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愧是前辈。”李不高早己是心生敬佩。
“其实很多话都是另一个人说的,那人教我练剑。”陈清明又道,“不如以后我来带你们去看看?”
“真的吗?”
“好耶!前辈。”
李不高也鼓起掌,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道,“前辈,真的可以吗。”李不高还记得不久前陈清明不太妙的状态。
胡谷雨也陷入了沉默,看着陈清明。
“不用担心。”陈清明沉静一笑,继续道,“你们可知最后一道波澜壮阔是什么?”
“还有什么?”两人顿时有了头趣。
“那个吧,不是大山大河,却似大山大河;有个前辈曾经说过,正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见脚尖是绝色。波澜是令人心向往之,其中壮阔又可尽在掌中,妙哉!”
说罢陈清明侧头上下仔细打量胡谷雨。
“真妙哉!前辈。”李不高稚嫩又咋咋乎乎的声音响起,他也学着前辈上下打量。
“你个登徒子,给我滚!”胡谷雨受不了了,一个激灵跳起来,一人一脚往面门踢去。
不一会儿,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李不高与早有防备安然无恙的陈清明难兄难弟靠在一起。
“前辈,你亏了。为了多看看波澜壮阔,多受点苦又何妨。”李不高瞧见陈清明安然无恙道。
“不亏,不亏。”陈清明意韵深长道。
胡谷雨也觉得纳闷,他好像对自己的一招一式格外了解,总是躲得很轻松。
陈清明仿佛看清了她心中疑惑,道:“一个下午的试探,我已大概了解了你的实力。”
“原来如此。”
“你可真是想得深啊。”胡谷雨突然发现他每一步总是有意义所在,所以继续问道,“莫非你对付黄阵公那个老怪的方法早已经埋下伏笔了?”
“正是。”
“我想来了!”李不高惊喜道,“莫非之前在江湖酒楼,前辈在用剑敲打剑仙剑碑,便是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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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用剑碑对付黄老怪?”虽然如此,胡谷雨也想不出剑碑又有何用。
“那方剑石实为一个寄存剑气的容身之物,而我以六次敲打试探那道剑气,已经知道了那剑气所依托之意为何?”
“为何?”胡谷雨还是觉得云里雾里,问道。
“人有七情六欲;我以六次敲打,却都没激出那道剑意,如今只剩最后一情。”
“那道剑意,实为一道情思意。”
李不高似懂非懂,点点头;而胡谷雨听完那番话,则是面色沉重不知在想什么。
陈清明没有再作过多解释,而是在思虑该如何动手,没有在意胡谷雨的沉默。
“等江湖酒楼三日之限的最后一日,我们便行动。”
“好。”李不高己经跃跃欲试。
“好,如今先准备江湖酒楼之事作结。”胡谷雨意味深长道,“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江湖酒楼内,张灯结彩,红布罗帘。
一片喜庆氛围之下,好像完全没有三日之前即将面临的危楼之感。
被人万众瞩目的剑碑被抬离了大厅中央,而是与一幅锦帛挂纸一同悬挂在三楼牌匾上,那幅半人高的帛纸大大的写了一颗“剑”字,其中剑意纵横,与那石碑剑字一般无二,而且更加张狂意重。
而那以往从未正常在江湖酒楼露过面黄阵公理所当然的与另一位中年男人坐在堂中正位之上,那个中年男人面貌平平无奇,脸上却有一道跨过整张脸的狰狞刀疤,为平平淡淡的脸上增了一份凶戾。
“快来,冲儿。”中年男人正是金刀山庄的庄主,童山泉,正朝一个独臂男子招招手。独臂男子正是一日前被陈清明斩断右臂,此刻他听见父亲招唤,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
“童天冲,来,向你未来亚父敬敬茶。今日你就要娶自己心上人谢家丫头了,为何还愁眉苦脸?”
童天冲看了一眼高阁之上的“剑”字石与画,又瞧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右袖袍。
“父亲大人,您说过是来帮我报仇的,但现在。”独臂男子虽然耻涩,还是说了出来,“那根不就不是我写的,如此若是被折穿了可如何是好?况且,我为什么还没有见到道韵呢?父亲。”
“混帐!这些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童山泉一个巴掌打在童天冲脸上。
倒是黄阵公捋着胡子做白脸,“童老兄,莫急,小孩子又不懂事,等你我两家结姻,老夫也会慢慢帮衬童公子的。”
童山泉看了眼这个江湖酒楼突然蹦出来的黄阵公,他虽然与谢真灵有过几面之缘,却不曾知道黄阵公这号人物也在此,因此对于突然找上门来的黄阵公也还报有几分疑虑。
“也罢,冲儿,你去后堂找找思若;她正守着谢家丫头。”
金刀山庄,享誉江湖的不是他这个庄主,而是被誉为女子刀圣的童恩若,而童恩若便是他这个便宜庄主的义女,不过童庄主也并不在意这些,在过去他曾想撮合恩若与天冲这两个孩子,本无血缘,便想亲上加亲,童恩若本无异议,但奈何天冲这不孝子打小怕他这个义姐姐,打死不从。但这并不意味天冲不喜欢他姐姐思若,相反天冲有时候会不听爹的话却对童恩若的话百依百顺。
台下角落处,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互相商量起来。
“前辈,感觉有些不对劲啊。”
“是啊,登徒子,还要按计划来吗?”
“无妨,你俩按计划不变。”
“可是。”胡谷雨挑开斗笠,看向牌匾上的“剑”画,又看向自己手中木雕,陈清明解释说道没有时间用石头雕字,改用木头雕字,不过依胡谷雨来看,他就是没有实力在石上刻字才退而求其次。
不过这块手臂大的木雕剑字,让胡谷雨平心而论,的确与那“剑”碑字有八分神似,不过形似却有些不敢恭维。
李不高看向周围也有很多人捧着石头,本该跃跃欲试的他们此刻却无精打采,想必是被那幅正真神似形似的剑画震住了。
“那幅画本来也是裴旻衣自己画的,所以那么像也很正常好吧。”陈清明轻描淡写的说出事实,令两人大吃一惊。
“真的吗?前辈。那只要揭穿他们不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的,登徒子。”
“时间紧迫,别管是真是假,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谁。”陈清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高台上的黄阵公。
“前辈,你要去哪?”
“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