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肃天妻子,前文称“雅儿”)和傲雪山庄残存的弟子一路向东急去。颠簸了大半个月,加之丈夫去世,悲痛欲绝,行至洛阳附近的弘农郡西南部的一个小村落时,苏雅下腹部坠痛,头冒虚汗,下体出了大量的血,要早产了!
随行弟子就近敲开了一农户大门,开门的大娘姓张,家中男人已在灭汉的一场战争中牺牲,只剩下两个女儿和大娘相依为命。
傲雪山庄弟子和大娘说明来意后,几名女弟子将苏雅抬进屋内,其他弟子在外面警戒,张大娘去村东请产婆去了。
苏雅腹痛越来越厉害,等不及产婆了,随后吩咐女弟子把守房门,自己将毛巾塞进嘴里,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女弟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她一边给林安茹擦汗一边又给自己擦擦汗。
“师娘,用力……看见头了……”女弟子道。
苏雅使出了吃奶得劲儿,“呼啦”,终于一个宝宝生了出来,落在了女弟子的手上,哭声清脆响亮,两只小手胡乱挥舞着,仿佛要极力抓住某样东西,忽然,婴儿停止了哭声,一只小手紧紧的抓住了女弟子的手指头,偎依在手旁曲卷着,像找到了依靠般。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产婆到了,苏雅看了一眼婴儿和女弟子,听到女弟子说是个少爷后,欣慰的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随后产婆做好了后续工作,将孩子用小被包好,放在了苏雅怀中,留下一名女弟子负责伺候,并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随后便离开了。
数个时辰过后,苏雅醒来,将身旁的婴儿抱起,面露幸福和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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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又有一丝伤感,她来到窗边,面向西方,自言自语道:“夫君,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他的眉目很像你,身体也特别健康,你放心吧!”
一个月后,傲雪山庄覆灭的消息已经传遍晋国,龙泉剑庄和华阳派各派出百名弟子追杀傲雪山庄残余弟子,意欲斩草除根。
此时,一个茅草屋内,苏雅已经换上张大娘的衣服,另外让几名女弟子换上张大娘女儿的衣服,并吩咐男弟子们去周围农户家买一些男人的衣服,将身上傲雪山庄的衣服换下来,虽然弟子们心中不是很情愿,但是师娘有命,不敢不听,随后就各自去找衣服了。
不到一个时辰,众弟子穿着各种各样的粗麻旧衣,来到苏雅面前,苏雅看后点头,指着旁边两名弟子说道:“尘风,暮雪,你二人带着我和众弟子的服饰,前往晋吴两国边界,将我们的衣服换到因战乱而死的人身上,并四前往各郡酒楼茶楼,散布消息,就说有一队人马从晋国到吴国,穿着白色长袍,行踪隐秘,鬼鬼祟祟,被吴国军队以为是晋国细作,诛杀在边境线,并割下了头颅。”
龙泉剑庄和华阳派弟子听到消息后,立刻前往边界线,看到了身穿傲雪山庄服饰的四十多名无头尸体,随机在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尸体身上,找到了傲雪山庄的庄主令牌和一块雕琢凤凰的玉佩,这玉佩与肃天身上的应龙玉佩同属一块玉料。
由于苏雅平时在庄内深居简出,而且离开山庄时是夜间,且走的密道,无人知道苏雅怀孕的事情。两派弟子根据信物确定这些尸体是傲雪山庄的人,随后回到各派复命了。
又过了几天,苏雅血气恢复,抱着儿子,小孩现在已经不是刚出生时皮包骨头的模样,现在四肢有力,圆圆胖胖,正在用他的小脚丫踢着包裹的被子,一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看着苏雅,并伸出小手摸着苏雅的脸。苏雅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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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儿子,脑中在思索孩子的名字。
其实在她从密道逃出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庄兴,重建傲雪山庄为父报仇,如果是女孩,就叫雪荣,发扬光大传家武学。但是近几日居住在这个村落里,感觉还做一个平凡人也不错,何必让孩子背负这么大的恩怨呢?
“难以取舍,还是听从天意吧!”苏雅看着儿子说道。随即拿出两个纸,一张写下“肃庄兴”,另一下写着“肃安平”。折叠以后,将两个纸团扣于碗下,不停得摇晃,然后将孩子仰放在床上,自己左右手各哪些一个纸团,伸到孩子面前,让孩子去决断。最终小男孩的手摸向苏雅的左手,苏雅打开左手的纸团,纸团上写的是“肃庄兴”。
苏雅自言自语:“这可能是我经常用左手摸他的缘故,这次不算,换个方法!”于是让第一用木头雕刻了一把小木剑,代表“肃庄兴”,又雕刻了一支笔代表“肃安平”。她让弟子拿着笔和剑,然后她抱起孩子,故意站在弟子的左前方,也就是靠近笔的位置,但是她没有想到,孩子看都没看,直接伸手向木剑摸去。苏雅自知天命难违,不敢再去影响因果,只能按照上天指示,给孩子取名叫庄兴了。
龙泉剑庄和华阳派弟子返回后如实告知边界的事情,并递上凤凰玉佩和庄主令牌,周无锋和天火真人十分高兴,随即传令召回所有在外人马,停止了追杀行动。
苏雅这边,将自己的名字改为素雅,“素”音同“肃”,一是对夫君肃天的思念,时刻提醒自己是肃家人,要为夫君报仇;二是改名换姓,防止被人追杀。儿子改名为“素庄兴”,并派几名弟子前往江南买丝绸,要求弟子称自己为“素夫人”,称庄兴为“小少爷”。几日后,他们伪装成贩卖丝绸的商队,驱车前往洛阳,临走时,给张大娘留下了一些钱财作为报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