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背对着他,慌乱的行了个礼,“沈大公子若是无事,奴婢先告退了”说完就赶紧抬步向外走去。
“啊”
一阵拉力袭来,失去平衡的她慌乱的随手一抓,紧接着鼻子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云舒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赶紧把手放下,眼泪一个没忍住,哭了出来。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哭,沈韵卿愣了一下,看着被她抓的皱皱巴巴的衣服,无奈道,“你哭什么?”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云舒抹了俩把泪,断断续续道。她才刚有钱,还没花呢。一想到这,她不由得哭的更大声了点。
沈韵卿看着她愈演愈烈的哭声,额头青筋突突跳个不停,“谁说要杀你了”
云舒闻言马上停止了哭声,指了指他手中的匕首,“我都看见这个了,你不杀我?”
秋水般的秀眸里似盛春花般的灿烂光芒。此刻眼圈泛红,泪珠盈盈,有种不胜凄楚之感,鼻头因为哭过,此刻还泛着红,愈发令人怜惜,微风恰好吹起她的一缕发丝。
这一幕,沈韵卿记了很久,因为他记得,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眼睛。
“你怎么不说话”
沈韵卿回神,面色不经意染上几许绯红,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尴尬转过身去,沉声道,“只是一只鸡,你想到哪去了”
“鸡?”云舒歪头,像他后面望去。青绿色的草地上赫然见躺着一只鸡,此刻一动不动,像是没了呼吸的样子。她神色一征,吃惊道,“还真是一只鸡”声音带有刚哭过的黏腻感,听着奶奶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杀鸡?”云舒疑惑不已。
沈韵卿闻言神色无常,淡然道,“世子想吃”
虽然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但云舒还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丝讥讽与落寞。本该是尊贵的安成侯嫡子,却因为父亲昏庸,宠妾灭妻,致使一个嫡子沦落至此。
她想到书里描写的男二,虽后来荣登高位,但是父亲却拿着她母亲的牌位威胁他要把王爷的位置让给他的弟弟。这无异是斩断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至此以后,他逐渐变得喜怒无常,凶残弑杀,最后在一个深夜遭人暗杀。
云舒丝毫没意识到她想这些事情是不自觉流露的情绪。
沈韵卿看见她眼里熟悉的神情,嘴角嘲讽一笑,“连你都同情我”
看他眼神流露的讥讽,云舒心一颤,直接开口反驳道,“奴婢没有同情公子”
“嗯?”
“奴婢只是觉得,父母的错为什么要强加于子女身上,我们更不应该以他们的错来惩罚自己。”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说。如墨的瞳孔泛起一丝讥讽,“倒是难为你了。”说完直接就走了。
“记得把鸡拿到厨房。”
听完他最后说的一句,云舒神情懵了一瞬,这是什么意思?此刻的剧情走向不应该是敞开心扉才对,难道?她摸摸了自己脸上留下的泪水,很真挚呀?
对,没错。她刚刚就是演的,因为她赌现在的沈韵卿没有黑化肯定不会为难自己,与其让他一直试探自己,不如借机表现出这一面。
她撇了撇嘴,最后的那句话可是她发自肺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