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你隐瞒着这件事,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现在,又巧妙地回避某些‘重要事态环节’,固然因为不希望危险涉及到我们,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可是,我很负责任的坦白告诉你:自从把你当弟弟看的时期开始,我们就已经牵涉其中了!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又怎么会让你独自承担危难,而袖手旁观的自保?!”
“——你让我们像群缩头乌龟似的,遇事儿净会躲啊?!也太小看我们这群哥们儿了。如果你真是如此想,不但是侮辱了我们,也是轻贱了自己。”交友的目光能这么肤浅吗?你的朋友都是“值事儿”的,还没有混到孬种的地步。
李宝环视四周,他们神态坦诚无畏,面带同仇敌忾的坚定目光和微笑,支持自己的意味,充斥着温暖的整间房。
李宝眼睛湿润了,如果是自家哥哥也就不说了。可是,他们连问都不问缘由,就这么相信自己,充满鼓励和绝不动摇的支持自己!
“谢谢你们。”李宝咽下感动,热泪盈眶的喃喃:“你们当真都这么信任我吗?”
“是的,”回答的,是寡言少语的侯立:“因为,我们是朋友,好兄弟。我们相信你,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坏事:你做的决定,毫无疑问都会有正当的理由。我们支持你!”
“什么都不用说了!是朋友,就干杯吧。”杨楠语调平缓,说的一字一句极为煽情的说道。同甘共苦,实乃大丈夫所为。
第61章确实是极大的麻烦
如果李宝不乐意干某件事情,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能让他低头去做。这性格东子和李全都很明白。
现在他不乐意说出和一个未知名的意大利黑手党的旧恩怨,也同样是谁都不能让他开口,道明原委的。
唯一能让他实话实说,全盘托出的,只有“朋友的深厚友谊”。
“——他叫里奥。彭格列。”李宝开始说出,内心远久的痛:“那个时候,我年少无知,加上刚到美国人生地不熟。没有什么朋友,哥哥又忙于学习打工。晚上有些无聊,就去美国的青少年聚集地,参加赛车。”他没敢说是美国黑帮聚集地,因为怕哥哥会因为“疏于管教”而内疚。
“我对机械类东西很有天赋,赛了几场,多少就‘小有’了些名声。”同样没敢说明,他短短时间里就凭借高超的车技,为自己赢得了“极速闪电”的美誉。怕兄弟们替他以前的无聊和拼命,担心谴责。
“后来,我引起了正在美国受强化特训的少年里奥的注意。他和我赛了一场实力相当,不分胜负的快车之后,我们就成了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可是,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凶残恶毒,无法无天的本性和心态。”李宝猛的抬头,面红耳赤,突然激动起来。
“直到那年夏天放假,我接受他的邀请,去他家族的庄园做客。”似乎是又回忆起里奥那群人渣歇斯底里的‘病态疯狂’,李宝捂紧拳头:“同时随行的,还有他们社交圈里的几个关系不错的家族继承人。”
“那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健见他从未有过的呼吸急促,便按耐不住,停顿间接口问。
“——有一天,他们兴致勃勃的要我一起去‘打猎’。”
在那烈日炎炎,阳光明媚的炎夏本不想去,想留下游泳的。因为打小不喜欢猎枪的血腥,所以枪法并不准。可是,见众人都兴致勃勃的难耐兴奋,也就不愿扫兴的随行了。
“谁知道,他们的‘游猎’,压根不是在打鸟兽牲畜!而是,在枪杀惊慌失措,手无寸铁的活人!那些四下逃窜,破衣烂衫,面黄肌瘦的黑人就像劣等禽兽般,被无情的重伤和击毙!场景如同地狱。”
“后来才知道,他们把索马里的难民收拢骗来异国,只给少量的食物和水维持生命。等到‘围猎’当天,就让他们吃饱喝足,撵到庄园的森林。并且,告诉他们,如果可以逃过这次的围剿猎杀不死,就给他们正当的欧洲平民身份和富裕的生活。”
“等到他们发现自己像牲畜一样无辜成为贵族强权的‘游戏猎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李宝似乎眼前又浮现出多年前那“屠宰场”似的幕幕血腥。他仍然记得,自己坐在高头大马上,见无数黑人,相继惶恐中中枪倒地死亡的惨状,一时惊呆了!
“……后来呢?”侯立似乎也感同身受般皱皱眉头,“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李宝嘶哑着声音喘气,继续述说:“我不敢显露出任何的不满和特殊。亲眼目睹了整场惨绝人寰的屠杀和暴力,等到所有‘猎物’都被射杀后,他们才心满意足。很尽兴的回到城堡参加晚餐聚会!我不敢声张,悄悄的借口水土不服,回到房间。整夜无眠,第二天,瞒着众人,找到他名誉上的哥哥:也是彭格列家族的顺位第二继承人,里奇。彭格列。”
“里奇先生,是我在美国被朋友介绍认识的一位大学经济系代课老师。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不仅是教学,还是华尔街最成功的商人之一。我个人至今仍然认为,里奇是名几乎没有缺点的完美男人。”
“当然,里奥并不知道我和他哥哥是故交旧识,早就熟悉的好朋友。我找到他,告诉他日前,他弟弟和一群毫无人性,野兽般的豪门子弟都做了些什么,拿什么做茶余饭后的‘娱乐节目’。”
“里奇老师当时就住在隔壁庄园,他听完却不信。在他心目中,唯一的弟弟是那么善良可爱,就像天使样的招人喜欢。于是,我也不愿过多解释。因为怕里奥他们发现:我不是他们一伙儿的就杀了我,在第三天就找了个借口,独自先回美国了。”——要知道,他们都没人性,信奉“不是知己就是敌人”这句话。
“自那以后,我再不愿和里奥有任何往来。甚至,连见面都回避。里奥也问过我为什么,我回答他:‘不久将和哥哥一起回亚洲,不想太多牵挂在大洋彼岸!’以推脱减少见面。不知道他信了没有,总之,关系渐渐就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