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参军_这个天下我要定了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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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参军(1 / 2)

乾盛二十五年,蜀国大将元士清通敌,与塔国交战之际打开了房州城门,却被敌将斩杀。

房州被破,百姓死伤无数,镇守西凉的大帅秦砚辞率军赶来支援,与塔国恶战三日,一举夺回了房州城。

元士清的尸首被挂在房州城门三日,待援军赶到时却不知去向,皇帝震怒,下令封了元府,缴杀元府所有侍卫、仆从、丫鬟。

皇帝仁慈,命元家女眷不必为奴,自生自灭便罢。

皇城东巷是贫苦百姓的聚居之地,元书祎卖光了所有首饰才找来一间破败的小屋。

元书祎蹲在元夫人身边,安慰道:“阿娘,不要再哭了。”

皇帝下令不许任何人为元家哭丧,元夫人只能默默的流着泪,也讲不出话。

元书祎消瘦了许多,神情也很憔悴:“我出去找些吃的,阿娘就坐在这里等我。”

元夫人短短几日便失去了丈夫与长子,她神情恍惚的看着出门寻找食物的女儿,长叹一声,闭上了眼。

小巷无人处,钟韫现身跪地,年轻的侍卫面色冷峻,腰间悬着长剑,剑鞘末端系着几根早已看不出颜色的细绳。

他将两个干饼递给元书祎:“小姐,只寻来两张干饼。”

“多谢。”

钟韫惶恐低头:“小姐折煞属下了。”

元书祎声音疲倦:“通知下去,元家已无力维持修罗阁,让影卫们自行解散即可。”

“属下带来修罗阁全体影卫口信—誓死效忠元家,此生追随小姐。”

修罗阁—是元士清一手建立的专门保护元家的影卫组,这个钟韫便是兄长五年前送予元书祎做贴身侍卫的。

一想到兄长,元书祎就胸口闷痛,清冷的眸子燃起熊熊火焰—兄长他,绝不会叛国!

元书祎咬牙,缓缓收紧了拳头:“这样的状况不会太久,我不会让你们后悔跟着我。”

元书祎拿着干饼回去,刚推开门便愣在了原地,手中的干饼也掉落在地。

钟韫也是一愣,随后便跪地道:“节哀。”

元书祎看着自缢于房梁的母亲,大脑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元书祎仰着头,生生将眼泪堵了回去。

那日是冬至,大雪纷飞数日,雪花飘飘洒洒,像极了为元家悲叹的纸钱。

元书祎十七岁那年失了双亲与兄长,从此天地人间便只剩下她一人。

皇城大雪,数日不休。

许是塔国经此一战伤了元气,竟是不再进犯,西沙骑兵却屡屡骚扰边界,虎视眈眈。

这天下,早都不太平了。

银装素裹,满地铺银之际,逍遥王府门外,站着一位身着水色长衫,撑着纸伞的女子。

女子身姿高挑挺拔的,比寻常女子高出一截,长发挽成马尾被一支素簪挑起,额前两缕发丝被风吹的打弯,衬出了优越的下颌线,女子眉眼冷淡,鼻梁挺拔,双眸是少见的丹凤眼,眼尾细长上挑,自有一番清冷孤傲之感。

王府侍卫见到她欢喜道:“元小姐,您总算出现了,王爷都要急疯了!”

元书祎低敛眉眼:“麻烦引见,我要见他。”

侍卫欢天喜地的带着元书祎进去,高声道:“王爷您看看谁来了?”

刘景昱正在披斗篷,想带人再出去寻寻元书祎,谁想,这人竟先来了!

“我天!月儿算你有心,还知道来找我!”刘景昱大步上前,解下斗篷披在元书祎身上:“怎的穿的这样少,抄家的连身冬衣都不给留吗?”

元书祎笑了笑:“都说了是抄家,能留下什么?”

刘景昱赶忙将元书祎迎进屋子,又叫人灌了汤婆子让她抱着。

“月儿用饭了没有?伯母还好吗?你们如今在哪居住,我派人去接?”

“不必麻烦。”元书祎低垂眼眸,声音平淡:“母亲……昨日去了。”

刘景昱唰的一下站起身:“啊……你别难过,我娶你!我娶你做王妃!我会对你好的!”

元书祎抬眸看他:“景昱,从前我们不可能,今后……更是不可能的。”

“我来,是想找你帮个忙。”

刘景昱被拒绝多次,虽然难过,但也习惯了,只是打起精神,问她:“什么忙,你说。”

“我要参军。”

“女子怎么参军?”刘景昱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就算不做我的王妃我也会保你此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元书祎眸子幽深,似有火光渗出瞳孔:“兄长有冤,必须昭雪,我要进军营查明真相!”

她相信兄长的为人,那就是军营出了问题,或许有细作。

“塞外苦寒,那都是些糙汉子,你一个姑娘家!”刘景昱焦虑的走来走去:“蜀国法令明确女子不得参军,这是欺君之罪。”

“所以,我不强求。”

刘景昱来来回回走的更快了,最后咬咬牙:“行,正好这几日招纳新兵,我送你进去。”

“如此。”元书祎起身行礼:“多谢。”

丞相府

“大小姐,您大白天穿着夜行衣做什么?”

元书祎离老远就看到丞相府后墙趴着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墙上黑影一抖,回身往下一望,黑色面纱之下只剩了一双眼睛:“元书祎?”

褚南星一把扯下面纱,兴奋道:“我这不是正要去寻你嘛!少废话,我跳了你接着我!”

元书祎张开双臂,稳稳的将她接进怀里。

大小姐优雅的理了理衣摆,道:“我爹不让我找你,我只好翻墙出来了。”

“料到了。”元书祎低垂的眸子暗淡无光:“所以我正打算从后墙翻进去找你。”

褚南星高贵的瞥了她一眼:“我们也算心有灵犀。”

元书祎低头笑道:“只是白日里穿着夜行衣,着实有些……有趣。”

褚南星嘶了一声:“放肆!”

元书祎收起笑意,道:“我来找你讨要一样东西。”

褚南星将一袋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伸到元书祎眼皮子底下:“早都准备好了,不够再找本小姐要,以后大小姐养你。”

“大小姐草率了,我要的不是这个。”

“你事真多—”

“我要的是能将月信彻底清除的药。”

“什、什么?”褚南星像见了鬼:“清除月信的药?”

“兄长叛国一事有疑,我要进军营查明真相。”

有疑吗?褚南星没说话,元士清通敌叛国铁证如山,与塔国来往的信件都在他书房找出来了。

“先不说女子入军营有多荒唐,就说月信对女子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吧?”褚南星都气笑了:“女子没有月信,从此失眠多梦,寿命减半—”

“兄长有冤,必须昭雪!”

房州城位于蜀国南部,离皇城三万里,行军要十日。

此次纳兵三千的是镇守南疆的镇南营,与塔国的那一战镇南营元气大伤,失了主帅与能将,急需新兵填补。

徬晚,新兵营会在临水旁驻扎,元书祎就拿着干饼和水袋坐在一边默默的吃着。

“你怎么总是一个人啊?”身后一个少年声音温柔,带着些许试探。

元书祎回头看他,那是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少年,容貌俊秀,身姿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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