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浅笙不想多解释，沉沉的下了命令：“开始吧。”

……

季如故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18岁。

明面上，他是个让老师头疼的不良少年，暗地里，他已经开始扩张自己的势力了。

那段时间，一切都刚起步，身边一堆人监视，他过的挺累的。

然后，就在他这么疲倦的时候，上天又派下来一个麻烦精。

这个麻烦精长的挺漂亮的，笑起来甜甜的，一肚子的坏水却又看起来那么无害。

那时候，他刚顺手解救了这个麻烦精。

原本以为，这个麻烦精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直到，他被缠上。

然后，他才发现，麻烦精不是过客，是常客！

18岁的季如故，身材高挑，样貌俊美，学习成绩很好，打架也挺凶，简直是少女心目中的黑马王子！

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就有一大堆女孩子为他神魂颠倒的。

可再神魂颠倒，那群女孩子也是矜持的。

毕竟再喜欢他，也断然不会在公共场合指着他，直言：师兄，我追定你了！

这么一个宣言下来，他的好日子彻底到头了。

下课了，有一条小尾巴跟着。

周末了，有一条小尾巴缠着。

除了上课睡觉，他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跟麻烦精有关。

季如故对谈情说爱没兴趣，直接拒绝了：“我不喜欢你，别再跟着我了，你很烦。”

一般女孩子，被人说到这种程度，都会很自觉的。

但是，顾麻烦精显然不能划分到一般女孩的行列中。

她照常送饭送饮料，照常蹲点堵他。

把他彻底惹烦了之后，季如故打算给她一个教训。

在顾麻烦约他去看电影时，他答应了下来。

然后，故意没去。

那个时候是冬天，零下二十几度，他定的票是午夜场，天空飘着雪，地面都结冰了。

他捧着一杯热咖啡，坐在电影院对面的咖啡厅里，冷漠的看着那个守在影院门口的女孩子，从开始的期待到后面的焦虑再到后面的失望。

他看完了全程，心里只有两个字：活该。

可不就是活该吗？他赶她走都不走。

零点半。

电影已过了半个小时。

他没出面，顾浅笙也没离开。

就在季如故想夸一句耐心不错的时候，就看到顾浅笙扭头走开了。

季如故僵到嘴边的笑，又淡了回去，他也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只是顺口自言自语了一句：“喜欢吗？也不过如此。”

等了半个小时，就等不下去了。

但是，他也没立马离开。

鬼使神差的，坐在原地，又等了五分钟。

五分钟一过，他就不耐烦的站了起来，正打算喊服务员结账的时候，街的对面，一抹红色的身影，闯入他的眼帘。

风雪中，顾浅笙顶着一头残雪，捧着一杯奶茶，边剁脚边往四周打量。

短短五分钟，她脸上的失望就消失不见了。

季如故看的出神。

刚才他有招手，服务员看到了，就走了过来，原本想问他有什么需要的，结果，就看到季如故一直在看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