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看时三个人影已奔至天井当院,二女一男,虽衣着破旧,但仍遮掩不住二女一个英姿飒爽,一个百媚千娇;张慈圣心下暗叹:“天亡我白家。”来人中一女正是失踪数月的白汀兰,忙向前几步,紧紧抓住女儿手:“汀兰,这里没你事,你赶紧回后院去,莫再出来。”
白汀兰轻扶母亲手背:“娘,没事的,现下不久爹爹即可归来,苗疆的天要变了。”张慈圣接口道:“是呀,苗疆只怕以后要换天日了。”却不知母女二人话虽一样,但所指却是迥异,白汀兰指的是苗善重回苗疆,张慈圣却是以为公良方勾结南昭军荼毒苗域。
丁福生背后一声大叫:“兀那婆娘,少在这里啰嗦,快随老子回军营领罪,省的多受苦楚。”一个肥大的汉子如一堵影壁墙般走了过来,将手中一对独脚铜人娃娃槊,“呜呜”摆了两摆,脚步不停,直向张慈圣母女而来,众人惊呼声中,抡槊“泰山压顶”直奔两人顶门砸了下来,“砰”的一声,直砸的青条石的地面,随时纷飞,登时现出一个坑来。
待尘土落定,众人仔细看时,一对铜人槊砸在地上,那汉子肥大的身躯却在一个燕赵大汉手里,高高举过头顶,淡淡道:“一介莽夫,助纣为虐,死不足惜,此次留尔性命,若再为非作歹,被我碰上,就如此槊。”他单手向地虚爪,一股吸力将一柄槊吸将起来,抓在手中,却不是抓的槊柄,而是槊头的娃娃头上,再放开时,熟铜浇筑的槊头竟被一只肉掌生生抓下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这使娃娃槊大汉祁平平日里憨直,虽无上乘功夫,但天生一身神力,被丁福生拢在身边战阵冲杀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手,不想今日尚未交手就被擒住,更是被大汉神功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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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被放下后呆立半天:“你会妖法,敢不敢和爷爷比比力气。”那大汉自是郑天了:“你要怎么比,你输了又怎样?”
“咱俩站这里,你拉我三下,我拉你三下,谁被拉动了就算输。你输了,我就摔死你,回去换顿肉吃。”
郑天心下好笑,也觉这憨汉子好笑:“行呀,那你要输了呢?”
“我输了?嘿嘿嘿嘿,小子,长这么大就没人能比力气赢了我的,我怎么能输?”
“比试就得有输有赢,光我输了有赌本,你输了没赌资怎么行?”
“我要是输了,就,就,就随你便。”
郑天一声长笑:“行,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先拉我试试。”说罢,伸手让祁平来拉自己。
祁平骑马蹲裆式,也伸出一只右手,拉住郑天:“你好了没?”
“好了。”
“嗨”“嗨”
连拉两下,郑天依旧不动声色看着祁平:“用劲呀”
祁平大怒,使出吃奶的力气:“嗨——”“咔嚓”“咔嚓”两声响,郑天依旧纹丝没动,祁平自己的两双鞋子底,用力过猛都蹬掉了,身子一晃,力道回拉,一条胳膊拉脱臼了,软软垂在身侧。
郑天哈哈大笑:“那我还拉不拉你?”
“阁下好阔的功夫,”丁福生知道祁平生性憨直,生怕他随口一句向郑天称服,忙接口过来:“料想以朋友如此武功,不会是江湖上籍籍无名之辈,朋友报个腕吧,也好让兄弟见识见识。”
郑天笑道:“播州罗氏。”他本是想壮播州杨氏声威,却没注意到身后罗晟楠脸刷一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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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言既出,四下登时乱了,要知道播州城破以来,南昭军四处缉拿播州余孽,寻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现下竟有人当众自认是播州杨氏,不是疯子就怕也是傻子了。丁福生脑袋也是翁了一声,这人自乘是播州罗氏,换做平时,他笑都要笑出声来了,但眼下见了这人武功之高,实是平生仅见,一旦翻脸,定然讨不了好去:“朋友说笑了,播州罗门,罗谏已然亡故,一双儿女年纪尚青,除此又哪里来的播州罗氏。”
“哈哈哈,我只是播州罗门看家护院的院工而已,但也算的上罗门人了。”
“朋友说笑了,罗门看家护院的院工有如此功夫,天下又有谁人敢打播州注意,又有谁能破了播州?”
众人越听越是惊异,两边一个是力陈自己是播州罗氏余孽,一边是死命开脱狡辩,可说自己是播州余孽的是一个穿着破烂,满面尘灰,形如乞丐的汉子;而替他开脱的却是方才杀气腾腾,趾高气扬的南诏军官。
张慈圣握住女儿手,望向女儿,却见白汀兰嘴角微微上扬,竟似有一丝笑意望着场中两人,心下暗忖:汀兰带来的这一男一女都是什么人,武功之高,只要他们出手相互,今日白家定能安然无恙,只是不知他们帮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她与丈夫执掌家族日久,事事均以家族利益为先。
猛然听院边一声喝:“我乃播州侯罗谏之女,罗晟楠是也,南诏恶贼,还我播州血债来。”
罗晟楠跃身跳入场中,她本不是冲动的性格,方才听郑天报播州罗氏,心下一阵羞涩,但紧跟着听郑天道是罗氏院工,心内一股无名的悲愤之气涌起,当下跳入场中,直奔丁福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