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母亲当初嫁给父亲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身孕,而且这件事父亲肯定是知道的,否则父亲不可能用那样的态度对待自己。
就算父亲有别的算计,也断不可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故意养成一无是处的废物,看看他对待慕熙月的态度就知道了,还算是虎毒不食子。
他对自己那般不喜,对母亲更是冷淡,甚至有可能就是他下毒害的母亲疯癫,本身就处处透着诡异和不寻常。
可父亲既然知道母亲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依然娶了母亲,要么是怕事情传出去,对父亲的名声有影响,要么就是另有目的。
可是仔细想想,当年母亲是被洛兰拉玛族的人送回上京的路上,才跟父亲遇上,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并无交集,也没有婚约在先,就算传出母亲怀有身孕的事情,对父亲又有什么影响呢?
是父亲自己找上外公,说和母亲有了夫妻之实,求外公成全的。
也就是说,父亲明知道母亲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但是为了娶到母亲,便将母亲腹中的孩子也就是他认成了他自己的孩子。从那之后父亲才借助外公的啊事例,平步青云到了如今的地位。
父亲是因为母亲才得到了今天的一切,却又过不去心中那个坎儿,觉得是被别人戴了绿帽,替别人养了孩子,才处处对自己和母亲那般厌恶。
如果一切都是她推测的这样,父亲的为人也着实卑劣。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实情如何,恐怕也只有将母亲治好,从母亲嘴里问出来了。
如果当真是她所想的这样,便是打死父亲,父亲也不会承认的。
既如此,她就赶紧把母亲的病治好,看看事情到底是怎样,再做打算。
接下来两天齐王便一直在府上闭门思过,其他人也都很安分,平静的两天过去之后,太后的生辰宴如期而至。
朝里朝外为太后生辰都已经忙了一个多月了,虽然太后要树立勤俭节约朴素无华的人设,一再叮嘱不要大肆操办她的生辰宴,昭宁帝为了体现孝心,还是让人办的很是隆重。
皇宫到处都挂满了灯笼彩绸,宫里伺候的也都得了份额不等的红包,皆大欢喜。
今天的宴席更是丰盛,朝臣及其家眷们按等级主次都被安排好了,只管到时候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慕云浅一大早起来收拾打扮齐整后,和楚擎渊一起进宫。
他们两个关系如何,人人都心知肚明,在外人面前也不必再扮什么恩爱夫妻。
不过两人既然是一家子,肯定要坐同一辆马车,要不然别人议论的更厉害。
尤其现在齐王基本上没有了争夺储君之位的可能,楚擎渊的处境就越发引人注目,行事要处处小心。
“不准乱跑,不准,勾搭男人。”楚擎渊瞪着慕云浅警告道。
慕云浅淡淡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什么勾搭男人,她从来就没有那方面的爱好好吗,分明是楚擎渊一直跟她过不去。
对于解释也没用的事情,她从来不白费唇舌。
“敢乱来,本王,要你的命。”楚擎渊毫无震慑力地威胁。
慕云浅懒得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