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一九)_2017年至2020年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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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一九)(1 / 2)

(一一九)

天冷的很,李大龙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握把骑着电车子,捎着张招弟往前骑。

“骑好,我给你捂耳朵,”张招弟说,伸出双手从后面把他的耳朵捂住。

李大龙害怕别人看见笑话,不让她捂,可是,耳朵确实冻的生疼。天阴阴的,迎着风,街上的人都穿着棉衣,裹住头往前骑。

“我的手冻得生疼,给你捂耳朵,你还歪的很,真是‘驴不识人敬,添给草它不吃’。”

李大龙笑了。

“坐公交车去医院,天太冷了,”张招弟说。

“行。”

李大龙骑车子过马路去了路对面。

“你骑过来干什么?”张招弟问。

“这边是公交车来的路,把车子放在这边,坐公交车回来时下车,骑上就顺路回家。”

他把车子停在共享单车旁,穿过马路,去坐公交车。

天冷,坐车的人很多,下一站,车上就挤满了人。

到医院,挂了号,上三楼,张招弟进妇科看了病,开了药,下楼,划价,取药,出来,又在医院门口等公交车。

天冷的很,她跑进旁边商店暖和去,李大龙站在站台上等公交车,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公交车来。她从商店跑出来看了一眼说还不见公交车来,就又跑进商店里。

一会儿,公交车来了,李大龙朝商店门口望了往,张招弟没在门口,去里面转去了。公交车转眼到了站点停下来,他赶紧跟着乘客上了车,也不管她了,让她坐下一趟车去。真是的,车马上来了,她也不估摸时间,你等车,还以为车等你呢?李大龙上了车,车门跟着就关了,他从车窗往外面看,还看不见张招弟来。车启动了,前面有辆出租车停在路边拉人,公交车只好停下来等。这时,只见张招弟往来跑,跑到车跟前向司机招手,司机把车门打开,她上了车。

“你也是个坏损,车来了都不喊我一声,”张招弟走到李大龙跟前说,也不顾车上那么多人,也不顾他的面子说:“你就前面走了,我不会再等下趟车,能咋呢?”

李大龙不吭声。

张招弟嘴里还咕噜着。

公交车到了他们来时上车的地方,两人下了车,李大龙捎上她回家。天冷的很,张招弟坐在后面说:“你前面走了,我下一趟坐到这儿,再坐一路车,直接坐到家门口,在车上还暖和。你捎上我,这么冷的天,冻死人呢?”

“就是,怎么这么冷的天气。”

两人回来,她让李大龙熬药,自己躺在床上休息。

她看看时间说:“我还能上班去,我跟陈丽丽倒了班,本来她今天休息,我想今天来看病,就跟她商量了,我今天休息,等我休息那天,她去休息。现在,我还能下午上班,我还不如不跟她换休息天了,我照上班,她休息去了。”

李大龙没有吭声。

“我给她打个电话,不然,她又准备今天上班,我给她说一声,她就不上班了,我照上我的班。”

她给陈丽丽打电话,陈丽丽说跟丈夫已经商量好了,今天上班,休息那天和丈夫还有事,不能临时再变动了,她今天非上班,张招弟只好说行。

“明天你接阳阳去,”张招弟说。

“几点钟?”李大龙问。

“早上六点钟火车到站。”

“行。”

“我问阳阳是否让你去接他?”

张招弟给阳阳发微信,阳阳说他自己坐公交回来。

“六点钟天黑的很,哪来的公交车?”李大龙说。

“他等会儿不行。”

李大龙没有吭声。

第二天,张招弟起来早早上班了,李大龙等阳阳回来,因为新搬了住处,阳阳不知道在哪里?只给他微信发了定位,阳阳到小区门口打来电话时,得下去接。

七点钟了,张招弟打来电话问阳阳回来了没有,他说还没有回来,她说她问阳阳看到哪里了?李大龙只能等。一会儿,她打电话说,阳阳快到小区门口了,让他出去接。

李大龙赶紧下楼去接,跟着阳阳打来电话,李大龙也没接电话,知道阳阳到小区门口了,他赶紧骑车子出了小区门口,看见阳阳推着皮箱,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看见李大龙骑车过来,就走过来。阳阳说他同学的爸爸去车站接他同学,就坐他同学爸爸的车回来了。一起进了小区,上楼来,李大龙赶紧做饭。

张招弟下班回来,吃了饭,三人说着话。李大龙手机响了,是李大秀打来的,说妈感冒了,她还上班,让李大龙明天早上带妈去医院看病,李大龙说行。张招弟让李大龙过去看一下妈,看妈病的严重不严重,李大龙说行,赶紧下楼去妈那儿。

他来到了妈家,妈和多多坐在床上看电视,肖菊红在做饭,李小龙下班回来,在洗脸。

“妈,感冒了?”李大龙问。

“嗯。”

“哪里不舒服?”

“咳嗽得很。”

“明天去医院去吊药。”

“行,今天去小诊所,小诊所不给我吊药,说我年龄大了,还是去大医院去吊药,明天只能去大医院去吊药。”

“行,明天早上我来一起去医院。”

“行。”

李大龙看见屋里挂着几件新工作服,就问李小龙又发工作服了,李小龙笑了。

“发东西了没有?”李大龙问。

“这一片区域街道有一家公司承包了,劳保都没有了,几个工人都不干了,说年底可能连奖金都没有了,”李小龙说。

“你们不属于市政上管了?”

“嗯,被一家公司承包了,要是给市政上干,肯定啥都发,现在给私人公司干,啥都没有了。环卫工人都说先干着,要是不如以前待遇,就都不干了。”

“早就听说有私人公司来承包,果然外包了。”

“过节劳保都少了,时间延长了,晚上十点多钟下班。”

“听说私人公司待遇也好,福利也多,”李大龙说:“不过你就干着,主要是你交养老保险了,干到十五年退休,你就好了,有退休金。”

“就是,要不是我也不想干了。”

“干着,年龄一大,出去找工作也找不上。”

李小没有吭声。

李大龙也没敢多坐,出来回家。

第二天,早早起来,来到妈家,妈赶紧收拾东西。

“多多,你也走,”妈说。

多多已穿上棉衣服,知道自己非去,爸妈还上班去。

三人出来。

“打的,还是走上去,”李大龙问妈。

“医院远不远?”妈问。

“不远。”

“走着去,”妈说。

李大龙推着车子和妈,多多一起往医院走去。

走到半路,李大龙看妈累了,就说他捎上妈先走,妈看看多多。

“多多,你捎上奶奶先走,我后面走去,”李大龙说。

“您捎上奶奶先走,我后面去,”多多说。

“行,我们先走,你到前面红绿灯右拐,就到了。”

“知道。”

李大龙捎上妈先走了,来到医院门口,和妈一起进去,让妈先坐在椅子上,他去接多多,因为多多没来过医院。

他在路上,看见多多,就骑过去,捎上多多来到医院。挂了号,去门诊室让医生看了,医生让妈做心电图,胸部ct,常规验血。都查完,医生说不严重,吊点药就行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李三秀也来了,妈在输液室吊药,她还有事,又走了。李大龙和多多看着妈吊完药,妈和多多打出租车回去,李大龙骑车回家。

李大龙回来,张招弟说她的医保卡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他拿上去买药了,李大龙说没有。

“你哪来的钱给妈买药?”张招弟问。

“妈医保卡上有钱,”李大龙说。

“李大秀没有给你打钱?”

“李大秀打来电话,让我加她微信,她给我转钱,我没有加她的微信,我拿的妈的医保卡挂号。交费时,用你的医保卡交费,大夫说只能用病人的医疗卡交费,别人的医保卡不能用,我就问妈的医保卡的密码,妈说了,我就拿着妈的医保卡交了费。妈的医保卡上有钱,李三秀不知道我用妈的医保卡交的费,我试探着问妈的医保卡上还有钱吗?李三秀说不要用妈的医保卡上的钱,给妈看病怎么能用妈的医保卡上的钱?意思是子女掏钱。实际上交检查费时,我就用了妈的医保卡上的钱。因为年年交医疗保险,买药都打折,村子里的人有病了,拿着医保卡买药都打折,省一个钱算一个钱,为什么不用?李三秀说行。”

“李大秀再没有打电话来?”

“没有,我没有给妈花钱,用的妈的钱,我就没有加她微信。”

“就是,不加,你拿她的钱了,到时候她又说什么话了。”

“妈掏钱医疗卡的时候,总是慌张,把一张小纸条也掏出来了,一起塞给了我。我一看,是一张前几天取钱的纸条。我问妈,妈说前几天取了钱,去小诊所看病,多多也咳嗽,买了药,小诊所不给吊药,让来大医院吊药。”

“你妈拿自己的钱给多多买药,不叫多多一直陪着奶奶去看病,吊药,都花的是奶奶的钱。”

李大龙没有吭声,他想着女儿跟儿媳妇心里想的就是不一样,女儿想着妈病了,儿女掏钱,不要花妈身上的钱;儿媳妇想着婆婆有钱,该花婆婆的钱,不然,都给李小龙花了,自己没有见婆婆一分钱,心里不平。姊妹之间并不是谁孝顺,不是孝顺的问题,而是钱的问题。如果李大龙是独子,妈有病,不用说他一个人领上妈看病去了,钱就掏了。而李大秀有钱,直接掏钱按排你去领妈去看病。李大龙,李小龙没有钱,妈有病了,问题就来了,最先想到的就是给妈看病的钱均摊。女儿们就无所谓了,嫁出去的人了,出不出钱无所谓,兄弟们均摊是最好的办法了,谁也没有思想疙瘩。如果还有其他想法,你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有,你伺候妈了,他没有伺候妈;你花妈的钱了,他没有花妈的钱,问题出来呀,矛盾跟着就出来了,不提,那就过去了。一家子是夫妻两个人的事,男人这样想,并不代表女人也这样想的,两家攀比,连你吃一顿肉都要比,更何况老人病了这样的大事。李大秀知道姊妹们都还没有起家,身上都没有钱,每次妈有病都是她掏钱,平时还给妈钱,以她为中心,把姊妹们都招集起来,这个家才凝聚起来了。再的人想出什么幺蛾子,耍个妖风,你没有钱,嘴能说,事办不了,干瞪眼。

“你妈怎么回去?”张招弟问。

“打出租车。”

“谁掏的的钱?”

“我骑车回来了,多多和妈去前面打的回去了。”

“肯定妈掏钱。”

“嗯。”

“明天还去吊药?”

“嗯。”

“你也赶紧把车保险交了,超市发了一千元钱过年钱,今天打到账上了,你把车险交了,没钱了,少吃点,不能把车险耽误了。”

“明天药吊完了,我去交车险。”

“赶紧把药给我熬上,我这几天喝汤药,脚心也不发热了。今天莫秀兰歪了我一句,顾客多,我忍住了,脚心也不发热。上次一发火,脚心象喷火一样。”

“马上过年了,年过去了再吃药。”

“我赶年前把药喝完,年过去了再喝药没效果,连着喝完,效果好。”

“你不是不爱喝汤药吗?”

“以前最害怕喝汤药,喝上苦得,我妈逼我喝,乘她没在,我偷偷倒了;现在,喝上心也不烧了,脚也不烧了,要多喝,喝完,要是效果好,再照医生开的方子买一付药来喝,”张招弟问:“上次医生开的方子你放在哪儿?”

“我放好着。”

“行,今天谁做饭?”

“阳阳做饭,要学会做饭,实习找工作,得租房子住,得自己做饭,叫外卖,挣的钱连房租都不够。”

“就是,让他自己做饭,我看他边做饭边发视频,好象找了个女朋友。”

“先不管,毕业了再说。”

“就是。”

第二天,李大龙来到妈家,多多,奶奶还没有起来,见李大龙进来,翻身起床。屋子本来就小的很,门背后放着扫帚,还有拾来的塑料瓶子,纸板子,挨着放着桌子,上面放着电视;又挨着放着冰柜,洗衣机;床一放,中间留着窄道道直通厨房,小小屋子又严实又涌挤。

“多多,每天早上起来,把门和窗打开,厕所门打开,让透透气,”李大龙说。

“知道,”多多说。

多多,奶奶洗了脸,穿上棉衣,一起出来。

“你和奶奶打的去医院,我骑车子先走,”李大龙说。

“行,我们在医院门口汇合。”

李大龙骑车子先走了,多多和奶奶去路边打的。

来到医院,昨天买了药,今天只吊药,没有床位,妈只能坐在椅子上吊药。李大龙拍了视频发到家庭微信群里,群里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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