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不可置否地扬了扬眉:“再来一杯!”
“奈尔鲁。”女人歪着头看他,“你还是去喝啤酒吧,你在糟蹋这种饮料你知道吗?”
“啤酒太淡,我不喜欢。”秃头笑着,“而且你又不跟我去酒巴,我只好来陪你喝咖啡罗。”
“你跟本不懂欣赏这种味道,直接去咬蛇胆味道不是更浓吗?”女人叹了口气,将咖啡放到嘴边,啜了一口,“妈妈真该在你出生时把你的舌头切掉。”
“你太毒了吧,姐姐?”秃头看看墙上的时钟,“时间要到了,我该走了,替我埋单啊。好姐姐。”秃头站起来,接过服务生端过来的咖啡,又是一饮而尽,然后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一仰头——整个人变了副样子——长长的紫发,帅帅的面孔,时尚的衣着,耳坠,项链,掏出一副蓝色眼镜,戴上,遮住了那对墨绿色的瞳孔,俯身在女人脸上亲了一下:“拜拜。”走出咖啡屋——门口在数百米的空中。奈尔鲁张开双臂,并拢双脚——跳下,“呜呼~~!”背后瞬间生出一对恶魔的黑翼,飞了起来……
“那个不是歌手纳德鲁吗?!啊——!我没找他要签名呢!”
“真的!!纳德鲁!快追!”
很快,四五个女孩尖叫着追了出去。
“呵呵~”那个女人慢慢品尝着咖啡,看着那些痴迷的女孩,失笑起来。
(冰际)
冰帝和冰皇分别是冰际和冰血原的王,分别领导着不同的雪族(冰际除了雪族之外还有30%的冰人族),冰帝是推行半资本主义社会建设,追求经济科技和文化的高速发展;冰皇则是带领雪族回归自然;追求与世无争的和谐生活状态;所以经过数千年的时间;冰际和冰血原的雪族渐渐走上了迥然相异的道路.
“爸,妈,我回来了。”慕轻雪带着兔子回到了家。
“小雪!累不累啊?快,把行礼放下。饿不饿?要不要我做饭给你?”母亲很高兴地帮轻雪把行装卸下,“这只兔子是从哪弄回来的?挺可爱的嘛。”
“从中国。对了,轻华呢?还没回来吗?”轻雪抱着兔子坐到沙发上,一边倒茶一边问。
“嗯。”慕天冰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只是当他听到慕轻华三个字时才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他估计被什么麻烦事拖住了,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昨天民事管理局发了个通知给我们,轻华……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不是个坏消息,不过你也许会难以接受。”母亲看了一眼熟视无睹的丈夫,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看了看轻雪。
“除非他不出意外,否则我是不会感到惊讶的。”轻雪淡淡地笑着。
“这个,是轻华的结婚证,虽然只是复印件。你弟弟,没有经过我们同意就在外面结婚了。”
“啪!”杯子碎了。
慕天冰叹了口气,从报纸后面看了看轻雪那副惊讶的表情——这一生可能也只出现这么一次吧。
事实上轻雪只是上下嘴唇稍稍分开了一点,没有特别大的表qing动作,而且片刻之后就从停顿中恢复过来:“……”嘴巴在动,却不知道在说什么,从脸上也找不出心情的外在表现。
“这孩子太胡闹了,在外面结婚……”母亲开始了唠叨。
“你已经说了十四启遍了,可以把第十五遍省起来等孩子回来再说吗?”慕天冰的目光始终放在报纸上,“事情是他自己决定的,就要由他自己来承担,还有……小雪不要像他这样……匆忙地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这样很容易后悔的。至少要事先跟我们商量一下。”放下报纸,发现轻雪已经不见了。
“她上楼去了。”母亲失落地坐了下来,叹了口气,“孩子都有大了,都有长大啦。”
慕轻雪锁上房门,从书柜上抱下一堆书,然后在空出的柜壁上出现了一封信,打开,上面的字迹很潦草。
姐姐:
按约定我现在一定结婚了,不知道我的妻子长的什么样子,好看或者不好看,但我想一定比姐姐要丑,不过我很开心,因为我终于结婚了。姐姐总是照顾我,打我或者冻我,我真怕有一天我会离不开姐姐,因为我是那么喜欢姐姐,而且姐姐又是那么漂亮,虽然脸总是像冰块一样不会笑,但我真的觉得姐姐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姐姐现在会心痛吗?如果是姐姐要嫁人,那我一定心痛的不得了,就像有人把我的一半生命夺走了一样,不过现在好了,我找到要娶的人了,那个人不是姐姐我很遗憾,但我知道我娶她一定是因为我爱她,很爱很爱的那种,抱歉,这样一来我就背叛了对姐姐的爱了,但是,我知道姐姐不会怪我,因为姐姐是世上最善良最宽容的姐姐了。
——轻华
笨蛋。”轻雪笑了笑,一滴泪滑落,手一抓,纸被冰包住了,然后下一秒,冰和纸都变成了气体,消失了。
窗外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