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正初得知燕王府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很是意外,问:“太后的意思是,慕云浅一直在装无能,到如今要反击了?”
其实他也看出,近来慕云浅跟以前不同。
但要说到慕云浅一直是在装着懦弱,实则智谋少有人及,他不能接受。
知女莫若父,慕云浅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若她当真聪明无双,怎可能一点都不露?
这不合常理。
“她智谋高不高先不说,她能废掉俞梦瑶一双手还面不改色,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正初,你大意了。”太后用责备的语气说。
她一直要慕正初把慕云浅养成个废的,好拿捏好利用。
慕正初也一直跟她说,慕云浅是烂泥扶不上墙,她从未担心过。
结果现在弄了她个措手不及,怕是要阴沟里翻船了。
“不可能啊,那废物的确从小蠢不可及,太后也是知道的,怎么会忽然变的那么有本事了?”慕正初百思不解。
那孽障不傻了,懂医术了,现在居然还懂武功了!
他活了半辈子,就没碰到如此诡异之事。
“总之慕云浅不能留了,想办法杀了她!”太后眼神狠戾。
慕正初略一沉默,还是点头:“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现在更不跟自己一心,既然已经威胁到了他们的大事,该杀就得杀,不能有妇人之仁。
他们走到这一步,已经不能回头,更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否则必将万劫不复。
“南无月怎么样?有清醒的迹象吗?”太后看他应了,神情缓和下来,接着问。
“暂时还没有,不过看着比以前安静了些,大概是用了慕云浅的药之后,有了些起色。”慕正初说到这儿,又皱起了眉,“看来只有慕云浅能治好南无月的疯病,若是把慕云浅弄死,南无月好不了,如何问出宝藏的下落?”
“宝藏找不到就找不到,我们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若是慕云浅真的坏了我们的大事,我们都得死,就算能找到宝藏又有何用?”太后不甚在意地说。
那批宝藏不见天日多年,她本也没指着南无月能知道多少。
慕正初眼中虽有不服,也不敢跟太后硬碰硬,低头道:“太后说的是。”
“即使没有了慕云浅,还有贺老。等他回到上京,哀家就让他去给南无月看看,你不必担心。”太后看他有些不高兴,温和地劝说,“我们两个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哀家对你的心意你也知道,哀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咱们的孩子,你还不明白哀家的苦心吗?”
“是,我明白,太后放心吧,我会按照太后所说去做。”慕正初抬头看她,眼中是压抑着的爱慕和眷恋。
他们两个虽有兄妹之名,却并无兄妹之情。
且年纪轻轻就已经暗度陈仓,珠胎暗结。
楚瑶迦的哥哥,安王世子楚玉琪,就是他们的私生子。
当年因种种缘由,他们不得不把孩子给了安王,才可掩盖他们之间的私情。
太后向来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若不然当年也不会硬让慕正初娶了怀有身孕的南无月,借以平步青云。
她又怎可能甘心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只当个世子——皇帝的宝座,必须是她儿子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