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按照原有的约定在东方照常升起,北风凌厉,经历一夜大雪的早上显得格外寒冷。大地已被厚重的大雪淹没着,它像孩子一般,穿上了入冬后的第一件新衣。整个村镇被白雪装饰的焕然一新,那些房屋好像是挥动的精灵,勃勃生机闪动着它的美。
第一场大雪象征着已经正式入冬,在冬天这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季节里,大雪好似诗人,来为这美好的冬天添加上属于自己的一道色彩。当然,这也象征着离新的一年不远了,回想起2011,真的是一个很不友好的一年,像是跟闺蜜之间闹了矛盾似的,事事不如人意,凡事逆流而上,从不给你带来一丝丝美好的期待。这一年所带来的乱七八糟的事以及生平的霉运让我应接不暇,像个慌了神的孩子,让我毫无准备的去面对。至年末,我对新一年的展望是迫不及待的。
现如今27岁的我,正当是意气风发的时段,虽没有豆蔻年华的妙龄,但介于花信年华与而立间的美好,以及对生活和以后的向往。而我却遭受到了生活的毒打,工作丢失、去海边被困、手指被胶水粘死、结婚当天目睹老公出轨等极其离奇又戏剧性的事情。
按照习俗,冬至吃饺子,要吃那种馅大皮薄的饺子,才能保佑平平安安,团团圆圆。我只身驱车前往远在城市的姥姥家,却不知我已被黑暗选中,正在一步步进入它设定好的程序中。
黑暗锁住了我周围的容貌,让我失去了对时间以及天气的判断。在黑暗笼罩来临前,我尽可能的回忆这种种的戏剧性。一场戏剧性的交通事故改变了我对‘黑暗势力’的理解。
风雪过后的夜晚,在雾气缭绕的高速中开启了一段梦幻般的行程。一段狂风骤雨,一段噤若寒蝉。皎洁的月光下是一束束微弱的路灯,前面一米六长的大货车折射在路面坑坑洼洼的地方。车身的灯光照耀着我前行的道路,本以为是月亮姐姐给我的灯光福利,在漆黑寂静的夜晚带给我温暖与关怀。我心旷神怡的在若隐若现中探索着前方的美好,正当我要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时,才知道原来与它竟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浓重的消毒水味刺激着我的嗅觉,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寒气逼人的过堂风。莫名其妙的恐惧在我脑海中不断浮现,我本是最讨厌这里的,在这里我会经常味道死亡的气息。一群穿着白衣的怪兽,迈着杂乱无章的步伐向我走来,感觉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就差把我头按在木桩上等候发落。
滴答滴答的吊瓶声,泛黄的桌子上放着抢救机的响声,以及侩子手们有意降低自己音量的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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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刺痛了我的大脑,在icu不知道住了多久的我,已经没有任何时间观念和知觉。脑子是模糊的,但意识是清醒的,模糊的是不知道这里是病房、梦中亦或者是阴间。清醒的是你能听见那周围具有刺激性叽叽喳喳的叫声。
在暗无天日的时间里,从没有光芒万丈的光亮照耀着我,只有惶惶不安围绕着我。我用力的想睁开我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想看看这世界阳光温暖,想跟周围的人谈笑风生,可不管怎么努力,尝试了多种办法,眼睛像上了锁一样,锁芯已被焊死,让它永远闭目不开。我想把许久未活动的器官都重新启动一下,可悲哀的是还没等我按下启动键时,对话框里就弹出了‘已死机’三个字。不甘心的我试着动了动脚趾,可它并不听我的指挥,还在像指挥家那样坚挺着腰板有秩序的站着。我使劲敲了敲了自己的大腿,它像个坚韧的士兵,没有任何回答,这时我才知道车祸已把我双腿夺去。
感知自己已经无从挣扎,周围的环境已变得悄无声息,只听见窗外树上的蝉儿在谱写一首动感的音乐。夜晚的沉寂是令人害怕的,不知明天的太阳是照常升起还是休沐一天,用乌云密布的阴雨来替班。头的阵阵刺痛好似告诉我,这个小丫头,你该休息了,再不睡觉的话,明天上断头台的就是你了。我索性不在乱想任何事情,缓慢的闭上眼睛,聆听着大自然的交响曲,享受这黑夜的美好。
‘喂,夜生活来临了,赶快起来857了’只听一个与众不同的小鸟声出现了,它迫使你清醒过来,来辨识这个声音的来源。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想看看另一个世界里是一个什么奇妙的东西在等着我。一束白色灯光突然出现,让我仿佛远离了这寂静的黑夜,照进了我温暖的心房。这束灯光杀的我措手不及,我慌张的再次把眼睛闭上。
‘不要怕,857的快乐我们都懂,一群小哥哥等着你呦’这个与众不同的小鸟声又出现在耳旁,促使着我睁开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周围。我艰难抬起白胖又娇小的手来,用自己微弱的感知去尽可能的挡着那束唤起沉睡已久心灵的灯光,慢慢开始活动着乌黑发亮的眼球,一点一点的让上下眼皮移动着。当我能清楚地看见自己手掌时,才知道那束灯光是真实存在的,自己也是真的可以观看这参差不齐的世界。心里的我害怕这一切是假象,又迅速的闭上眼睛,然后突然的再次睁开,开始环顾四周,只见周围被一片漆黑笼罩着,阴森森的黑暗压的我喘不过气来。除了在自己的右前方有一束白色灯光照着自己,剩下的就只有自己正前方一扇威严耸立的大铁门,给人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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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压迫感。
‘推开这扇们,你想要的都在里面’这个与众不同的小鸟声像是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并引领着它的思路让自己前进。
‘你是谁,你在哪’我急不可耐的问道。
在鸦雀无声的房间里,就算掉落一颗针都能听见环境中,我万籁无声地等待了大约五分钟,那个声音没有回应,心中油然而生的好奇感让我有动力的坐起来,坐起来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对平常人来说非常简单的小事,在我这里是一个声势浩大的工程。通过内心坚定的信念以及坚持不懈的努力,我的双手固定的支撑着床,耗费身上所有的能量,让身体向上缓慢的移动。角度与视觉真的是相辅相成,在这个角度中,我发现床边有个小凳子,但凳子上却没有人,会不会是当初它坐在那里一直跟我对话,自己却因为角度问题没有发现。
双腿的沉重让我不能行动,我只好依靠着自己得双手艰难的把腿搬下去,在这个寂静的环境中,能听见我急促的呼吸声,两条双腿都已经搭落在床边,我看着自己得脚离地面只有15厘米那么远,心中以躁动不安,双手撑在床上,身体向上使劲,脚尖触摸到了地面,这是种与地面相逢恨晚得感觉,我一鼓作气的让身体向上,脚掌也触碰到了地面,内心极度高兴得我,大胆的把双手向空中举起,正当我欢心鼓舞自己终于可以站起来时,脚掌的重心不稳,且腿部无力。只听‘扑通’的一声,我不负重望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痛让我兴奋不已,自己在床上躺了许久,对疼痛感已经很陌生,这次疼痛让自己心灵在呼喊,原来疼痛也是这世间的美好产物。
我双手再次支撑在床上,想通过床的力量再次让自己站起来,可事与愿违,自己的脚掌和腿好像是个摆设,只能看不能用,下半身无力的我,不能通过上半身的力量让自己行走。沮丧的我环顾四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自己站起来,我眼神聚集在旁边的小凳子身上,我通过再次的摔倒让自己的身体接触到地面,双手以及肘关节向小凳子的方向用力一步一步拖着无法行动的身体爬到小凳子面前。
我双手拿着这个破旧不堪,好似古董,且凳腿泛黄的凳子端详着。这把孤零零的凳子在这个漆黑的环境中好像一位精神抖擞的士兵,保卫着我的生命。我是第一次见这种奇形怪状的凳子,这个凳子有两个长腿和一个短腿构成的,上面是用宣纸做的坐垫,估计用一直手使劲压着坐垫都会把凳子弄的吱嘎吱嘎作响,这么一个不结实的凳子怎么会出现这里,难道自己想走出这个门要依靠这个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