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仇元清先生！”“早上好……金羊……”正在扶着木制扶手走下楼梯的仇元清和正在勤快地打扫卫生的金羊互相向对方道着早安，金羊对于仇元清能说她的语言这件事感到兴奋，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仇元清听不懂的话——仇元清只会几个简单的句子。“鲁斯人今天也不在吗……”“嗯，他今天也是很忙的。”“……”仇元清从左菊那里得知那首歌只是单纯的念话，只是依靠神力引导才有了安神的功能，但她还是感觉有些在意鲁斯人。“今天，去市区练练口语。”“才刚学了一个星期，去市区没问题的吗？”“嗯。”仇元清已经习惯了总是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左菊，她的肩膀上趴着懒散的海。“金羊，你和海看好家。”“那是当然！”金羊做了个遵命的手势。“喵～”海也好像听懂了似的，从左菊的肩膀上轻快地跳了下来。“还是……坐雪橇吗？”“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用雪橇拉你去，要不然我们走路去。”“那不用了……”“嗯，上来。”“嗯？”“我背着你。”“我没这么娇气……”“好吧。”左菊拉住了仇元清的手。“你干——啊啊啊啊啊！”下一秒，她们变成了音速的流星。“……”金羊看着家里的东西，它们丝毫没有受刚刚那股音速气流的影响。“——————————”

“……”仇元清惊讶地望着来时的路，发现没有造成任何破坏。“修整一下吗。”“……不用……”“还是修整一下吧，城区的关卡等一会才能开放。”左菊席地而坐，仇元清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坐了下来。“……”“这里是最荒芜的郊区，曾经的大战场造就了史无前例的荒芜，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治理好，虽然说没有动用神力。”“……”左菊抓起一把土，细细地捻着。“你到底为什么找到我？”“我想要再造就一个‘大战场’。”仇元清沉默了，左菊教过她大战场可是乐王朝崩坏以后各种势力争权夺利的结果……“乐王本人就是欲神这件事，已经很明晰了。”仇元清没有说话，她静静地聆听着。“欲望的神明，无数的岁月之前，降临到了海蓝地星。”左菊把手中的土往后方扬去，它们中的细小被风带向了远处，那些厚重的存在则无力地坠落到了地上，重新归于尘土。“用半个小时统一了整个星球，然后是各文明长达千年的封锁，它要求我们的语言趋同，文化趋同，一切都趋同。当各个文明终于乘风破浪地相见时，我们已经很难区分彼此。”左菊转过脸去看着仇元清，对方盯着自己身下的土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可是后来，乐王消失。各地的野心家们马上展开了行动，各色旗帜和五花八门的口号、政党纷纷兴起，平静了千年的世界到处都充满兵戈之灾。”左菊站了起来，“但是突然出现的另一个人扭转了局面，它就是欲神的‘女儿’，花栗。”仇元清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花栗用巨大的龙卷风摧毁了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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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一半的人口，逼迫所有势力臣服，然后一手创办了现在的国际秩序。”左菊眯着眼看向远方，“强制劳动，基因优化，人口优化，无法律化。劳动和学习时长达不到一天十五个小时的死，基因不够优秀的死，患癌症、白血病等严重疾病的死，残疾、老化等身体受损严重的死；但是法律被废除了，只要遵循它定下的那几条规矩，只要不是单纯破坏的犯罪行为都不受惩罚，包括……人口贩卖，同时这一类犯罪活动也被视为一种劳动。”左兰低下头看向仇元清，“但是国际公民是个例外，它们享有一切特权，为所欲为。”左菊扔给仇元清一张黑色的卡，仇元清伸手接住——她并没有愣神。“你也是国际公民，你选花栗，还是我们。”左菊闭上眼睛，“城区的关卡应该已经开了。”仇元清望着左菊所说那座城市，它看起来繁华而美丽，而且只要半小时的行走，她就能进入，从此拿着卡过上皇帝般的生活……

什么是皇帝？

无所谓了……

“……”左菊睁开了眼睛，仇元清正站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我很高兴，你将是我们重要的一环。”“……”“不过，以后再说，我们还要去城区。”

清晨的灿烂阳光已经撒在了大街上，但是空气中还是有着淡淡的冷气。“这里是相洋，早在欲神降临前就是国际大都市，现在虽然有些没落，但还是标准的大都市。”“他们还在睡觉？”“嗯，规定的十五小时学习工作只是由各注册的公司学校等确认上传数据，其实很少有机构完全执行十五小时工作制，不过一但面临失业或失学，超过九小时就会死。”仇元清看着干净的街道，几乎没有地方受损。“我以为会变成犯罪的天堂……”“不会，有私刑团和各家的家从。”“私刑团？”“乐王朝的丞相千年狐认为，应该培养一支特殊的部队来做暗事，后来乐王朝破灭后这只特殊部队一直没有动作，直到后来私刑团高调出现，他们是旧时代的正义。”“高调出现……”“他们端了一个黑窝，然后用几千颗人头摆了私刑团的字样，就在联合政府门口。”仇元清记得左菊说过联合政府代表着世界各国的共同利益……是他们的脸面……“那家从是……？”“混黑道的比较得意的几个，他们也都有家族。家从是他们培养的私人军队，负责维护家族利益。”“这和犯罪有什么关系吗……”“比如你要是卖毒品卖多了，就是和他们争利，然后第二天你就会死无全尸。”左菊看了一眼，仇元清感觉她的眼神异常冰冷。“那我们来市区干什么呢……”“我准备去作些工作方面的事，你自己逛逛，练练口语。”左菊扔给他一个购物清单。“……”“你有国际公民的身份证明，没什么犯罪敢动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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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仇元清没有听见左菊的话，她虽然敷衍了左菊但并不知道左菊误会了自己——她并没有担心犯罪——而是惊诧于自己不稳定的性格……

就好像……有时是一个人，有时又是另外一个人。

忽然起了一阵微冷的晨风，左菊看了看沉默的仇元清，然后走向了一个方向。踢踏的靴子声把仇元清从沉思拉回了现实，她抬头看着左菊娇小的背影，感到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左菊变得很瘦，又似乎左菊变得很高。

“来了。”“嗯。”左菊静静扫视着屋内的众人——他们都擦拭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国际公民协会没有表示吗。”“它们一直在保持沉默。”“看来有什么新人物上后台了。”“针对国际公民的各种活动的确越来越多了。”“……”“现在出发吗？”“出发。”“金羊……”左菊用眼神制止了话题的继续，然后转身拉开了门，屋外的阳光现在瞬间换上装备的左菊身上，手中的黑色棍子、身上的黑色服装，似乎都像黑洞一样毫不反射任何光芒。她身的众人也纷纷拿起武器往外走去，无声无息。

“……”“仲族可不好惹。”“我们是被当炮灰了吗……”“为什么不转变一下思路？”其他人纷纷看向说话的男子，他脸上带着异样的笑容。“也许我们是被选中了？”“杀掉仲族吗……”“我觉得几率比较小。”“……”“您不说些什么吗？”之前态度嚣张的男子挑衅着一直沉默的第一个人。“那要看……仲族来的都是谁了……”“左菊可是正在忙着和她那新的小女朋友和小女仆共度三人世界呢，不是？——哈哈哈哈哈哈！”第四个人明显不屑一顾。“我们应该还是被抛弃了……”“你他妈的？”“上面还没有传消息过来。”第二个人被第四个人突然的脏话吓了一跳，第三个人立马用言语挡住了第四个人言语上的逼近。“这会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准备迎敌吧……”“……”第一个人说完之后起身离去，剩下的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他妈的！”

“是这里。”“嗯，准备下去。”左菊摆了摆手，然后右手握拳——“散开。”“散开！散开！”左菊等到所有人都散开一定距离后用力地落下了右拳——“轰——”地面止不住地震动起来。“轰——”一部分地面略微凹了进去——“轰——”刚刚凹进去的地面终于整个崩坏，左菊跟着下落的砂石泥土一块掉了下去。“那我们还有什么用吗……”“看好，出来的都杀掉。”一直跟在左菊身说话的人说完就跟着跳了下去，风吹来了它的兜帽，长发和长袍不住地舞动着，黄绿色的眼睛闪动着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