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踱回客厅，打了个响指。

“好了！鉴于本人的举措给苏队长带来了困扰，我决定，送给苏队一件礼物作为补偿。不知道苏队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歉意呢？”

沐川优雅地一鞠躬，呈上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是打开的，底层布置成了青丘的样子，里面一大一小两只木雕狐狸，小的在小丘上玩耍，活灵活现、聪慧狡黠，大的卧在小丘旁，看着小狐狸。

“这可是我亲手雕刻的哦！怎么样，还生气吗？”

苏凌一时语塞，接过盒子，傲娇道：“我才没有生气！”

仔细看看两只狐狸，越看越喜欢，总觉得小狐狸和自己的气质莫名契合。

只是这大狐狸……

是指父亲吗？

“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苏队，这件作品对我有特殊的意义，希望你能好好收藏。”

这是当年离家时所作。本来还很粗糙，这些年经过多次精雕，已经很有神韵了。

苏凌将盒子妥善收好，取出一叠照片递给沐川，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带着不祥意味的两句诗。

照片上，是一些凶案现场，还有嫌疑人奇怪的画。

死者平躺，神态安详，双手交叠置于小腹之上，握着一小束花，若非心脏处洇出的血渍，就像睡着了一样。

身下是一个类似于法阵的圆圈，同样由奇怪的图案构成，但不是嫌疑人在审讯室画的那些。

一个凶案现场，硬生生被布置出了圣洁的感觉。

沐川沉吟片刻，问：

“死者都是女性？”

“是。”

“25到30之间？”

“是。”

“都还未婚？”

“是。”——众人眼光狐疑。

“这些女孩应该都有一个追求者，青梅竹马或者是真爱，家里条件不太好。不过她们都选择了另一个人，更有权，或者钱，能给她们更好的未来。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倒贴。”

落轩噼里啪啦敲了会儿键盘，看着死者的资料，呆在那里不动了。

众人神色已是惊骇到失语了，表情跟见了鬼差不多。

阿笙很好奇，“你怎么知道？”

就凭几张照片？

“唔～，有些事我不能说。可以告诉你们的是，这是一次拙劣的模仿作案，凶手的个人痕迹有点重。”

沐川翻出自己的笔记本，其中一页画着一个图案，和嫌疑人画的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