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一愣。

怎么会中毒？什么时候？难道她觉得困，并不是困，而是中毒了？

这些疑问堵在她心口，想问却又开不了口，只能又躺了回去。

这老头看着太怪了，而且也不知道林叶和许乐天在哪，自己不能冒失。

言默决定不说话了，先观察观察再说。

过了会儿，老头忽然开口：“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言默觉得有些尴尬，支吾了几声，问道：“我的同伴们呢？”

“同伴们？”老头手中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言默，“就一个，男的，在隔壁。”

“就一个？什么样的？”言默有些急了，怎么会就一个？那另一个哪去了？

“看着不大，白衣服的。”老头说。

那应该是许乐天……林叶去哪了？

言默的心“砰砰”跳了起来，突然觉得很慌乱，也不顾“不要乱动”的嘱托，坐起身问：“我们是三人一同上山的，怎么会只有两个呢？老伯救我们的时候，没见旁边有其他人吗？”

老头摇摇头，说：“你如果再乱动，不出一刻就没命了。”

言默只得又躺了回去，心却揪了起来。

“心跳过度，也会加快毒素循环，死得更快。”老头又幽幽地补充了句。

“……所以我为什么会中毒啊？”言默仰天躺着，感觉心中充满了怨念。

“我下的。”

“？”

言默感觉自己可能没听清，又问了一遍，老头又回答了一遍：“我下的。”

“你都想让我死了，还让我别乱动？”言默一时有些无语。

“我可没想让你死。你走在林中，中了我的迷魂散，我把你带来，给你解毒。”老头说，“没成想，这种简单的毒，你却如此扛不住，你隔壁的小伙什么事都没有，你半条命都没了。”

虽然他的语气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什么语气，但是言默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嫌弃。

“谁会好端端的在林中下迷魂散……”言默嘀咕着，有些不服。

“自然是为了防你们这样的小贼，来偷我的宝贝。”老头“哼”了一声，鄙夷地开口说，“说吧，你又是谁家派来的？”

“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言默对着头顶的石头翻了个白眼，“我们上山是想去侯屠夫家的，中途被你迷晕了抓过来，还说我们想偷东西。”

“哦？是吗？”老头表示有些怀疑。

大概明白了这是一场误会，言默就放心了，心下也放松下来，说话也硬气了。

“你说说，你把迷魂散就这么散布在林中，会误伤多少过路人啊，那条路又不只是能到你这，还通向很多别的地方，可能有的人只是想去别的地方，跟我一样，却被你迷了，你说说，多不好啊。”

言默一口气说完，心里舒畅了许多。

“哼，我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老头依然很怀疑地说，“你虽这么说，但我还是不信你。”

言默用一种看傻孩子的眼神看了过去，说：“我都不知道你是谁诶，怎么可能想偷你东西。”

老头笑了两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吗？”

“真的啊，我第一次来这，怎么会知道你啊。”

“也是，我也不是什么出名的，别人都喊我老头道桑先生。”

“什么？”言默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总觉得很熟悉，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

“小姑娘啊，你是不是耳背？”老头摇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年纪轻轻的，三番两次听不清我说话。”

“……”言默感觉这个老头真的很特别，特别地让人堵心。

突然，言默想起了自己在哪听过“道桑先生”这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