否介绍给我,您也把条件和他们摆明,让他们来一个竞赛,会很有趣的,呵——哈哈!”
王治说:“好吧。明天,我带你去见见我那几个朋友,他们个个腰缠万贯。”
王治用广告费钓住陈果,就肆无忌惮地赖在房间不走,一直坐到下半夜两点。
陈果气愤地想:这个流氓,他是想找机会对我非礼。她深感哀伤,要不是为了拉广告,像王治这种下三滥的男人,别说这样缠住她,连她的面都见不到。可是,沦为广告女,就什么人都得见,什么男人都得应付。
陈果被缠到下半夜二点,失眠了,一夜都没睡着。可为了见他的大款朋友,陈果只好一早就爬起来等王治共进早餐。可他一上午不光人影不见,连个电话都没打来。一直到了十一点,陈果实在是气坏了,便给他发了信息。
过了好一会,电话铃才响。陈果以为一定是王治打来的,接电话时,她沉下脸说道:“王总,你好大的派头啊!”
那边却说:“小姐,我是服务台。请问,您打算住几天?”
陈果一怔:“这个……我还不知道。”
服务员小姐却说:“能否请您下来结一下账?”
陈果有些冒火:“我说服务员,你们懂不懂待客之道?怎么下起逐客令来了?我还不知道住到哪一天,结什么账?”
服务员机器人一样的刻板地说:“对不起,我们有规定,一天一结账。”
陈果气得啪地一声甩下电话。骂道:“岂有此理?”
她在地上转了一圈,又抓起电话给王治打了过去。王治就像死人一样,任凭她怎么呼,他就是不开机,直到晚上八点钟,他突然打来了电话。
陈果忙去接听,只听王洽说:“对不起,陈小姐。我今天有一桩大买卖要谈,怠慢您了。现在我已到了你的楼下,请下来和我一起吃晚饭。”
陈果愦质地说道:“王总,你也太不像话了。你再忙,也该有个电话来——”
王治连连道歉:“陈小姐,你别发火,我今天耽误你的,以后加倍还给你。我今天和市长的儿子谈一个大买卖,这项生意谈成了,你几年的广告费就都有了。”
陈果的眼睛一亮,忙问:“他还和你在一起吗?”
“你下来吧。我们吃完饭,一起去找他。”
陈果放下电话。恨恨地说:“我就再信你这一回。”
她连忙跑到洗手间,化了一下妆之后,匆匆出了门。
古家栋在109房间给姚晓津打电话,他像渔人撒网紧紧握住网绳一样握住话筒。“晓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