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咱们就先做着。”

等一回去，楚音音就忙活来了，一年忙到，不仅是小孩，就连人都盼望着过年，户户收着的那些舍不得吃的好食材，现如今都拿了出来，什么鱼啊肉啊，走廊上充满了饭香味。

不过再香，等到楚音音围好围裙开始动手的时候，的注意力还是立马就被吸引过去了，没办法，谁都知道小楚同志的手艺最好，不仅会做饭，还特别会吃！

孩们在走廊上玩耍，就有人问蒋樟：“小樟，你们今吃什么好吃的呀？”

“吃将军！”蒋樟也不回的说道。

其他人一愣，将军是啥？

将军其是一只鹅，一只新买回来的鹅。

原本黄浩送过来的将军，是要在今吃掉的，可是下午在和蒋虎他们打架的时候，将军可是立了功的，楚音音知道两小伙肯定舍不得，就让蒋徽又去买了一只，虽然没那么，但吃一顿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鹅最好吃的就是做成地锅，放在热了油的锅里来回翻炒，和葱、辣椒酱一起炒至变『色』，接着就开始小火慢炖了，鹅肉比较难炖，楚音音就趁着这功夫开始和，准备做成地锅饼。

地锅饼不能纯白，软，加上淡黄『色』的玉米那味道才韧，等到锅里的鹅肉开始散发出香味，往里加上白萝卜和土豆、腐竹，锅边贴上一的饼，然后开火收汁。

等到鹅肉鲜香的恰到好处时，饼也变得焦黄酥脆了，这时正好黄浩也来了，楚音音便叫两小的帮忙收拾桌，端了一小碗鹅肉去关嫂，虽然不一起吃团圆饭，但是有好吃的还是要分享的。

关嫂也没客，见了她就道：“刚好，快端一碗红烧排骨去，福他『奶』『奶』做的，老人这道菜做的味正好！”

福『奶』『奶』也就是陈母，前几就出院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关嫂里养病，听到她还能下床做饭，那说明身体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楚音音端着排骨回去，就能正式开饭了。

别看楚音音就做了两样，但这两样菜可比其他人的满满一桌还要诚，三斤半的鹅加上各种各样的配菜，还有煎好的玉米饼，那就是一锅了，别说他们三人两小孩了，就算全是人也能吃撑。

她还炖了猪脚花生汤，猪脚当然是之前买的，一直放在里风干，虽然不再新鲜了，但熬出来的汤还是特别香，鲜甜鲜甜的，满是油水，在这雪一喝下去，从暖到脚。

吃到最后，别说蒋樟几了，就连楚音音自己都有些撑到了。

“鹅真好吃啊，唉，要不是现在有些舍不得吃将军，咱们明说不定还能再吃上一顿！”蒋樟颇为可惜的说道。

说完又想起了什么，特别激动的说道：“妈妈，你猜的红包里有多少奖金？”

其这红包楚音音也有，不过她还忙得没时间看，“有多少？”

蒋樟超级夸张的比了“”：“里竟然有两块钱！”

楚音音挑眉：“这么多？”

两块钱已经很多了，尤其是他们有这么多人呢，这一下不久出去了一百多块钱了。

蒋徽笑了笑道：“这些钱反正是从厂里的账上走，不算什么的。”

楚音音一想也是，钢铁厂这么的厂，每的营收都不知道有多少呢。蒋樟和蒋榆简直高兴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收到这么的红包，这会儿吃完了饭，就想去外好好炫耀炫耀。

楚音音随他们，不过还是叮嘱道：“不要把钱弄掉了！”

“知道啦！”

楚音音做了饭，蒋徽就不让她洗碗了，要她先休息休息，自己和黄浩去洗，菜少，鹅还是装在锅里的，根本没有多少碗要洗，不一会儿黄浩就进来了，从怀里『摸』出了本，笑着道：“嫂，咱们也来数钱了！”

楚音音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卖松的钱，虽然从找了宋老之后，她就因为事情多忙，没怎么管过这回事了，但黄浩还是会经常告诉她进展。

因为松卖得好，到了后期，帮忙做的已经不止一了，黄浩又找了几自己信得过的人帮忙，加上宋老他们在内，一共是五户人，且就这段时间，黄浩基本也不倒卖别的东西，就围着各黑市卖松。

最后，黄浩数了数这段时间赚的钱，递给了楚音音一摞。

真的是一摞，从前他递过来一小叠楚音音都能兴奋的不行，更别说这会儿看到这一摞了，顿时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这是，多少？”

一张张的团结，还有不少零钱摆在一起，黄浩说了超乎楚音音想象的数字：“五百三块！”

想过多，没想过会有这么多。

楚音音捏着蒋徽的手，才感觉到了真感。

“真有五百？”

“可不是，嫂，咱们这是赶上好时候了啊！”黄浩激动的说道。

可不就是好时候，正好是过年，都要打年货的时候，又碰上不好，物资缺乏，不就可着劲的买吗？

当然了，也是松的味道足够好，比瓜什么的还有营养，要不是现在的人不知道里的营养价值，还能卖出更高价。

不过这种看时候的东西，也存在着缺点，今已经是年三了，今晚一过，或者说从腊月八开始，就不怎么打年货了，换言之，往后的日，这松就比较难卖出去了。

“这也没事，不好卖了咱们就想别的办法，反正这钱已经赚到手里了。”楚音音笑着道。

黄浩点道：“嫂说得对！”

等黄浩走了不久，蒋榆和蒋樟就回来了，手里还捏着好几红包，笑着告诉楚音音，这都是关嫂还有陈『奶』『奶』提前给自己的。

小孩最开心的事就是收红包，虽然这没有厂里的奖金那么多，但也特别能让他们开心了，尤其是蒋樟，笑的眼睛都看不到：“妈，感觉发财了，以后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买！”

真.发财的楚音音笑的满脸高深莫测，慈爱的拍了拍自儿的：“真乖！”

今比前几更冷，趁着两小的洗漱的功夫，楚音音倒了不少木炭出来，烧燃了放在蒋榆两兄弟的房门，让他们晚上别关门，这样会暖和不少。

蒋樟看了眼，忙道：“妈，要不你放你门就行了。”

楚音音不解。

蒋徽顶的雷达立马响了，他想起来这臭小之前的“过节要一起团聚”的糟心话，赶紧敲了敲桌：“好了，快点洗，水都凉了。”

被打断了注意力的蒋樟点了点，连忙撅起屁股洗脸。

等到两孩都洗好了之后，蒋徽把门管好，灯关掉，飞快的把自媳『妇』一拉，回了自己房间，还特别警惕的把门给反锁了。

楚音音：“……”

“咱们门还没点炭呢？”

“不点炭，抱着睡保准不会冷。”蒋徽道。

楚音音明白过来这男人的意思，见他一脸谨慎的模样，也懒得告诉他自己刚刚已经和两小伙打过招呼了，“新的一年就是孩，就不许和妈妈一起睡觉了”，是特别坏心眼的笑了笑。

“好，那就快点睡觉吧。”

等脱了衣服钻进被，楚音音才发现里暖烘烘的，脚碰了碰，发现是蒋徽提前灌好的热水袋。

她心里暖洋洋的，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谢谢蒋徽同志。”

刚想退回来，一只手就按住了她，接着是熟悉的感觉更深的靠了过来，蒋徽长臂一捞，关掉了灯，眼前一片漆黑。

楚音音今累了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等到窗外传来放鞭炮的声音，蒋徽轻声道：“媳『妇』，新年好。”

他动作很轻，没有将楚音音吵醒，是缓慢的将她有些凉的手，笼在了自己掌心。

——

年初一往往比年三还要热闹，一早就是各种过来拜年的人，关嫂和宋诗雅两人来的最早，等他们走后，楚音音原本以为没人了，但事上，她这里半就没停过，那些参加节目的孩长全都过来给她拜年了。

楚音音简直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让把提过来的礼物拿回去，虽然东西都不怎么贵重，什么鸡蛋糕啊桃酥之内的副食品，但也是要花钱的，甚至还有一位婶拿过来了半斤松。

但伙怎么说都不肯要，“楚老师，这要不是你，们孩无论如何都不能上晚会表演节目啊！”

“对啊，不仅能拿奖金，还能上公告栏，今一起来就去看了，上还真的有孩的名字！”

“这要不是手里没照相机，都想把这给拍下来了！”

喜洋洋的说道，他们都是真心意的，虽然这年赚钱都不容易，可他们都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楚音音替他们做了这么多，他们能送的，也就是一点吃的了。

“对了楚老师，你这屋里好暖和啊，这是烧得木炭？”有人看到了一边的炭盆。

楚音音笑着点点：“对，里之前烧了点。”

她怕冷，蒋徽还没亮就起来烧了两炭盆，即便是开着窗，屋里也暖和的不行，穿上厚棉袄都有些热了。

“还是你聪明，知道烧木炭，没这功夫去烧，不过好在之前抢了不少煤，不然这冬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今更冷了，要是里不烧煤或者木炭，简直就跟冰窟一样待不下去。文心洁里就是这样的。

之前她所有的精力都忙着去弄节目，和讨好几孩身上去了，完全不知道煤站那边供应不上来的事，今早上被冻醒之后她就想去煤站买煤，结果人却告诉她，至少要再等上两才会有新煤过来。

“没煤了？你们这竟然还会没煤！”文心洁崩溃了。

“你真是奇怪，们这没煤已经好几了，你才知道吗，早干什么去了？”工作人员毫不客的说道。

不仅是煤，就连肉和鱼文心洁都没去抢，昨晚上的团圆饭，把里仅剩的两块肉吃完了之后，今的饭就只能吃半块干鱼了，其他的都是什么南瓜红薯。

看到自己这桌上寒碜不已的饭菜，再看对楚音音络绎不绝去拜年的人，文心洁的脸都绿了。

——

等到拜年的人终于离开后，楚音音一就出了门，她首先是去邮局给在老的楚母等人打了电话，过年都要打电话，工厂不要钱的电话排队排的老长，楚音音还是愿意花点钱买方便。

楚音音前不久才给里打了电话，也没多话要说，就把电话给了蒋榆和蒋樟。

两小伙第一次拿起电话还有些紧张，并不是因为没打过电话，是这是他们懂事以来第一次和外公外婆说话。

妈妈说外公外婆很喜欢他们，但蒋榆还是有些害怕，他怕外婆也和『奶』『奶』那样……

“小榆啊，外婆终于等到你的电话啦，怎么样，京市冷不冷啊，听你妈说，那边物资都快抢光了是吗？别怕啊，外婆这次买了不少肉，都晒干了给你们寄过去，你和弟弟多吃点……”

絮絮叨叨的话传来，蒋榆一句话都没说，却感觉自己的眼眶酸的不行。

蒋樟就没这么多顾虑了，当发现妈妈没有骗他们，外婆确很喜欢他们时，就赶紧拿着电话甜甜的喊起了外婆。

蒋榆见状，也不发呆了，赶忙跟着一起喊了起来。

不仅是外婆，还有外公，舅舅舅妈们……总之，今这电话一共打了块多钱，但楚音音给钱却给的很痛快，因为打完电话后的蒋榆和蒋樟，开心的不像话。

蒋榆偷偷的捏着她的手指，小声道：“妈妈，外婆真的喜欢们。”

楚音音笑着点：“那等放暑假了，们一起回去看外婆好不好？”

“好！”

打完电话后也没有马上就回去，是去了一趟废品厂，蒋徽这么久没来了，想过来看看有没有新的手零件，楚音音陪着他进去，她不懂这些，只能到处看了看。

但下一秒，却发现了一令她眼前一亮的物件。

那东西被压在一堆杂物下，楚音音费劲的把它拉了出来，翻了几页才发现，这竟然是一本课本？

蒋徽此时已经挑好了零件，刚准备付钱走人时发现了楚音音的身影，走过来看见了她手里的书，有些疑『惑』道：“音音，怎么了？”

“没什么，咱们走吧。”楚音音把书塞了回去，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