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望着这个姑娘,他曾经迷恋过爱慕过的姑娘,也是伤他最深的姑娘。
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在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早熟,所有人不止知道性,更知道生存两字如何写。姑娘名为昭雪,在老李头未生病之前她与天佑青梅竹马,在老李头生病,天佑独自扛起这个家之后,昭雪就与天佑渐行渐远。且多次将关于天佑很多秘密公诸于众。天佑舔舐伤口,伤口快速痊愈的事情也是她说出去。
昭雪打破沉默,点燃了苜蓿镇居民憎恶面容下隐藏的欲望,他们望向锦佑的目光不再虔诚,他们看向锦佑的心灵充满罪恶,他们只想将天佑锦佑赶走,他们只想将天佑锦佑毁灭,他们只想将天佑锦佑……
在光幕照耀不到的地方,在黑暗深处,在苜蓿镇不远处站着两人。
一个身着中山装的男人,一个身着青衣长衫的青年。中山装男人名为彭斯,青年名为文琅。
文琅用手中握着的扇子轻戳了一下彭斯:“老板,你不要吓坏小朋友。”
被文琅这么一戳,彭斯身上如山岳般的气势缓缓散去,严肃而冷漠的面容渐渐柔和:“这两人不错!”
文琅望着天佑与锦佑,眼神中满是遗憾:“可惜只有一人属于我们。”
彭斯目光落在天佑身上,若有所思:“你我苦苦寻找百年,或许这就是我们最后的机遇,也或许这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你通知一下彦家。”
文琅咧嘴一笑:“老板,我们要不都带走?彦家知道后也不会找麻烦,反而要感激涕零。”
彭斯摇头:“还不到时机。”
天佑望着嘴角噙着微笑眼神冷漠而陌生的昭雪,思绪不禁回到五年前。五年前老李头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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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倒,看起来垂垂老矣的老李头却有一副好身体,生龙活虎乃是苜蓿镇技艺最为高超的猎人。每次老李头带着天佑出去狩猎总是满载而归,年幼的天佑每次都会带一份特别的礼物回来,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悄赠送给昭雪。
天佑原以为生活能够如此平静而幸福的继续,不会有病痛,不会有烦恼,天真纯洁。自古书生侠客梦,少年总梦想仗剑走天涯。在天佑幻想着未来只有他、爷爷、锦佑、昭雪四人美好生活的时候,天空一个霹雳,老李头病倒了。随之而来的是生活与生存的压力,昭雪渐行渐远。
锦佑依偎在天佑怀中,仰着单纯的脸蛋,小手紧紧抓住天佑臂膀,似有些紧张,小声打断了天佑沉思:“哥哥,哥哥,爷爷不见了。”
一股凶狠的戾气猛然从天佑身上迸发出来,一双乌黑的眼睛变得通红,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妖兽:“你们,该死!”
天佑拽着捆绑三具妖兽尸体绳子的手掌松开,从小腿上抽出他打猎用的弯刀,另外一只手将锦佑紧搂在自己身上。天佑将眼睛沉沉闭上,再次睁开时他眼中除了冷漠再无其他感情。
天真勇敢善良并不代表愚昧无知,天佑与锦佑并非傻子,恰恰相反他们极为聪明,老李头突然病倒,且病情日益恶化,绝非简单之事。只是他们二人年幼,尽管心中怀疑却不敢表现出来,甚至还要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方能在这个吃人的世界中扭曲的小镇里活下来。
活着才有希望,这是烈日星球上所有生物共同的认知。
天佑曾经问过爷爷,为什么烈日星球的星历被称为太阳星历,为什么他们小镇的名字被称为苜蓿。爷爷告诉他,这是希望,这是信仰,这是原罪。
五年前的天佑不理解爷爷说的话,五年后的天佑已然明白。这五年里他与锦佑二人相依为命,照顾卧床不起的爷爷,唯有他们二人清楚他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天佑更是无数次孤独舔舐伤口,且受到以那个猪一般镇长为首的压迫,同时他们小心翼翼调查爷爷病倒的真相。
真相冷漠而残酷,老李头作为苜蓿镇最优秀的猎人不是虚名,而是一次次实践的结果。从幼小的天佑一次次自荒野狩猎不但活着回来,还带回来丰硕战果,就能看出老李头的技艺。
如老李头这样的猎人,轻易不会病倒,不会被他人暗算,除非是亲近之人。
从老李头未病倒之前,笈一双大号人字拖,穿一条镶满黄金叶大裤衩,戴一条金光闪闪粗项链,时刻袒露着上身,脸上充满凹凸不平麻子,走起路来如一座移动小山,浑身肥肉颤颤巍巍的丑陋胖子穆尔●瓦伦身上就能看出来。
因为在老李头尚未躺下之前,穆尔●瓦伦从未找过天佑他们麻烦,一点刺没挑过。穆尔●瓦伦手下的狗腿子见到天佑几人更是躲着走,不敢靠近。后来天佑才明白,在苜蓿镇老李头挡住了穆尔●瓦伦的路,所以老李头必须在以联邦宪法的名义中倒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