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笑道:“铁大人,这里人多嘴杂,少不得有些耳朵长的,爱说话的,我自然听说过一点。再说,这里不比京城,达官贵人多如牛毛,文口镇若论有权有势的,就只有萧家了。”
铁战苦笑道:“就是这位萧大人,一身夜行衣,从萧家大宅一路轻功,直奔过来,脚都没停可就直接上了你这小楼的屋顶。我一路吃风喝雪,伏高卧低,跟了过来,本以为这位性如烈火的萧大人要找什么人盘桓一下,谁知他只是往你屋里看了一眼,就来了个‘大鹏展翅’,跑得比来时还快,我刚到屋顶,正想看看他看的是什么人,”说到这里,他扭头看着风秋镝,接着道:“这位兄弟就冲出来了。”
“这可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风秋镝看着铁战的脸,静静地说道。说完,看了一眼风满楼,还有风满楼胸前血迹斑斑的剑伤。
铁战却好像全然没有听到风秋镝的话,也完全没有看到风满楼白衣上的血迹一样,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以为外面的人,是萧大人。”
风秋镝微微一笑:“我们兄弟不过是路过此地而已,哪里想到会有如此贵客接连造访,真是有烦二位大人了。”
铁战摇头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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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自来,讨杯水酒就走的。倒是萧大人,你们恐怕还是要见面的吧?”
风秋镝也摇头道:“我们风家和官府中人素无来往,初来此地,怎会认识萧大人?”
铁战声音一紧,问道:“你姓风?”
“不错”。风秋镝答道。
“兄弟台浦是?”
“草字秋镝,舍弟满楼。”
铁战沉吟半晌,凝声道:“那可真是巧了,这文口镇,原先也有一个显赫世家,也姓风。”
风秋镝笑道:“今天晚上真是无巧不成书啊,难得有美酒在前,美人相伴,铁捕头不如就把这其中故事一一道来,我们兄弟愿闻其详。”
铁战呷了一口酒,慢慢地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只是说来话长,有什么说的不对的,还好有耳环姑娘,替我更正。”
“据说风家,二十年前就是这文口镇的一方望族了。这风家老爷,一直是仗义疏财,乐善好施,在这一方颇有善名。那萧家来到文口镇,还是在风家之后,因为萧家老爷子,不是本地人氏,看中了这里山清水秀,大道通衢,才盖了座风风光光的萧家大宅,准备归乡后,在这里颐养天年,说起来,那还是风家被满门抄斩两三年前的事情了。
萧家是世代为官,萧奇萧老爷子曾任苏杭学道,萧家大爷萧文锦精研易理,学识渊博,皆谓他是世外高人,萧家二爷萧文远武将出身,萧老爷子还有一个女儿萧潇,人间绝色。萧老爷爱若掌上明珠。一家文武双全,家学绵长,就算是京城的官宦之家,也是难得。那时文口镇一直是两大世家,当时大家都称是风,萧齐鸣。
而风家和萧家却是截然不同,这一家命运来得是大起大落,让人唏嘘不止。原来这风家人丁稀少,只有风家老爷和两个儿子。而这风家的大儿子,据传,从小就聪颖过人,熟读诗书,后风老爷又让他练习武艺,谁知这个孩子学武更是天纵奇才,看过即会,会即能用,年纪轻轻已是百般武艺了然于胸,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转眼到了安乐三年,这风家长子已是出落得丰神俊朗,一表人才,适逢冬季科举,进京赶考,其时天气寒冷,诸生墨汁凝结,未成文者甚众。唯有他用家传之宝——血墨,研墨如常,助他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文章考试已过,这风家长子在京城等待揭榜之时,又在武举考试中,连胜十二名高手,最后独占鳌头,成了安乐三年的武状元。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东窗事发,想来这文状元,也是非他莫属了。文武双状元,嘿嘿,这可是古往今来未有之事啊。”
铁战说到这里,语气颇有感慨,又给自己倒上一碗酒,没有把话说下去。
风秋镝剑眉一扬,说道:“那,又是什么事情,让这风家长子,没当成文武双状元呢?”
铁战看着风秋镝,缓缓吐出两个字:“血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