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太过诡异了。

小助理吓的瑟瑟发抖。

终于，扛不住，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总裁，不，不是我！是，是乔小姐收买我的。”

季如故走到了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他也没做什么，只简单的看着小助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席卷了全身。

无形的压力，无处遁行。

小助理咽了下口水，知道东窗事发，这个时候只有坦白从宽：“乔小姐要我向她汇报你每日的行程。总裁，乔小姐在意你，所以才想知道你每天做了什么。”

季如故看着他，居高临下的眼神，夹杂着冷漠跟嘲弄：“继续。”

小助理禁不住颤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吐干净了啊。

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季如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方才隐隐浮动的暴戾之色，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他看了下手表，轻描淡写的开口：“五分钟，交代清楚了，我放你一条生路。”

时代集团的规矩，背叛者，死。有二心者，死。

小助理顿感手脚冰凉，他一边吓的发抖一边苦苦的思索着。

在倒数几秒的时候，小助理终于恍然大悟了，他急忙开口：“是。衣服跟邀请函……是乔小姐要我转交给顾小姐了。以，以你的名义。然后，那件衣服也是乔小姐去年穿过的。乔小姐是故意要顾小姐难堪的。”

“还有，秦少爷那天会出现在拍卖会，也是，也是乔小姐吩咐的。”

最后一句话落下，小助理立马感受到强大的杀气，在屋内蔓延。

季如故安安静静的坐在办公椅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丝丝入扣的声音奏成一支催命的乐章。

小助理吓的屏住了呼吸，不安的为自己辩解：“季少爷，你，你说过，要放我一条生路的。”

“都是乔小姐吩咐我的，我，我不敢不听啊。”

“他们都说，乔小姐是未来的季太太，我要是不听她的话，日后她报复回来，我会死的很难看的。”

“总裁，你，你要说话算话！”

季如故平静的看着他。

脑海中浮现那张惨白的小脸，左心房一抽一抽的泛起了疼。

他的右手渐渐的握成了拳头。

所以，顾浅笙跟秦沐洲之间根本没什么？！

屋内犹如冰封万里般冷冽。

小助理跪在地上，不安的祈求着：“总裁，你，你放过我一条命，你自己答应过我的。要放我一条命。”

季如故沉声：“的确，我答应过你。”

小助理松了一口气。

季如故这个人复杂，手段高，可他向来说话算话。

可谁知，下一秒，助理还没来得及高兴，季如故话锋一转，陡然危险：“只要你活着，我就不算违背承诺吧。”

小助理一楞。

季如故眼眸危险的一凛，那双过分惊艳的双眸中，杀意尽现：“随便怎么折腾，留他一条命就好。”

“是。”两个保镖过来，把傻成一块化石的小助理拎了起来。

惨叫声响彻一整层楼，格外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