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并没有说话，只是礼节性的冲她摆摆手。

尴尬了几秒，江南干笑开口，“那我就先走了。”留给她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吹了会风，方静的意识清醒些，抬头迎上那张脸，心底一颤，不自觉偏向一边，不去看他。眼神要是能杀人，此刻她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她没打算先开口说话，酒精上头，已然是头晕目眩，下意识甩了甩头。

男人倒是先开口，“现在，学会喝酒了？”

“……”管你屁事，你管不着，她想这样很嚣张回复他，到底是不敢说出来。

也不等她开口，男人朝她走了过来，叹息一声，没说其他的。

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理智在这一刻完全压不住，她自言自语，“那个女人很漂亮吧？”

回答她的是空气里面的沉默。

“我都看见了，你不要以为不说话，我就……就不知道”方静笑得很是怪异。

男人依旧直勾勾看她。

“你怎么不说话？”她按了按额头。

反正她也不指望他会回答，她抬头望了望天空，打了酒嗝，“回家吧。”

“你能走？”

“放心吧”方静迟钝的拍了拍胸脯，很是狂妄自大，“这点酒，对我来说，没什么的。”

见男人不说话，她继续补充，“我没有醉。”

“你是不是以为我醉了？”她像是觉得很荒唐，“那你想多了。”

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直到她被塞进车子里面，终于忍不住似的，眼睛泛酸，两行清泪从她的巴掌脸滑落。

靠在车子一旁，无声落泪。

司机师傅通过镜子里面看见，一个女人在哭，一个男人冷若冰霜，年龄也好像差不多，不知觉就想到可能是两口子吵架这种事。

“唉”司机先是唉声叹气一声，以此为引子，脱出后面的话，“要我说小伙子，你是个男人，有什么事不能让着女朋友一点。”

“……”莫名其妙，林辰保持着礼貌，试图开口解释，“师傅，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男人嘛，先低头不丢人，你看你女朋友都哭成什么样子了？”司机师傅只当他们闹脾气。

被点醒似的，林辰这才偏过头去看她的脸，一张小脸上面满是泪珠滑过的痕迹。

“……”就挺突然。

他有些手足无措，脸上闪过一丝异样，沉了沉，又恢复温和的声音，“你哭什么？”

方静已经听不见了，她脑子都是在餐厅看见他们两个吃饭的场景。女人冲他巧笑嫣然，频频给他夹菜的场景。

然后是两个人讲话，不知道谈了什么，女人很是开心一直在笑。

林辰挺茫然，他这还没有骂她，她倒是先哭上了，他一向很会掩饰情绪，镇定自若伸出手去擦拭她眼角的泪，“怎么了？头痛啊。”

手伸过来，方静下意识躲开了，她马上坐正身子，嗓子又干又燥，没有回答，只缓缓闭上眼睛。

明显不想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