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嗤笑了一声,捂着嘴巴,笑的弯起了腰:“我们村的一个长舌妇,我趁着她不注意,把她推到了田里。不仅得罪了长舌妇,还把王叔叔家的秧苗压坏了一些。”
“那个村就那么大点的地方,谣言很快传遍了。我一开始是不愿意跟顾家走的,村长找到我,跟我说了好多,劝我跟顾家走,在村里再呆下去,会有更多人欺负我。”
话语顿住。
顾浅笙没继续往下说了。
比如,她的母亲是怎么走的。
她母亲是单身妈妈,在那个村里受了多少的白眼。
在她母亲走之前,她从村头跪到村尾,把膝盖都跪破了,就为了凑那么点医药费。
她在学校被孤立,为了保护自己,小小年纪打架就很厉害。
母亲走后的那一个月,她好几次跑到坟地,偷偷的哭。
顾浅笙说完,屋内长久的沉默。
她抬了下头,看着男人复杂的盯着她。
顾浅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眉梢:“啊,不好意思啊。”
人家就问了一句话,她吧嗒吧嗒的回答了这么多。
季如故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有呢?”
顾浅笙呆住:“什么?”
“你以前的事。”季如故卷起她的一摞发丝:“什么都可以。”
听这个干嘛啊……打发时间吗?
顾浅笙把平板竖了起来,下巴抵在平板上,边回想,边告诉他:“我原名叫安忆,随母姓。我妈曾说,希望这辈子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活的安逸就好。”
“我没念幼儿园,直接念一年级。当时的小朋友都是成群结队的,我就被孤立出来了。”
“我曾经徒手把一个小胖子的两颗门牙揍掉了。被老师罚站了一个礼拜。”
“哦,我老家门前有一处葡萄藤,夏天时,我妈会带我在下面乘凉,陪我认星星。”
“我曾经捡过一只狗,它的一条腿瘸了,我偷偷喂它吃钙片,结果还真给吃好了。”
“我妈妈带我算过命。看了五处地方,有三处说我一生皆苦,有两处算我一生执迷不悟,不得善终。”
季如故一直安静的听着,听到这里,他皱起了眉:“不准。”
“啊,什么不准?”顾浅笙的回忆被打断,不解的问。
“算命。”季如故笃定的反驳:“不准,假的。”
顾浅笙噗嗤笑了出来,她撑着下巴,背对着他,摇摇头:“那几个算命的还挺准的。在我们那一带口碑还不错。”
“不准。”季如故坚持自己的观点:“我认识个更准的,改天带你去看下。”
“啊?”顾浅笙有些哭笑不得:“不用了啊。而且,你怎么知道你这个就一定准啊。”
季如故云淡风轻的扫了她一眼:“因为他算出,我18岁时会遇见一个坑货。23岁时会被这个坑货害惨,轻的话有一大劫难,重的话估计性命不保。”
坑……坑货!?
好吧,她的确挺坑的。
顾浅笙弱弱的求证:“真的这么灵吗?连几岁发生什么都算的出来?”
季如故淡淡的点头。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