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
第二天,李大龙来到了4s店,上次来说喷漆,三天了,今天来,车还抛在那儿,还没有喷漆,去问负责人,负责人没在,另一个女职员说请假了。
“修车真成了一个月的修车呢?好意思吗?我都脸红呢?每次来,你们也不觉得脸红,为难别人有啥意思呢?”李大龙发脾气。
“你问管事的人去?”女职员说。
“上个月底到这个月底,一个月了,还没有修好,啥意思吗?”
“来了,”女职员指了指走过来的男人说。
“说啥时候能把车修好?都一个月了,还等多长时间呢?”李大龙对那个男人说。
“合同上写着,按合同上走,”那个男人说。
“你说说,成一个月的修车,哪有这个道理?出租车又不是私家车,出租车每天几百元的租金,我要掏,耽误一天,我损失有多大呢?”
“你付了一部分押金,其它资金我们垫着给你修车,怎么样呢?”
“你要钱你就说要钱,难道我们不给?”
“我们也应该有个先来后到,有的车在你之前就拉来了,人家也催,我们总不能只顾你的车,我们每个月也有修理业绩,我们也要完成我们的修理量,你怎么说我们没有动你打车呢?”
没气气,动一下就算修理了?谁叫你把车放在这里修呢?上次,出租车公司的人还出鬼点子,让李大龙扔给修理工几百块钱,让赶紧修呢?那就修去吧!一辆车能修两个月,算你们有本事!
李大龙出来,修理厂打来电话,让李大龙去保险公司,说好了。
他来到保险公司,公司职员一看李大龙还拿的那个发票,说不行,去换。
“修理厂打来电话,说你们沟通好了?”李大龙说。
“这事是能沟通的吗?”公司职员说。
李大龙只好拿着发票出来,修理厂发来了一条短信,让李大龙过几天再去,他只好按他们说的去办。按理说换个发票,盖个章就行了,怎么这么复杂呢?都耍什么心眼呢?哎!
“我想回一趟家,心烦的很,想回去转一转,”张招弟说。
“我回去主要是赶紧把那点玉米掰了,你想回去就回去,得请假,”李大龙说。
“我说玉米还没有掰,店里的员工一听,都大笑,说立冬了,还没有掰?我说我家里玉米年年立冬了才掰。陈丽丽说这个时候掰玉米才好呢?都靠老了,产量高。吴美丽说我回去了,给她拿几个玉米棒子来,她爆玉米花吃。”
李大龙笑了笑说:“我回去,玉米掰了,脱了,卖掉才能来。”
“我就不回去了,你回去,来的时候给吴美丽拿几个玉米棒子,不要让吴美丽认为我们小气。”
“知道。”
“回去了,去我家一趟,我妈完了,就我爸一个人,回去看一看。”
“去了,有时就没有人。”
“不会打电话?”张招弟说:“哪天去了?你给我打电话,我给我爸打电话,不要去一敲门,没人,就走了。”
李大龙没有吭声。
“不知道车修好了没有?”张招弟问。
“应该快了,漆一喷,就好了,几天没去了,我下午去,”李大龙说。
“保险公司那边也不问一问?修理厂搞什么鬼?直接发票上换个章一盖就行了,你不催一催?”
“我下午去修理厂。”
“你去修理厂,赶紧把那边的事办了,要是不给钱,我就去厂里好好骂一顿,啥意思?
“我先去那边,来了再去4s店看一下。”
“行。”
李大龙出来,来到修理厂,负责人让李大龙回去等,他已经跟保险公司说好了,就一两天把钱打给李大龙。
李大龙只好又回来,去了4s店。
车漆喷好了,修理工说车主来了,嫌色太淡了,让重新喷漆,还的重新调漆,得等一两天才能喷好。都是一两天,这么巧合,李大龙只好回家。
晚上,张招弟回来,问李大龙暖气热不热?李大龙用手摸了一下管子,说温温的。
“我就回来感觉屋里比昨天暖和了,我问同事通暖了没有?同事说早就通暖了,还笑我才通暖?”
李大龙笑笑。
“楼上人说,暖气不热,都约上一起去告,”张招弟说:“楼下面的老人都冻感冒了,去告,说暖气公司烧的不热,来水的管子都是冷的。”
“把暖气嘴子稍微拧一下,气放掉一些,就能循环了,我去放一下,”李大龙说着,去放气。
“你去问了?咋回事了?”
“我去修理厂,负责人说回去等,过几天钱就打到账上了,不用去保险公司。”
“这里呢?”
“去4s店,说车主也去了,嫌色淡了,让再喷一遍漆,也得等几天。”
“车主也急了。”
“你也不看店里有便宜水果,我回去带上。”
“给我家里?”
“嗯。”
“不拿水果,你回去买一箱牛奶就行了。”
“行。”
“来的时候,拿个鞋柜子,还有镜子。”
“行。”
“我妈要活着,还给我个锅呢?”
“家里有锅。”
“阳阳以后不用锅了吗?留给阳阳的。”
李大龙没有吭声。
李大龙来到4s店,车主也来了。
“你们喷的漆,车的颜色不一样,还是淡,一面淡,一面是车原来的颜色,这象什么?”车主说。
“我们调好漆,再上一边漆,”负责人说。
“如果再上一边漆,还不一样怎么办?”
“调的漆,根本达不到原来车的颜色,只能达到百分之八十。”
“那就不行,出租车,又不是私家车,颜色要统一。你们喷的颜色看上去一面淡,一面浓,别人一看,就知道出过事的车,我怎么往出租车,必须颜色一样。”
“不可能一样,只能达到接近。”
“不行就整个车都喷一边,一看就是新车,我刚买来的新车,跑都没有跑车,就出事了,你再颜色不一样,不就成了旧车了吗?”
“我们只维修一面侧面,只能喷侧面,要全喷漆,得出另一面的钱。”
“你漆喷的不一样,当时就跟你们说了,只修理,不喷漆,我们可以在外面去喷漆,我们要达到颜色一致,你喷的不一样,就不要承担。我钱出上,你们喷的不一样,怨谁呢?难道我再出一份钱?那是你们没有喷好,不要说我们看不过眼了,你们都能看出来不一样,还问我干什么?”
“我们再喷一遍漆。”
“再喷一遍漆,颜色还不一样怎么办?”
“我们漆调好,你们来看,能行,我们全部一喷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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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调。”
“你们是专业喷漆的都看不出来,我们能看出来你们调的颜色?”
“就是原厂里喷漆,都调不出来一样的漆,走到哪里都不可能调出来一样的漆?”
“你修车,调不出来一样的漆,交不了车,那就退钱,我们出去喷漆,你们要价又这么贵,我一半价全车就喷过来了。我只要车身颜色一样,淡点也行,只要颜色统一,不要一面色深,一面色淡,我这是出租车,统一颜色。”
“确实调不出来统一颜色。”
“那就退钱,我们出去喷漆。”
“你说退就退?”
“你们调不出来这样的颜色,交不了车,你们当时就说明颜色可能不一样,我们就不交钱让你们喷漆了,你们自己看看颜色都不一样,你们这样交车的?”
“我们再上一遍漆,尽量跟原车一样。”
“除非全车身喷漆,不然,颜色根本不可能一样。”
“再不一样了,就退钱给你们。”
“我意思,你们把车全身喷一遍漆,明天来,你们喷的颜色还不一样,又要喊,还要上一遍漆,还不如全车身喷一遍漆,也省了工,省了料。我只是提供的建议,你们以为我占你们的便宜,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我不管你们用的是国产的料,还是进口的料,只有车身颜色一样就行。”
没有人吭声了。
“月底出不来,误工费你们出,”车主说。
一起出来回家。
“我去看电影,你把我送到公交车站点,”张招弟对李大龙说:“上次看电影,有的员工还没有看,店里又组织去看。上次我和吴美丽看了,也让再去看,不出钱,去顶任务。”
“行,”李大龙说。
“吴美丽都坐公交车走了,”张招弟边收拾东西边说:“我赶紧也坐公交车去,不要迟了。”
“电车子跑弱气,怎么办?”
“你捎我去坐公交车,然后去修车子去。”
“行。”
两人出来,外面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