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走出寨门,遣山贼将二当家尸首葬于后山,随后吩咐一名山贼去割苏雅的头颅,然后将头颅挂于寨门三日,尸体扔到后山深处喂野兽。
这名山贼提着大刀,向苏雅的尸体走来。
就在山贼提刀砍向苏雅时,老镖头赶到了!
老镖头长枪一掷,一枪贯穿山贼身体。老镖头俯身下马,看着地上躺着的苏雅,老泪纵横,抱着苏雅的尸体迟迟没有松手。
城墙上一山贼向寨主说道:“这个老头是八方镖局的老镖头。”
寨主一听,心中大惊,知道自己杀错了人,惹了不该惹的人,为了山寨,他顶着压力,走出寨门,走到老镖头身前,行礼作揖。
寨主谦卑的说道:“老镖头大驾光临,小侄有失远迎,还请见谅,不知老镖头来比,所为何事呢?”
老镖头怒目而视,说道:“来灭你山寨!”
寨主惶恐,慌忙说道:“老镖头息怒,或许有什么误会,请三思啊。”
“我女儿尸体躺在你寨门前,你寨中人举刀要砍她头颅,这是误会?”老镖头放下苏雅,慢慢站起身,用盯着死人的目光看向寨主。
寨主浑身一颤,知道今日不能善了,但为了山寨,他不得不让步:“老镖头,您看怎样解决此事,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让镖头满意。”
“是么?我要做的,就是让你整个山寨,为我女儿、外孙陪葬!”老镖头不再听寨主的任何解释,大手一呼,身后三百多镖局弟兄,向山寨发起进攻。老镖头也将长枪从那具山贼死尸上抽出,迎战寨主。
寨主哪是老镖头对手,十几回合过后,老镖头一招百鸟朝凤,挥出一百单八个枪影,虚虚实实让寨主眼花缭乱,无法分辨真伪,只能左右防御。
老镖头随后用蛇盘七探,七路杀招行云流水,寨主招架不住,死于长枪之下。
很快,镖局众人清风扫落叶之势,将尖山寨全灭。
尖山寨一日内被全灭,这个消息爆炸式传开。东山的解千山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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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忐忑,倘若当时如果没有嫁祸给尖山寨,恐怕被灭门的就是我们了。
随后,解千山告诫所有山贼,见到八方镖局的镖车、镖师,通通放行,以后任何人不许劫八方镖局的镖,违令者杀!
解千山的这句话,同时也被方圆百里各个山寨头领告诫门人,一时间,八方镖局名声大震。
此时的老镖头,正沉浸在失去女儿、外孙的痛苦中。
镖局的人从花丛中抱起庄兴的尸体,将他与他母亲苏雅放在同一辆马车上,镖局的人一路未有任何声音,一片死寂。
江湖儿女,死了不讲排场,苏雅也不例外。老镖头带着镖局一干人,来到了洛阳外的龙门山上。
这里有当时苏雅初来洛阳,为肃天立的衣冠冢。老镖头准备将女儿和外孙也葬于此,让他们一家团聚。
众弟子拾来大量木材,搭建起两个柴堆,分别将苏雅和庄兴二人尸体放上去。老镖头一一点燃火把。
几个时辰过后,两个柴堆已成灰烬,老镖头遣人拿来两个瓷罐,分别将苏雅和庄兴的骨灰装入其中。
随后老镖头吩咐几名仆人,在肃天的衣冠冢周围挖了两个坑,准备下葬苏雅和庄兴。
这时,清可跑来,说了苏雅曾经和她说:“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了,请去龙门山,带着肃天衣冠冢的泥土,还有我的骨灰,我们回雪山,你把我们葬在傲雪山庄原来在的地方。”
老镖头听后,遣人将肃天衣冠冢的泥土装入另外一个瓷罐,随后将三个瓷罐交给了清可,并吩咐四名武功好的镖师一路护送清可回雪山。
清可拒绝了老镖头,随后看向老镖头身后的众人,说道:“曾经傲雪山庄的旧人们,有愿意和我回去的,我们一同护送妇人和少爷回山庄。”说罢,便向老镖头辞行。
傲雪山庄弟子,昔日来到镖局的共有46人。经过这几年的押镖和刚才在尖山的一战,算上清可还剩八人,五男三女。
三名女弟子一人抱着一个瓷罐,五名男弟子在周围护卫,一行人向西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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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八人来到西岭雪山,看着曾经的山庄已被冰雪掩埋。如果他们不是之前生活在这里,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无人踏入的雪山。
八人根据记忆,一步一步的走进西岭雪山。雪山深处,有一处绝地,也是傲雪山庄的禁忌之地。
说是禁忌之地,不如说是祭奠之地。傲雪山庄历代庄主和弟子,死后均葬入其中。这里即使人冢,也是剑冢,之前死去的人,他们随身的佩剑,也一同被葬于此。
八人根据机关口诀,小心翼翼的走进禁地。八人发现,这里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大战而受到波及,或许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西岭雪山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八人进去后,按照丧葬规定,将三人放在对应的位置上,随后八人正了正衣冠,向三人作揖叩首,随后便离开了此地。
八人出来后,清可问众人:“大家以后有什么打算?”
其中一名男弟子和一名女弟子早以私定终身,二人准备行走江湖,快意恩仇。
另外四名男弟子表示会回到镖局,继续当镖师,以此谋生,养家糊口。
此时,清可看向还在身旁站着的另一名女弟子,问道:“你呢,如何打算?”
女弟子名叫张靖,是泫氏一坞壁主的女儿,因想学习高超剑法,特来傲雪山庄学艺。在洛阳的几年,算是汇报山庄恩情。
“我不知道,清可姐,我很舍不得你们,但我不想回镖局了。”张靖回道。
清可说道:“女孩子,不要再打打杀杀了,回到家中,让父母给你找一门亲事,安安心心过日子吧!”
张靖低头说道:“好吧,清可姐,如果有什么事儿,你就来泫氏找我!”说罢,便下了雪山。
清可决定守在西岭雪山,为庄主和夫人守墓,同时,她心中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感觉自己在这里,会等到某个人,但是她很快又自嘲,等到的也许会是仇家吧。
清可看着西岭雪山的最好处,自言自语道:“生于此,便终于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