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那四年期间,斛律家的人始大张旗鼓地寻找斛律偃。
等斛律家好不容易有了斛律偃的消息时,斛律偃已经独自在长到十二岁,那年,那个在『妓』/院接客的母亲被人扒光衣服鞭打致死,尸体挂在高楼上,任风吹日晒。
斛律偃在高楼下站了两天两夜。
可斛律家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斛律偃就被一个叫燕丰的小子带走了。
齐望天等人和斛律家的人迅速找到燕丰的家,却发现燕丰家里早已人去楼空,值钱的物件全部被收拾走了。
燕丰……
两年前们掘地三尺地搜寻这个人的踪迹,却不想有朝一日能在『药』宗堂听见这个人的字。
虽然不知道燕丰是否为彼燕丰,是联系上近两年来『药』宗堂不仅闭门谢客,还大费周章地使用阵法隐藏了整个宗门的行为,齐望天便知道这件事和猜的八九不离十。
再想到两年前明德假惺惺地和们一同寻找燕丰的嘴脸,齐望天顿时怒火丛生,那阵火顺着喉咙一下子窜上天灵盖,烧得头脑发昏、理智不清。
好啊!
真是好一个明德!
私自扣下燕丰和斛律偃不说,还装疯卖傻地把们剩下三宗两派及斛律家的人骗得团团转,如今更是用的儿子来威胁!
齐望天表情一沉,冷冷一:“你们宗主在哪儿?赶紧带我去见,正好我也有多话要问。”
们随着燕丰穿过花海,又经过数条七拐八弯的回廊,最后在一扇屋门前停下。
燕丰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地颤抖起来,凝聚在那张皮包骨般灰白脸上的恐惧几乎凝为实质。
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觑了眼脸『色』难看的齐望天,然后抬起手,是小心翼翼地叩了叩房门。
“宗主。”燕丰轻声道,“们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里面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让们进来。”
燕丰低眉顺眼地推房门,对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位请。”
齐望天冷哼一声,抬脚往里走去,的两个下属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既然齐望天敢来『药』宗堂,那便说明并非毫无准备,加上这一路走来在心里越积越深的怪异,在踏入屋内之后,不动声『色』地召唤出了本命剑。
的两个下属亦是如。
三个人手持长剑,走得格谨慎。
们没有看见明德的身影,只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立在一张偌大的案几后面,正在低头翻阅案几上的一本册子。
察觉到们走近后,青年抬头看过来,目光快定格在齐望天脸上:“你便是齐宗主?”
“是我。”齐望天语气不耐,在察觉到对方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后,心头的恼火一下子爬上巅峰。
翻转掌心,使用灵力掀掉案几上的那本册子,厉声道,“明德呢?我儿子呢?”
芈陆眼睁睁看着册子被齐望天摔到地上,也不恼,上前捡起册子,轻轻拍了拍上面莫须有的灰尘。
齐望天一步上前:“说话!”
芈陆抬头看向怒气冲天的齐望天,温温和和地口道:”齐宗主,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回答你两个问题,可好?“
齐望天眼神发狠地瞪着芈陆,本命剑似乎受到了的情绪,在手里震得嗡嗡直响,也震得手心微微发麻。
若非在『药』宗堂的地盘里,一定直接砍掉那个青年的脑袋。
区区筑基期,蝼蚁不如,竟然敢和讨价还价!
眼下疑颇多,且不说们这一路走来没再瞧见旁人,单说方才燕丰管那个青年叫宗主这,就足使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所有怨恨和不满。
齐望天深吸口气,一面悄悄观察这间应该是房的屋子一面冷声冷气地说:“你问。”
芈陆扬起手里的册子,好奇地问:“明德在这本册子里详细记载了你们各门各派瓜分斛律偃器官的过程,可有个地方让我想不明白。”
齐望天听见斛律偃的字时,浑身一怔。
紧接着,的眼神里倏地迸发出腾腾杀气,连面目也逐渐变得狰狞。
然而芈陆无知无觉一般,接着前面的话问道:“灵丹宗和『药』宗堂处于正界和魔界之间,虽然近年来你们两个宗门慢慢被正界所接受,是距离在正界站稳脚跟还有长一段路要走,如一来,你们两个宗门又是如何说服斛律家在斛律偃身上分得一杯羹的?“
这个问题,芈陆实在好奇了久。
按照目前正界的情形来看,需要斛律偃器官的大能多如牛『毛』,为何斛律家偏偏把斛律偃的舌和耳分别给了明德和齐望天?
虽然明德是『药』宗堂的宗主,是『药』宗堂始终被那些正派人士认为是不入流的宗门,上不得台面。
虽然齐望天是灵丹宗的宗主,且灵丹宗在正界比『药』宗堂洗得更白一些,是灵丹宗分支众多,各个长老执掌一股势力,衬得齐望天这个宗主像个傀儡宗主,空有而无实权。
这样的两个人,究竟是如何挤掉其人得到了斛律家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