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上受了伤的李宝贵扶起,赶紧来了镇上的医馆。
她顾不得周围人的眼光,低头轻轻摸了一下他右胳膊上受伤的位置,抬起头有些担忧的看了刘景一眼,转头问给他包扎的大夫:
“有没有伤着要害?他平日还要读书写字,若是伤及根本必会误了大事,还请大夫给好好看看。”
那大夫瞅了若兰一眼,目光又移向了刘景,在他脸上巡视了一圈,这才缓缓道:
“小娘子不必担忧,你相公的胳膊不过是轻伤,养几天就好了。”
“如此这般自然是最好的,还望大夫给他开一些最好的药出来,无论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将人养好了。”
若兰叮嘱完那大夫,这才松了口气。
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脸一下子就红了。
刚才这大夫,说了相公?自己还傻乎乎的应了?
若兰刚想着解释,没想到这时那老大夫对着刘景继续来了一句:
“你这小妻子对你这般关怀,当真是好福气,小子这是你的药,一日三次,饭后食用,药用完了人也就好了。”
说着就将刚才装好的药递给了若兰。
那刘景傻笑了一声,竟对着那大夫呆呆的道:
“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这一句话,若兰刚消散了几分的热意又重新涌了上来。
她羞红着脸瞪了一眼刘景,直接将药一把塞进了刘景的怀里,捂着有些发热的脸就到了李宝贵这边。
那李宝贵在药铺的那边,并不清楚这边发生的场景,见女儿满脸通红,还以为是刚才赶路受了风寒,忙着询问:
“大丫头,可是刚才来的路上着了凉,脸怎这般红?”
若兰忍下心中的羞意,侧头微微瞥了刘景那边一眼,见他又要望了过来,赶紧转回了头回道:
“大约是这医馆太热了,来的时候着急,这内里生了热才会如此。”
李宝贵听闻,倒没多怀疑,这酷暑时节,外面还有些风,这医馆里却是前后不通,异常闷热。
大丫头刚赶了路,心焦加之闷热,才有了这般症状。
如此想来,心里却愈发愧疚了。
上次上山摔断了腿,这次遇了歹徒,自己遭了两次难,都是大丫头跑前跑后的。
像别人家的姑娘这般大时,早已安心待嫁,自家的姑娘却为了生计来回奔波。
养家糊口本就是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的责任,李宝贵越想越觉得愧对女儿,忍不住开口道:
“都怪阿爹,连送口脂这点事都做不好,这般炎热的天气,还要折腾你这小身板,当真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若兰笑着打断了:
“阿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哪来的折腾二字,这是为子女应该做的,况且遇到歹徒本就是意外,那银子是身外之物,没了我们还可以再挣,你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家才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