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黄涛这一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唐杰接着对陈萍说道:
“伯母,还望不要有所隐瞒,直言相告。”
陈萍看了看在场的人,答道:“我原是济州府边界,流溪村人氏,后来逃难去了慈园府。”
罗黄涛听后,笑道:“难怪我觉得伯母眼熟,我与舒予原先也是流溪村人氏。”
“不知罗中清是二位的什么人?”陈萍问道。
“是我已故的爷爷,请问伯母是谁哪户家?”
“我是塘边陈令家的女儿。”
罗黄涛想了一会,终于记了起来:“您是陈萍姨吧,我记得,舒予刚满一岁的时候,您还抱过他呢!”
“对对对,没想到你们兄弟两个都长这么大了。”
罗舒予问道罗黄涛:“抱过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罗黄涛刚想回答,陈萍便答道:“你那会儿还不记事呢,这样看,你们兄弟两个还是没什么变化。”
“还是有点,这都十几年没见了,一下子的确没记起来,真是抱歉。”罗黄涛说道。
“没关系,当年,我记得村民都跑了,就你们两个呆在原地没走。”
“是,当时我爷爷的身体压着我们两天,所以他们后来没有发现我们,就这样我们逃过一劫。”
“我后面听说欧阳大帝被人杀了,你们兄弟两听说没有?”
“当然,就是我和舒予还有我们师傅解决的他们一伙人的。”
罗黄涛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变得更咽起来,罗舒予的泪水已经洒了出来,这段悲伤的往事又在脑海中又浮现了起来。
其余兄弟四人被这件突如其来往事给吓到了,唐杰没想到这件事会让罗黄涛与罗舒予如此伤心,支支吾吾的说道:
“大哥,五哥,我、我没想到,是我太鲁莽了,对不起。”
罗黄涛抚摸着唐杰的脸庞说道:“没关系的,小杰,谢谢你,让我和舒予见到了陈伯母。”
陈萍对罗黄涛与罗舒予说道:“这两孩子这些年肯定吃了不少苦,从小你们父母就不在身旁,后面有罗叔也走了。”
“伯母知晓我两父母之事吗?”罗黄涛问道。
“我也是听村里人讲白话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陈萍答道。
“请伯母告知。”罗黄涛说道。
“你们两个的母亲是两姐妹,黄涛的娘是姐姐叫罗馨,舒予的娘小一些民叫罗虞,她们与我也是小时候就在一起玩大的,后来村里来了两个浑身是伤的军官,全身上下满是伤口,罗家姐妹看见了,觉得甚是可怜,便救下了他们,过了两个月之后,那两人的伤都好了,这段时间里他二人与罗家姐妹也产生了感情,但朝廷里的人身份复杂,罗叔根本就不同意,那两个军官一人留下一把匕首,另外一人留下一颗玉,以报答她们二位的救命之恩,然后就走了,哪知当晚,你们两位母亲就追了出去,罗叔早上起来,发现自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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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女儿都不见踪影,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过了一年多,一天夜里,罗叔早已入睡,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起床开门,根本就没有人,只看见门口放了个婴儿,婴儿哭哭啼啼的,罗叔抱起来之后,婴儿瞬间就笑了,这一年多一直一个人生活的罗叔瞬间便多了个伴,其实罗叔知道这孩子是谁,因为他长的与自己太像了,一年多后,又是深夜,罗叔门口又放了位婴儿,与先前的那位不同,这婴儿长的并不像自己,但罗叔却倍感亲切。”
“这两位婴儿就是我和舒予吧!”罗黄涛插话说道。
陈萍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们两个小时候我可没少抱,舒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有什么情绪从来不表现出来,黄涛你真的跟你爷爷很像,长相也像,性格也像,我能感觉得到,你们俩就是我那两姐妹的孩子,可惜的是,你们父母生了你们不养你们,直接交给了你们的爷爷,后来你们的爷爷也遭遇不幸,真是命苦。”
在场的九人,除了杨利都流下了眼泪,这件尘封在罗黄涛和罗舒予心中往事,今天全都被揭开了,还包括,罗黄涛、罗舒予都从未听过的,关于他们爹娘的故事,本该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今天听着却是如此的陌生,自从自己的爷爷去世之后,罗黄涛就再也没有哭过,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每时每刻都看着他呢,自己如果倒下了,罗舒予一个人就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了,但是今天,罗黄涛实在是蹦不住了,第一次如此潸然泪下,这么多年来,苦过、累过,日子也就那样过了,但是今天又听见了自己的爷爷,罗黄涛和罗舒予还是像小孩子一样的哭了出来。
谭钫文、覃业刚、李璇也是感同身受,因为自己也是年少就没有了家,谭钫文是在舅舅家长大,舅舅走南闯北,一年赚的钱,也刚好够养活一家六口,前年舅舅因病去世之后,舅舅的家人也不愿意跟谭钫文这个“反贼”来往了。
覃业刚四岁时候父母双亡,被自己的姑妈,也就是唐杰的父母,接济过来,抚养成人,唐杰的父母为了养活这两个孩子可是不容易,一年到头就靠农耕收成过日子,再加上浩过的赋税又高,一个月也就月末稍微能吃饱一点了,现在唐杰将自己的父母接到了济州,日子才算好过了起来。
至于李璇,没人知道他的全部过往,李璇五岁认识覃业刚的时候就一个人在大街上流浪,看见大自己几个月的覃业刚饿得已经快不行了,便分了半块大饼给他,李璇自己当时也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饿了就跑去溪口喝水,后面又通过覃业刚认识了唐杰,在河中捕鱼遇见了谭钫文,又在集市上仗义相助,结识了罗黄涛和罗舒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