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故沉默了下，勾唇一笑：“是不重要了。”

他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吗？

顾浅笙避开他的眼神，咬着唇，细语：“你不说，迟早会被打死的。但是也不能放你离开，因为你会报复回来的。”

所以，从季如故被抓回来开始，等着他的只有死亡或者投诚。

季如故冷漠的挑了下眉：“所以，你要杀我？”

顾浅笙用力的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了：“我来，来送你一程。这样，你不会走的太，太痛苦。”

最后几个字，说的磕磕绊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季如故眼波微动了下，低垂着眸，看着那把抵在自己心口上的那把黑色枪支。

他嘴角轻扯，似有笑意。

“还是想问一下，你说的喜欢我这句话，有几分真？”

枪口一震。

下一秒，扳机扣动，子弹射出。

女孩子低垂着脸，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自然是，十分假。”

够了，足够了。

他这一辈子活到二十三岁，确实像一场笑话。

滚烫的血从身上抽离，意识也逐渐变的模糊。

他眼前一暗，结束了短暂又可笑的一生。

门急急的推开，望见屋内的一切，那群手下瞬间慌了神：“顾小姐，这……”

“死了，埋了吧。”顾浅笙轻描淡写，冰冷的脸孔上不见半点悲意。

就这样吧，季如故。

此生，不见。

再也不要见了。

……

两年后。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