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鉴寒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老子在门口被堵了两个时辰,你这边看上去不是一目了然?就因为我以前在你的饭里下泻药马桶里下掌心雷你就报复我?”楚木义正言辞,气不打一处来。
韩月舟听得眼皮直颤,敢对曲鉴寒这么做的人,原来还有活着的。
“看来还没把你的嘴皮子吵得平一点,要不再去和铁牛说道说道?”曲鉴寒面无表情,也没看楚木一眼,在棋盘上落下几子,林素素说的那些边角学识倒还真有些意思,让他通透了不少。
“免了免了,再让我碰上那个吴铁牛,我不让他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这口恶气就出不掉啊!要不是‘非通报不得入门,非承允不得擅闯’你这破规矩真得改改,这种陈年老规矩连知道的都没几个吧。”
曲鉴寒拍了拍屁股下的椅子:“你来坐着规矩就你来定。”
“那还是免了。”楚木摆了摆手。
“那就按我的规矩来。让我逮着,就让你十天半月下不来床。”曲鉴寒神情严肃地说笑怎样都让楚木开心不起来。
三人各自起身,在大殿角落里搬起小板凳坐在大院里。大院宽敞,约莫有数十丈长,中间的精武台以前是给人练兵用的,后来战火将熄,韩月舟到来改制之后,便用来做武试场所。
三人在大殿门前炊火烤鸡,掌厨的老黄还得要一段时间回来,就这么将就着,被外人看见呢估计得惊讶的掉下巴。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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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空空荡荡一览无遗,是有些冷清了。
“柳帝要召集各城主?”曲鉴寒问道。
楚木忽然不再眯着眼睛,慢慢睁开,那也是一双血色的眸子,韩月舟在中庭之时时常会见到楚木,每次见着都会不寒而栗,尤胜后来见到的铁面城主,所以刚见面的时候倒也没被曲鉴寒吓着。
楚木是什么样的人自小在中庭生活的韩月舟怎么会不知道。柳帝身侧一横舟,这可是六合帝君的医师,在中庭可从没人敢和他闹着玩。
六合有数十王朝,更迭换代国号迁移,但只得称王。因为六合有一帝,中庭垂天柳!那个总领六合打的八荒不敢入境的帝皇。
“鸿春三零五年秋,沉渊聚首,”楚木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我大概算了一下,大凶。沉渊沉冤,太不吉利了。”
“是不吉利。”曲鉴寒轻轻点了点头。九城之一有酆都,沉渊州接九曲黄泉界,也就是所谓的鬼界,那可是鬼魂才会去的地方,能吉利么。
“好啦好啦,我话带到了,就没我什么事了,你们聊你们的,我一个又当郎中又跑腿的很累的。”楚木见着鸡已经熟了,当即就撕下一只鸡腿撒上备好的胡椒就咬下一口。
“你还没通知完吧。”曲鉴寒问道。
“我是从东边流萤城开始的,一路绕了六合一圈到你这槐城,下面是吟剑城和登云阁,应该和洛无颜一起出发到酆都。这一圈溜达下来还算舒心。好歹能走走。”楚木嚼着口中鸡肉说的含糊不。
曲鉴寒一皱眉头,楚木愣了一下就把鸡肉整块咽了下去。
“今年殿试还是定在谷雨当天?”韩月舟从袖袋中取出一本小簿,“一候殿试,二候武试,三侯文武榜首一起出榜,各人员安排都在这里了,你看看吧。”
曲鉴寒取过小簿一页页仔细地看,对韩月舟提了些人手的变动问题,大致一遍结束后,小簿里还有一份入城科考书生的身份核实,是否身份属实有无缺漏,事无巨细,先经二人论定,才会下送到两县县衙,分工与三门六房。
“那便如此了。”曲鉴寒点了点头,一只烧鸡的时间,大事便了,“倒有不少文武两试同时出现的名字。”
“自诩文武双全的人往年哪里少过,不过更多的都是两榜上都不曾出现就是。好高骛远,两方皆废。”韩月舟不以为意。
“这人从未有过功名,林承之是怎么让这名字过来的,”曲鉴寒皱了眉头。
“明灯巷的唯一先生,这个破学塾林县令给过一些优待,折子送过来的时候你是答应的。”韩月舟接过了这份文书,“哟,这不是前两天被自己学生用刀砍了的那个先生么?最近还挺出名,武试也有他的名字?有点意思。”
“这越两级破格予以资格殿试,不是中庭给的文书便不成,退了吧。”曲鉴寒随手就要撕去这一页。
不曾想楚木不知从哪里拿出的小章敲了上去,笑意盈盈:“别啊别啊,这不是挺有意思的嘛,九城百草堂堂主给的推荐,这成不成?小韩跑到哪儿那儿的金榜就没有榜首这一说法,你看看这写的什么,文武魁首如探囊取物,这公然挑战你的权威啊,这萧先生这么嚣张韩祭酒你不接一下就不太好了吧。”
“呵。”韩月舟轻轻一笑,“那随你吧。”
“老曲你呢?”楚木把目光一转。曲鉴寒添了把火,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认了。
“这才对嘛。”楚木笑道,又细细打量起这个萧先生,“萧暮,来历不明,大祭酒啊,你不好拉下这个脸,我替你去会会这闻名的萧先生。”
“闻名成了前话,更多的还是骂名。”曲鉴寒说。
“从何说起啊?”
“更多人是说他管不好学生,学生动刀袭人,徒不教师之过,先生不该挨骂么?其次被一个没学过武的学生打伤当街强出风头。一无师德二好面子,这种人可没能耐称得上先生二字。”韩月舟送了快木头进火堆,“这群人总是这样,说别人好面子?自己看不得别人的美谈就想着拐弯抹角去无中生有,简直是无稽之谈!就这些人一直混迹在文坛上,才会这样乌烟瘴气。”
“读书人爱说话乱说话,中庭那儿我见得多了。”楚木伸手烤火,“怎么说你呢,你钻牛角尖的功夫是我在学宫里见过最好的,有些事你少想这么多这么刁钻,不然迟早得把自己给烦死,况且面子这东西,你何时没有去争过?”
韩月舟轻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