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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听眠没想到他这么问,愣了一下。
江慎万恳切地看着他,意图观察他脸上变化表情,想从中寻找一个最为合答案。
“你知道吊桥效应吧。”过了半晌,傅听眠轻轻开了口。
江慎皱起眉。
“我来到这个界时候,没有一个认识人。”
“你认识了我。”江慎忍不住彰显自己独『性』。
“对,我认识了你,你是这个界上第一个对我好人,虽然究其原因是因为我肚子里有个孩子,但我感激,在我提心吊胆独自过吊桥时候,是你站在了我身边,带给我这辈子都不敢想生活。”
江慎陪伴他这些天,对他好点滴都在心。
即便他每次都劝说自己对方是纸片人,他们俩不是同一个界,他这样都是为了孩子……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何况。
“不仅仅如此,我这‘酒池肉林’体质也严重影响着我判断。”他说到这颇有几自嘲,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还不如直接穿越到里/番,这儿可就完全不用纠结了。
正是因为慎重,被纸片人爱上不可怕,被界嘻弄不可怕,可怕是他。
一个活生生人,失去了对命运主宰,将全副心意寄托在纸片人身上,甚至纵情享受纸片人带给他快乐。
他不能麻痹自己不断向对方索取,也不能为了一晌贪欢就随意答应江慎求爱。
傅听眠思考了良久,斟酌道:“我不能确定我喜不喜欢你,同时我也疑『惑』你喜欢……真实『性』。”
他们真只认识了短短三个月,这个突如其来喜欢有那样浓烈吗?怎么能确定不是一时起意呢。
傅听眠内心有太多疑问,即使真话最是伤人,但作为一个科生,他更愿意给对方一个严谨答复。
“是我太自负了。”江慎明白了傅听眠顾虑,深深地叹息道。
傅听眠非常冷静地将自己剖析出来,相当坦然,只为了让江慎看清清楚楚。
江慎不不承认,他从小生活都是顺风顺水,想要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就连出国留学都能结实多对他有帮助贵人,被称之为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所以他所当然地认为傅听眠肯定爱上他,答应他求婚,他在今晚之前甚至根本没考虑过不被对方拒绝。
这也导致了刚刚被拒绝时他内心充满了难以置信,有瞬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现在激烈情绪已经渐渐消散了,这儿涌上心却是后知后觉心疼。
“我应该先了解你想法,尊重你选择,对不起,眠眠,但是,”江慎摊开双手,有些笨拙又无奈地说,“我喜欢你,只喜欢你,这是真,我希望你知道。”
“江哥,谢谢你。”傅听眠恬淡地了,他发自肺腑地说出一句,“你是个好人。”
咔嚓——
江慎心像妙脆角一样碎掉一块,他被发了好人卡。
他止不住内心沮丧,可怜兮兮地看着傅听眠,明人高马,此时却像个再脆弱不过狗狗。
“我不要当好人。”江慎嘟嘟哝哝,但他知道这是傅听眠真心话,甚至是夸他,他不想借机抱怨对方什么。
过了好一儿,江慎委委屈屈地说:“所以你从来没有喜欢过裴谦是吧?”想了半天,心里莫名惦记着争风吃醋问题。
傅听眠被他无厘问题问了,他耐心告诉对方:“之前那个喜欢他,我可一点都不喜欢他。”
喜欢裴谦那个傅听眠已经消失了。
“那就好,那以后我不对他手下留情。”
江慎故作凶狠,他到了喜欢答案,将心底苦涩压下来,勉强了:“我证明给你看。”
他没说证明什么,语却意地笃定,仿佛永远都有安慰自己办法。
可能天生是男主,心态都比其他人强一些。
忙活了一天,傅听眠实在太累了,脸上带着浓浓疲惫。
“早点去睡吧。”江慎语恢复了熟稔自然,“今天辛苦你了,眠眠,没能给你过一个好生日。”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傅听眠不由多看他一眼。
“今天不是我生日,”傅听眠摇摇,“但已经好了,江哥,第一次有人给我过生日。”
江慎又开始心疼了,以前他以为被裴谦辜负那个人是傅听眠,心疼时候还带着“他眼光不好”愤。
可是现在知道了眼光不好不是他,他喜欢傅听眠每天战战兢兢地活着,还没有人给他过过生日。
他嚅了嚅嘴:“那我等着给你过你生日,走吧。”
江慎将傅听眠从椅子上拉起来,掌心扣住他纤细手腕。
刚刚拒绝了对方,这儿竟然跟着对方来到了主卧,也就意味着晚上还跟彼此同床共枕。
“……”傅听眠蹙起眉,“我去次卧睡。”
“次卧没扫,而且你所有东西都搬到了这边,再搬过去多麻烦,再说了肚子里孩子还要早睡早起。”江慎消他念,“你要是不能接受,我去隔壁睡。”
“那怎么行?”哪里有将主人赶走道。
“那我留下来吧。”江慎刻意潇洒地勾唇一,目光灼灼看着他。
“……呃,”怎么感觉被套路了,傅听眠僵硬道,“委屈江哥去次卧住一晚,明天请吴妈过来收拾。”
江慎套路失败,垮了个小狗批脸。
话虽然是这么说,他还是赖到了傅听眠洗完澡,硬是帮傅听眠吹发洗内裤,其实天热了,随便吹吹就能干,他却借机磨蹭了好一儿。
还要『摸』『摸』宝宝,给宝宝讲故书,趁机吃了好几下豆腐。
“江哥,去睡吧。”傅听眠小力地推搡着他,根本没撼动对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