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佝偻着身子:“军爷,你等这位小姐结清店帐再杀了她吧,否则,老汉小本买卖,这又是住店,又是请客,我可赔不起呀。”
古季言心下急转:这老汉刚才那一式封穴手举重若轻,武功精湛,分明和那神震是一伙,只是一起来扮猪吃虎而已,他们摆明了要保护播州余孽,自己这次恐怕无论是播州余孽还是这封穴手都吃不下了:“老丈,在下有眼无珠,未识的前辈高人,敢问老丈尊姓高名。”
“唉,山野村夫,哪儿有什么尊姓,更不用说什么高名了。”
古季言迈前一步,微微躬身抱拳:“前辈,在下苗疆‘鬼门龙王’门下,奉朝廷命捉拿播州余孽,今日事起仓促,身上未带过多细软,待在下回去交了差,定按江湖规矩,带三彩礼品前来拜望。”他这番话软硬兼施暗藏几道埋伏,即点明了自己师门;又点出是受公家办事,两方面背景来压制对方;还给对方按江湖规矩完一个面子。
“哦,失敬失敬,原来是鬼门高足,现下又做了南诏官军,这次再拿了播州罗门,嘿嘿,好阔气,就给老头子留两块金砖,也好留点棺材本喽。”
古仲言大怒:“老苍头欺人太甚。”揉身而上,左手一引,右手一爪已抓向老者肩胛穴,老者左手自内向外挂出,手腕一翻,已拿住了古仲言脉门寸关尺,身不动,臂不摇,手腕甩出,古仲言庞大的身子竟如一个草人般,直摔了出去。
古季言翻身将二哥抱住,顿觉一股大力涌来,连退十数步方才拿桩站稳,已是到在了店门口处。
“好,那在下告辞。”是非之地不可久待,古季言到也拿得起,放得下,转身,挥手就走。
门口光线一暗,一人已站在门外,众人抬头望去,已有几声惊呼出口:
“爹爹,将军”
门口站立者却是播州候罗谏,只见他一身血污,右腿已被齐
(本章未完,请翻页)
膝砍掉,但此刻他双目炯炯,倚门而立,却骇的古季言众人齐齐后退数步。
罗太汪急扑过去,紧紧扶住父亲,双目眼泪潸然而下,“啪”一记耳光,罗谏怒声喝道:“罗家男儿,自大唐建国,可流血,何时流过泪。”
“是,是,父亲”罗太汪轻轻转过头。
罗谏转头对古季言厉声叫道:“恶贼,你们占我播州,总有一天罗家儿郎还会再夺回来,太汪,过来,跪下!”
罗太汪依言跪在父亲面前。
“晟楠,你也过来。”罗晟楠也依言过来,跪在父亲面前,紧咬牙关忍着眼泪不滚出来。
“你们告诉父亲,今日罗家被屠,播州被占,罗家子孙要不要再夺回来。”
罗太汪,罗晟楠以头触地:“定当驱除逆贼,复我播州。”
罗谏回身:“先生。”
一道伟岸的身影自罗谏身后大步而出,却是一微有髭须的燕赵大汉,此人一出,古季言身子猛地一震:“你,你,你没死?”
“是呀,我还活着”淡淡回声。
罗谏微微气喘,明显有些不支:“先生,四日不眠不休,救我于牢狱,又破重围送我残破之身,见我妻儿,犹如再造,太汪,晟楠,过来拜恩公为师,师徒如父子,以后见了师父就如同见了为父一般。”
大汉眼中闪过一丝诡黠:“不用了,将军,我当助他们复播州,兴罗家。但拜师授艺么,令郎当持剑平天下,不易分心过多;令嫒,自幼心脉受损只怕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罗谏口中鲜血道道流下,罗太汪慌忙起身扶住:“太汪,扶我再看看播州。”罗谏回身望向播州方向,眼中泪光盈盈,猛然大声叫道:“播州!!!!!!”仆地而亡……
罗太汪,罗晟楠扑上抱住父亲尸身痛哭。
古季言见众人注意力都在罗氏一家身上,一挥手,就想
(本章未完,请翻页)
带人离开,却见那大汉侧身立于门口,一双眼睛似火如电,不由身子打了一个寒颤,要待发话。身后咳声又起:“军爷,您打碎我这么多家什,总也该给我点补偿吧,小本生意,军爷多照应呀。”却是那佝偻老人立于身后。
“我说过,这三头,不是,这三个是我的货,可别跑呀”神震于身侧跨上。三面隐隐已形成包夹之势,古季言心知今天决计讨不了好,只有仗着人多势众了,纵身探前,左手一晃大汉面门,正手一掌掌刀斜斜砍向大汉前胸,他十二年前和这大汉交过手,大汉被他一刀劈中,眼前三人比较,他觉得还是这汉子是最弱点,身后古伯言,古仲言,古叔言三人也是一般的心思,齐齐向大汉扑出。
大汉左手划半个圆抓向古季言肘底“曲池”、“肘髎”“手五里”“天井”“清冷渊”,竟是一爪定五穴,认穴之准,手法之奇,平生仅见,古季言抽刀换式,要待再次出手。空中人影晃动,“嘭,嘭,嘭”三道人影已落于店外,却是头下脚上直挺挺摔下,登时摔得个万朵桃花开,正是古氏三兄弟。
古季言抬头望时,又惊又怒,眼见对方一爪逼退自己,却不知用什么手法将三个哥哥摔了出去:“你,你。。。”
“你是想说十二年前你可以赢了他,但现在他武功怎么又如此之高?”神震双目微眯冷冷道,“我来告诉你,因为十二年前我师兄在你苗疆中了瘴毒,才被你所伤,否则,嘿嘿。”
古季言愕然望向大汉:“你中了瘴毒,竟然没死。”
“侥天之幸,为罗小姐所救。”大汉悠然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古季言自知无幸,大声道。
大汉转身自罗晟楠手中取过那柄短剑:“一剑”
“一剑,一剑霜寒四十州!”
“不错,一剑——峨眉郑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