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府里就他夜雨潇两个主子,他们的亲人都还没有来到上京,宅子里下人也不是特别多,显的特别安静。
来到夜雨潇房门外,就听他哼哼唧唧地叫:“好冷啊,好热呀,我的眼睛好疼啊给我捏捏,哎呀哎呀”
“小公子,这样好点没有?”一个有些稚嫩的男声音响起,“小公子到底哪里不舒服呀啊?要不奴才去禀报王爷,请大夫来看看?”
这人叫风息,善良也机灵,跟夜雨潇两年了,对主子很忠心。
“不要告诉哥哥,不要叫大夫!又要给我扎针,我不喜欢”夜雨潇闷闷地说,“我疼,我浑身都疼,你再给我捏捏”
他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难受,就是浑身不对,烦躁的厉害,怎么样都不行。
夜尽天摇了摇头,说:“这小子又在闹脾气了。昨日他病情加重,被我说了几句,到现在都不肯理我。”
慕云浅瞥了他一眼,调侃道:“都是你惯出来的。好了,进去看看再说。”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雨潇,你看谁来了。”夜尽天对慕云浅点点头,先进去。
男女有别,若此时夜雨潇衣衫不整,甚至衣不蔽体,慕云浅也不方便。
“谁呀?”夜雨潇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整个人恹恹的。
他衣服穿的倒还整齐,就是没有梳洗,头发披散着,乱糟糟的,像个鸟窝。
“浅浅,进来吧。”夜尽天看到他这样子,也是无奈,回头叫了一声。
夜雨潇一下来了精神,瞪大眼睛,抬起上半身:“哥,你说谁嫂子来了吗!”
慕云浅推门进来,微笑又有些无奈地说:“小公子可别乱叫,我现在不是你嫂子。”
以后说不准。
“浅浅,真的是你呀?”夜雨潇高兴万分,顾不上哪哪疼了,从床上跳起来冲过去,“你来看我了呀?太好了,我都几天没见你了,我可想你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当心,别摔了。”慕云浅对他的过度热情有点无语,扶着他到床上坐下,“我一直没得空来看你,你怎么样,哪里难受?”
“呜呜呜”夜雨潇满腹委屈顿时找到了发泄机会一样,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好难受,我浑身都难受”
“雨潇,别跟浅浅撒娇,是你不好好听话,在家养病,出去做什么?”夜尽天不轻不重地说了他两句。
夜雨潇委屈地回过头来,红着眼睛,噘着嘴,不反驳。
夜尽天顿时十分心疼,不舍得多说了。
“没事,别担心,有我在,你就不会难受了。我给你看看。”慕云浅像哄孩子似的,让夜雨潇躺下。
这小子的年纪虽然跟她差不多,平常也都是他在关心她,可现在她看着这小子就像幼儿园的宝宝一样,需要精心呵护。
“我不要扎针!”夜雨潇一边躺一边害怕地说,“浅浅,你医术那么高明,你看病不用扎针的哦?”
他也不是怕疼,腿疼成那样他也没叫过,他就是害怕扎针,感觉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扎针。
夜尽天无奈道:“扎针哪有那么痛,你太夸张了。”
“就是痛嘛,就是痛嘛!”夜雨潇使劲儿撒娇。
“好,不扎针,放心吧。”慕云浅拍拍他的肩膀,“乖乖躺着。”
“我就知道钱钱最厉害了,浅浅的医术最棒了,不用扎针就能给我治病!”夜雨潇赶紧一个劲说好听的,讨好慕云浅。
夜尽天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