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入座,那宽敞的沙发便立刻变得逼仄起来。
“二叔,你说过如果我来,你就帮我把我妈救出来的。”
宋昌平笑着抬了抬下巴,坐在他旁边的女人便立刻了然,拿起一瓶威士忌倒了半杯酒。
“大老远的跑过来肯定渴了吧,喝杯酒润润嗓子。”
赵阮阮虽然爱吃,但酒却从没喝过,也更不清楚眼前的酒度数多少。
她有些犹豫。
宋昌平起身,似有些扫兴地道。
“唉,既然不喝,那就算了吧,我还赶着去下场呢。”
说着起身,一左一右搂着两个身材妖娆的女人往包房门口走去。
就在他快要走出包房门口的时候,赵阮阮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猛地一口将酒灌进喉中。
“嘶~好辣!”
闻声,宋昌平回身,笑着又坐回了沙发,边拿起酒瓶给她斟酒,边笑着开口道。
“对嘛,不喝酒怎么能谈事儿呢,来大侄女,既然你.妈跟了我那个病秧子弟弟,那你也就是我们宋家人。
来,这杯酒二叔敬你。”
赵阮阮什么时候能被称作宋家人过,宋昌平这话一出,赵阮阮只觉得有戏,也顾不得什么酒辣不辣嗓子,端起酒杯仰头又是一饮而尽。
宋昌平端在半空中的酒杯还未触及到嘴唇,又重新放回桌上,给赵阮阮重新倒满了酒。
“大侄女这酒量可以呀,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呀,来再来一杯。”
一杯接一杯的,赵阮阮早忘了自己最初来找宋昌平的时候是为了什么,只知道因为喝酒的关系,她竟然被宋昌平承认了是宋家人。
这个是连她妈那个病殃殃的姘头都不曾承认过的事情。
这一晚,她只觉得宋昌平人可真好,这酒也真辣,世界也模糊了,还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这一晚,赵阮阮做了一个美梦,梦见她瘦了,穿着白色的公主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从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大厅里无数的人都盯着她,眼里尽是爱慕之意。
可等她睁开眼时,美梦变成了噩梦。
她一丝不挂的躺在冰冷的街道上,身旁是发着恶臭的垃圾堆。
一位穿着工作服的清洁工正弯着腰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赵阮阮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再看自己身上,衣不遮体,且一身的淤青和伤。
最痛的地方,也是最隐私的地方。
昨晚的记忆如碎掉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在脑海里无序的播放,纵使没有经过人事也能想到昨晚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为什么!怎么会!
她分明是和二叔一起的!
来不及多想,赵阮阮起身从垃圾堆里捡了一件旧衣服套在身上,扶着墙跌跌撞撞地朝外走。
待走到巷子出口时,才瞧见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而轿车后座的车窗开着,正如猎人般盯着她的,不是宋昌平又能是谁!
“二……二叔,这怎么回事,我昨晚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宋昌平冷笑一声。
“二叔?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二叔?就凭你那个便宜妈?还是凭你那个贱..人生的病秧子继父?”
宋昌平烟头往窗外一扔,恰好落在赵阮阮的脚背上。
“回去告诉宋继民,我宋家不是他一个私生子该觊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