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猫口逃生
这是第二次被咬了,那要命疼痛感席卷陆郎的全身,鲜血再次从伤口里流出,天皇系统也再次报警。陆郎拼命的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这突然的变故,别说背对它们陆郎想不到,即使是大黄狗也是料想不到的。常年相处,它知道这只死猫心眼里特坏,但是没想到,会坏到这个程度,实属已经坏到骨子里了。
看着大虎猫叼着陆郎几个跳蹿,就爬到了屋顶上,把早已没有喘气的他放在房顶上,软绵绵的好像已经被它刚刚一口咬死了。它放心的回头俯首看着在地上被铁链栅住不停“汪汪”大叫,不停的咆哮咒骂它祖宗十八代的大黄狗,一双圆鼓鼓的猫眼里尽是得意与胜利的神色。
“你这死猫,给我下来,用这卑鄙下三滥的招数,就算你吃了主人你又能长多少斤肉?你想想,主人以前是怎么待你的,他哪餐不是大鱼大肉的招呼你?有哪餐亏待你了?刚才主人都已经答应放了你了,你还要吃他?你的心难道是魔鬼做的吗?”
“喵”的一声,大虎猫得意的嘲笑着房子下面的大黄狗,它笑它太愚蠢了,在美食当前,什么恩惠,什么情义,那都是狗屁。
“你这只大笨狗,真是够本的,恩情值几个钱?你也说前世他是我们的主人,可那已经是前世了。即使他是我们的主人,那又如何?这一世,他是一口鲜美的肉。这一口好吃的肉,送到嘴边,哪能不食之理?你这条大黄狗也太傻了吧?”
“即使你不念前世的恩情,那你也不要肉食同类?”
“你要搞清楚,他是狗,我是猫,他跟你才是同类,我可是只猫,不是只狗,喵……”
大黄狗被气得直跺脚,在下面不停的咆哮,一双狗爪子都能直立起来。
父母住的老屋是七八十年代的老瓦屋,屋顶上尖下斜,就像一支弓箭的头。
原本已经昏死的陆郎突然缓了一口气,看到自己已经在房顶上了,那只该死的大虎猫就在身旁正得意的俯瞰还在悲鸣咆哮的大黄狗,他知道机会来了。
只见陆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大黄兄,接住我!”小小的狼身翻滚着,瞬间滚落房顶。
大黄狗会意,张开大口跳起身子像平时陆郎带他到野外接木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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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一口接住往下翻滚的陆郎,轻轻的把他放在地上,用大舌头不停的舔着他身上刚刚流出的血,趴在地上死死的护着他,就像护住自己的狗崽一样,心中不停的喊着:“主人千万不要有事啊!”
大虎猫后悔自己太疏忽了,刚才应该就马上咬碎他大快朵颐的吃掉,现在这可倒好了,到嘴的肉就这么跑了,嘴里发出一声不甘心的“喵”了一声。
这时老屋的里的灯打开了,先是传来一阵急速的咳嗽声,接着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这死狗啊,整夜叫个不停,真是不想让人睡觉了。”
那是母亲的声音,躺在地上喘着微弱气息的陆郎睁开了双眼,用犬语唤了一声:“妈……”
“咿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接着又是一阵急速的咳嗽声,打破这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个身披着一件黑花色大棉袄老态龙钟、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小电筒,跟他儿子拿的一般大小。
母亲已经七十几岁了,别看她老态龙钟佝偻着身子,还是不是的咳着咳嗽,走路却十分的挺稳当,可就是脾气不太好。
黑暗中一道强烈的光照在陆郎的小眼睛上,刺得他赶紧闭上了小眼睛,张着小嘴不停的喘着气,心里叨念着:“妈妈,快来救救您的儿子吧!”
老妇人走出房间,惊奇的发现大黄狗不停舔着一个小东西,她拿着小电筒履步蹒跚的走下小台阶,好奇的向前瞧了瞧,这回可看清了,原来地上躺着一只满身是血的小奶狗,身上的毛色是奶白色的,长得十分的可爱,现在却喘着气奄奄一息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看到老主人走上前来,大黄狗停止了对小奶狗的舔舐,转身跑向老妇人,一个大脑袋不停的蹭着她的小腿,嘴里发出悲鸣的“呜呜”声,好像是在说:“您老快快救救他吧,他可是您的儿子啊!”
可惜老妇人听不懂狗语,但是看见它那动作,知道它想叫自己救地上躺着的这只小奶狗。
老妇人回头朝屋里大叫:“咳……老头子,你出来看看,大黄生出小崽了,好可爱啊!”
“死老婆子,你是不是疯了,大黄是带把子的,怎么能生小崽子了?”屋里也跑出一个穿着黑色大棉袄佝偻着的老头子走了出来。
“咳……它找别的母狗生的行啊?你真是人老见识少了。”
“怎么找啊?你整天把它栅住?难道它晚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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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解开铁链不成?”
“咳……你就不允许有别的母狗跑进来跟它私会啊?”
“大门都被你关死了,狗洞也封了,别的母狗怎么进来?”
“咳……别的老太婆怎么就能跑得进来呢?”
“你……咳……咳……你这死老太婆无言乱语,我可不跟你头发长见识短一般见识。”老父亲也被老母亲气得咳嗽了起来。
他们的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无不像一把刀子扎在陆郎的心里,父母早已年迈,恨自己不能多活几年,他发誓只要自己养好了身子,长大了一定去寻找那个害他死掉的人。
“你这死老头子半条腿都快要进土了,就知道跟我杠,还懂什么。”
“你……咳……咳……我老头子懒得跟你说。”
每次被母亲这句话噎死了,躺在地上的陆郎心里暗自好笑,这两老说话总爱抬杠,每次抬杠,母亲最后总能把父亲噎得哑口无言,所以,男人不要跟女人吵架,最后男人都会输的。
老父亲摇着头走上前来,弯腰蹲了下来,看了看躺在地上血泊中小奶狗伤口,紧闭着小眼睛,微张着小嘴喘着微弱的粗气,整个弱小的身子也跟着抖动了起来,表情极为痛苦。
大黄狗也吱吱呜呜的小跑上来,摇着尾巴,好像是在说,老主人,快救救主人吧!可惜这两位老人哪里听得出它的犬语。
老父亲伸出一只长满老茧干裂的手在大黄狗的脑袋上了摸了摸,说了句安抚它的话,大黄狗就乖乖的趴坐在一旁,长大了嘴巴伸出长长的舌头,它此刻心里别提有多担心了。
老父亲安抚好大黄狗后,又把长满老茧干裂的老手放在陆郎的小奶到上轻轻的摸了摸。
陆郎从冰冷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那是从多日不见的老父亲的手里传来的,他缓缓的睁开了无神的小眼,终于看到了从小把他养大的老父亲。
黑暗中从房门透出的一丝灯光下,他终于看清了老父亲的脸。只见老父亲的脸上长满了黑色的老人斑,一脸的皱褶,满头的白发,这无一不在诉说着一个饱经风霜的老父亲在痛失爱子之后的惨状。
老父亲又伸出另一只同样长满老茧干裂的手在慢慢的拨开他脖颈处早已流干了鲜血的伤口仔细检查了一下,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一口牙印,他已经大概猜到了这个十恶不赦的凶手,不禁的皱起了眉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