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贺不易看着叶笙桐刚刚端来的饭菜不禁眉头微皱。
他已经吃了叶笙桐做的菜三天了,这三天之中,有些菜的味道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要么就是太辣了。尤其是前天晚上的菜最绝,他吃完之后直接在茅房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当时也只有漫天星光陪着他。
认命般的吃起这些饭菜,已经做好准备的贺不易发现今天的菜的味道刚刚好,不咸不淡。
将一切解决完之后,贺不易这才一脸喜悦的走入院子中。
坐在院子中的赵汐月很是好奇贺不易的脸色,自上回从那边山上回来之后,贺不易的脸色一连三天都有些苍白,苍白之中还夹杂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唯独今天的脸色算是正常,甚至还有着一抹喜悦之情。
“贺哥哥,你今天是吃糖了还是破境了,这么开心。”
贺不易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这种事情你不懂。”
赵汐月道:“弄得神秘兮兮的。”
来道石桌前坐下,贺不易随手抓起一个果子啃了一口道:“汐月,你还没找到第三件机缘吗?”
赵汐月叹了口气道:“没有,昨晚我和奶奶用灵幕聊天的时候奶奶也说不急。”
赵汐月一手撑着下巴,一边看向贺不易道:“贺哥哥,我记得叶姐姐说你的眼睛有点不一样,要不你直接帮我找一件机缘算了。”
贺不易摇了摇头道:“机缘这东西是你们寻宝人自己的事,我充其量只是半路的一个护道人而已,如果我帮了你,那你的第三件机缘不一定会为你所用。”
“唉,”赵汐月悠悠道:“也不知道任栎半,李桦,还有许青子衿他们三个和我奶奶说了什么,昨晚我奶奶还一度打趣我,等我回去之后一定要问个清楚。”
贺不易淡淡道:“我觉得你可以先问你的小相好李桦。”
“为什么?”
叶笙桐的声音突然传来,“因为从他那里你可以很轻松的问出他和你奶奶说了什么,也用不着威逼利诱,至于余下两位就有点难了。”
赵汐月红着脸道:“叶姐姐被贺哥哥带偏了。”
叶笙桐笑而不语的走来坐在一个位子上。
又是沉吟了一会,赵汐月看向贺不易道:“贺哥哥,我不要你帮我找机缘了,你给我一个大致方位可以吗?”
贺不易啃着手中的果子看了赵汐月一眼并做样子掐指算道:“你的第三件机缘就八个字。”
赵汐月疑惑问道:“贺哥哥你的意思是我的第三件机缘就是八个字吗?”
贺不易笑道:“我所说的八个字意思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至于这八个字是不是你的机缘我也不太清楚。”
听完贺不易的解释,赵汐月道:“贺哥哥,你是说我的第三件机缘就在此间吗?”
贺不易微微点了点头,又快速摇头。
见没了下文,赵汐月急忙道:“贺哥哥你不要说话只说一半嘛,急死人了。”
叶笙桐出言解释道:“汐月,不是他不说,而是他只能说这么多,再说下去,他就要牵扯到一些因果了,或许牵扯到这些因果的不止他一个人,反而包括了你和你家。”
听到叶笙桐点解释,赵汐月急忙向贺不易求证道:“贺哥哥,是叶姐姐说的这样子吗?”
贺不易眨了眨眼睛以示回答而后道:“的确如此,世间不乏有洞悉天机的人,可他们能洞悉天机也不敢说太多,因为一旦说多,轻则还能捡回一条命又或是不得善终,重则当场暴毙立即魂飞魄散,世间也不再留下此人踪迹,哪怕想凭借那转世续命之法再活一回也是奢望。”
赵汐月点点头道:“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又学到一点。”
贺不易把玩着一块刀片问道:“你在此间待了这么多天,方凡的宅子中有什么物品是你看过一眼就记忆深刻的?”
抬起头想了想,赵汐月道:“这倒是没有,不过我没事的时候喜欢去那边偏房看房中:悬挂着的一幅幅画,只是那些画中有一幅画我才看了几息我的眼睛就会发酸流泪不已,看其他的画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赵汐月问道:“贺哥哥,是不是我没休息好的原因啊?”
贺不易摇了摇头:“这和有没有休息好没多大关系,汐月,带我们去看看你说的那幅画。”
赵汐月问道:“是那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贺不易摇了摇头,故作神秘道:“慎言…”
三人来到堂屋内,赵汐月先是带着两人去看了下其他的画卷,然后才把两人带到最后一幅画前。
赵汐月手指点在画轴上道:“贺哥哥,叶姐姐,这幅画就是我和你们说的那一幅画。”
贺不易抬头看了一眼所挂画卷,只是简单的一眼贺不易顿时觉得双眼中有一种刺痛感,那种感觉就像被人拿着两根长针刺入眼睛一般。
画中画着一个面容模糊持剑而立的画中人,在画中人旁边则是写着八个气势磅礴的大字——‘一念剑来,一剑丞天。’
贺不易看向叶笙桐道:“你看了一眼,有什么感受?”
叶笙桐也是如实答道:“眼睛有点酸酸的,想哭,而且初看画卷的时候,双眼会传来一种刺痛感。”
贺不易点头道:“我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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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画卷的第一眼也是有种刺痛感,至于你说的眼睛酸酸的想哭的那种感觉我倒是没有。”
赵汐月问道:“贺哥哥,为什么你会没有那种想哭的感觉。”
贺不易再度抬头看了眼挂着的画卷道:“因为这画中的画中人是位剑术以及杀力都绝对一流的女子剑仙,虽然我的境界还只是十境,但我也是剑修,自然不怎么受这位剑仙前辈的剑气影响,只不过这位女子剑仙有点不太喜欢我这个后辈男剑修。”
赵汐月又看了一眼画卷中人道:“贺哥哥,你是说这画中人是位女子大剑仙。”
贺不易点了点头,并未回答。
“至于我为什么说她不喜欢我这个后辈剑修,完全是因为从我刚踏进这间屋子里开始,就有数十道剑气压在了我身上,而那些剑气的源头,就是这幅画中的画中人,准确来说,这只是一道意识而已。”
“嗡…”贺不易周身剑气环绕,而后他一步站在:了叶笙桐与赵汐月身前。
“如果你真是一位大剑仙的残魂寄托在这画卷中,那我也要忌惮你几分,可你不过是有着那位剑仙几分剑韵的意识而已。”
一柄出鞘长剑突然被贺不易握在手中,他抬起手中长剑稍指向画卷道:“你要是能一剑之内杀了我,那只能算我境界低微,打不过你,可你要是不能一剑杀了我,可就轮到我了,到时候我一定把你寄身的画卷给烧了,我还会让你的剑道传承永远消失,你敢拿你主人的传承和我赌吗?”
画中的画中人突然开口道:“十境尔尔,大言不惭。”
贺不易笑道:“一个剑韵意识而已,连十境都算不上,你要是怕这方天地会影响你出剑,没关系,我可以到画卷里面去和你厮杀。”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贺不易身形已化为一缕青烟飞进了画卷之中。
赵汐月看着画卷中突然出现贺不易的身影面露疑惑。
叶笙桐笑着道:“所以说他喜欢弄些花里胡哨的。”
“啊…”原本的画中人在贺不易进去之后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刺耳的惨叫,而后画中人在画卷中开始夺路狂奔。
贺不易模样的画中人却也是不紧不慢的跟在画中人身后并时不时给对方来上一剑。
在画中人先前站立的地方,却有着一大滩黑色液体。
在叶笙桐与赵汐月的眼中,那一大滩黑色液体如同未干的墨水一般。
突然,一股极其腥臭的味道自那黑色液体中飘向画卷前两女。
这股刺鼻的味道让两女不禁狠狠皱了皱眉头。
叶笙桐随手捏出一个巨大的水膜将自己与赵汐月包裹其中这才将那难闻的味道隔绝开。
贺不易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叶笙桐耳边,“将这画卷拿到院子中去,顺便在那些黑色液体上放点火,不用担心会烧掉这幅画卷。”
闻言,叶笙桐与赵汐月连忙捏着鼻子将画卷取下并拿到了院子的石桌上。
将画卷平整摊开,一缕小火苗出现在叶笙桐指尖。
只见叶笙桐将那一缕火苗往画卷上轻轻一抛,火苗便消失在了画卷上,下一刻,画中世界的黑色液体上都有着火焰以及浓密黑烟冒出。
贺不易追上不断逃跑的画中人一剑斩去握着长剑的手,一声更加凄厉刺耳的惨叫声从画中人嘴中传出。
一阵白光闪过,一柄长剑突然自画卷中飞出并落在院子中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