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呼”一声开走了。
陈东悲喜交加地站在原地,喃喃地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晓津手中捧着耿涛的照片,暗自垂泪,几乎一夜未眠。
自从耿涛不在家了,她就养成了一个习惯,看影集,和耿涛在照片上幽会。
直到早晨5点多钟她才迷糊了一会儿。
陈果8点时在火车站电话亭打来电话:“晓津,我是果果,你怎么还不来?火车都快进站了。”
姚晓津振作起精神:“果果,我忘了和你有约了,我……我不能陪你去了。”
陈果吃惊地说:“姐姐,你怎么突然变卦了?你要是不来,我就死定了,耿涌正在陪他的新娘度蜜月。再说,我也根本不敢再带他去见郭松。”
姚晓津说:“果果,我这边发生了大事。”
陈果说:“唉,姐姐,我知道是耿涛哥的事。我告诉你,我在省高院有人,可以替你摆平,不就是个医疗事故吗?你来陪我去滨海,我帮你搞定那件事,好不好?”
姚晓津只好草草梳洗了一下,赶到了火车站。
陈果和姚晓津在滨海火车站月台上下车时,天上下着蒙蒙小雨。陈果紧紧地挽住晓津的胳膊,紧张地说:“晓津,滨海是我的麦城,我一到这里就紧张。见了郭松董事长,你一分钟也别离开我。好不好?”
如过江之鲫的人流冲击着她俩。
姚晓津见陈果化了浓妆的脸怕冷一样有些紧缩,便笑着说:“果果,你现在就像一个既想听鬼故事,又害怕听的小孩子一样。郭松就那么可怕吗?”
陈果可爱地嘟起唇:“你不知道,色鬼比鬼更难缠。”
陈果领着姚晓津往右一拐,一辆黑色奥迪车停在老地方。王秘书从车里出来:为她拉开了车门。
姚晓津对陈果低声说道:“果果,你好大的气派,董事长的专车来接你。”
陈果声音压得更低:“晓津,这车上就是我的战场。”
她堆出个笑脸对王秘书说:
“这是姚作家。你可能认识,她来过滨海。”
章节115
115。非常惊艳
王秘书脸上有些尴尬,和姚晓津打了个招呼,低声对陈果说:
“郭董事长也来接您了,在车上。”
姚晓津听到此话,把陈果拉到一边,紧张地说:
“郭松如此屈尊,亲自来接,你带了我这个挡箭牌,他岂不尴尬?惹恼了郭松,你我的双簧戏可怎么往下唱?”
陈果说:“晓津,你别管。你只要记住一条就行,死活不要离开我。”
姚晓津满心忧虑,只好跟她走近小车。
陈果进了后面的座位和郭松坐到了一起。姚晓津坐到了司机旁边。
小车急驶在宽阔的柏油路上,姚晓津不由向后望镜里瞄上一眼。只见郭松绷紧了刀条脸,满脸的戒备和不快。
陈果连忙将花一样的笑脸俯向他,低声说了句什么话。郭松好像变脸里的演员一样,顿时笑容满面。
一进宾馆大厅,郭松就对秘书说:“给姚作家也安排房间休息。”
他机警的麻雀眼此时有点近乎哀求地投向姚晓津。
姚晓津只好看着陈果。陈果上前拉住姚晓津的胳膊:
“郭董事长,我和姚老师另外有事,分开住不太方便,你就不用再费心啦。”
郭松的脸沉下来,跟着她们进了房间。
陈果刚一进门,就跑到卫生间,拿出化妆品,在脸上修修补补地打扮起来。她的心情也紧张起来:化好妆,她和郭松的智斗一场戏就要开幕了,她今天格外没有把握。
姚晓津和郭松坐着,有点冷场,郭松仍是一脸的不快。
姚晓津看看郭松,解释道:“郭董事长,陈果和我有一个计划,我想采访她,就她的经历写一部小说。她每天接触到各种人物,尝遍广告界的酸甜苦辣,有很多生动的素材。”
姚晓津本来是想安慰一下郭松,解释她并非与陈果一起抵御他。岂知,她这么一说,郭松的脸立刻就红了,仿佛自己已是姚晓津笔下的猎物,神情大为慌乱。
“那好,那好。你们当作家的,一支笔可以洞穿人的灵魂。”
姚晓津看着他在沙发中修正着自己的姿势。
陈果从卫生间出来,哼着歌,走到一张床前,仿佛郭松不在一样,姿势优美地仰卧在雪白的床单上,像只小天鹅在湖边向水中弯下腰肢一样舒展在床上。她说道:“累死我了,六个小时的火车真是酷刑。”
郭松的目光立即被她吸引过去。
“你一到滨海就喊累,那些市民一大早就去摆摊,现在已经卖掉百十斤菜了。”
郭松很会用权棒杀威,他无法抵抗陈果芭蕾舞姿这一魅惑的武器,只剩下他这些高高在上的官话了。
陈果把手枕在脑后。这个姿势连姚晓津看了都觉得美妙绝仑。她真正开始可怜起郭松来了,不知道他那颗男人的心会不会在此爆裂。
陈果在这个要命的动作后面夹上了重要内容:“好冷酷的董事长大人。可怜我百十斤菜都销不出去呀。你那三十万总是空头支票。姚作家,您给我呼吁呼吁!题目就是:《广告女郎为三十万跑断玉腿;冷面董事长对民女生死莫不关心》。”
她这种别致的“打情骂俏”,把郭松弄得张口结舌。只好说:“果果,你也太狮子大张口了。同样的一本画册,人家北京的几个记者来,只要15万就做,你却要30万。让我对底下怎么交代?咱们既要讲感情,也得讲原则嘛!”
陈果拿过枕巾,把自己描画得完美无憾的面庞遮住了一半。
这个姿势是当年她在舞台上跳簸萁舞中的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