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想了想，立即扑向电话机。

“服务台吗？请问程实结账了吗？”

服务员回答：“结了账。他昨天晚上七点结的账。”

陈果又打电话，声音有些颤抖。

“康总吧，我是陈果，对，怎么，活动正常举行，你也该拨款了吧？”

康子文说：“我昨天就把钱付给程团长了。”

陈果叫道：“什么，昨天！程实他人呢？”

“他已经走了，我刚刚送他上的车站。他还说，你偏要跟着我们去爬泰山，明天早上再派车送你走。

陈果握着电话，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她又拨了程实的手机号。

“程实吗？我是陈果，你凭什么耍我？”

程实此时已经坐在火车上。

“陈小姐，你别发火。这次我们合作很愉快，可我们赔了钱。不过，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的那部分，在下次合作中，我会给你补回来。”

陈果说：“你给我听着——”可她的话还没说完，程实就关掉手机。”

陈果发现他挂断手机，气得把自己的手机摔到柜台上，恨恨地骂道：“下一次。好，下一次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姚晓津乘出租车从外面归来，她心事重重地登上楼梯。此时她的心情十分矛盾，她听耿涌说他哥哥耿涛回家了。

站在自家门口，她犹豫一下才去叩门。

门里没有动静。她掏出钥匙打开门，疑惑地向里张望。

屋里静悄悄的，她试探着一步步走近客厅，没见到耿涛。

她到各个房间转了一圈，仍没见人，只有耿涛的大提包放在沙发旁。

姚晓津盯住提包，表情复杂，思绪万千。

姚晓津发了一会儿呆，想起耿涛爱喝酸梅汤，起身去制做冷饮。她刚把乌梅煮好，放进玻璃器皿里，门铃响了。

她跑去开门，耿涛站在门外。

晓津一见到他长长的头发和胡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耿涛也打量了她几分钟，才跨进门来，想拥抱姚晓津。

晓津一扭头，跑到屋子里，坐在沙发上哭起来。

耿涛坐到她身边，揽住她，低声说：“晓津，对不起……你受苦了。我一接到你的信，就赶回来了。”

姚晓津躲开他。“你怎么这副模样？头发和胡子长长的？”

耿涛用手理理头发。

“走得匆忙，忘了理发。”

姚晓津擦擦眼泪：“你回来就好，去过医院没有？”

耿涛摇摇头：“还没有。”

“你们院长希望你能回去工作。”

“晓津，你说我回不回去？”

“我？我希望你做什么，你就会做？”

耿涛点点头，用大眼睛注视着姚晓津。

姚晓津沉唤了片刻，低声说：“我希望你找一个更适合你的女人，重新开始生活。”

耿涛哑声问：“晓津，你不肯原谅我？”

姚晓津长叹一声：“一件不幸的婚姻，双方都有错。你走了以后，我想了许多许多。我们一开始结合，就是一个错误。”

耿涛打断她：“晓津，你不用多说，这些背井离乡的日子，我也想了许多，是我误解了你，把你当作一般的女人，以为你会背叛我。我把古家栋当成了假想敌，以为他会把你从我这里夺走，我才做了蠢事。我回来，就是想重新开始新生活。我们曾经有过幸福的初恋和美满的婚姻。”

姚晓津打断他的话：“不，恋爱和婚姻永远是两回事。涛，是我错了，我是个死不悔改的理想主义者，不能接受世俗的婚姻，忍受不了日子一天天平庸地过下去。我这种人，只能活在理想里，现实使我窒息。涛，是我拖累了你。你比我幸福，你更适应这个社会和眼前的现实生活。”

耿涛握住她的手：“晓津，我会改变自己，一切按照你的意愿去做。”

姚晓津挣脱开：“不，我不要你为我做出牺牲，那是不道德的。涛，世界上，本来就有两种人，我们就属于不同的种类，不该生活在一起。互相违心地去*对方，那太累了。”

耿涛急切地表白：“晓津，我不用你*我，我要为你改变我自己。”

姚晓津凄苦地一笑：“涛，我不忍心让你为我去压抑自己的天性。那样，我也不会快乐。”

耿涛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又返回身来，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晓津，你，你，你非逼我说出那句话？”

姚晓津惊讶地问；“什么话？”

耿涛激动地说：“你非要让我求你，让我说——我离不开你？”

姚晓津怔了一下，低声说：“涛，我也求求你，别让我背上那么沉重的包袱，让你为我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我们的悲剧，不就是这样造成的吗？”

耿涛沉默了。

过了片刻，他开口道：“晓津，你先别那么快地作决定，我们再生活一段时间，好不好？”

姚晓津沉唤了一下，说：“那，只能以朋友的名义。”

耿涛理理长发，也沉唤了一下，说：“好吧。就依你的意见办。”

章节159

158。下一次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耿涛听到门响，一回头，古家栋已经跳起来，上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胡子。可是却没扯掉。

古家栋一惊，随口说：“咦，不是假的。”

耿涛也吃了一惊，质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给我送的水里，掺了什么东西？”

耿涛放下水桶，不慌不忙地说：“你说水里能掺什么？”

“我问你呢！”

“这事我不懂，你问我老板去！”

他从容地换下水桶，打开了房门。

古家栋紧迫上来：“喂，你叫什么名字？”

“古家栋！”耿涛扔下一句话，人就出了门。

古家栋困惑地冲他喊：“什么，你，你也叫古家栋？”

耿涛蹬蹬蹬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