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壶里已经没有一丝空隙了,这根羽箭该何去何从,还不止,这根羽箭还没落下,萧笙歌又投出一根,两根,跟刚才柳惊獒一般,羽箭在空中形成了一排弧线。
第一根羽箭下落,落在了壶内的箭羽上,竟是卡在其中。
可是羽箭太长,带着重心不稳,耳壶摇晃了起来,这时第二支羽箭落下,本来这支羽箭会擦着耳壶错开,却因为摇晃的瓶身,壶嘴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正巧接住了。
第二支羽箭带来的惯性又让耳壶变换了一种频率摇晃,第三支,四支都如法炮制,每一次的摇晃都让下一支羽箭以更好的角度融入到这个奇怪的耳壶中。
随着最后一支羽箭插进去,耳壶差点倒下,也被那支羽箭的冲势止住了,摇晃了一圈又立了起来,整个耳壶变成了一个小花瓶,下层的羽箭是花的根茎,上层的箭羽就是花卉。
“啪啪啪~”柳惊獒鼓掌“好小子,小看你了,像你这般大时,我不如你,可惜我虚长一点,别说我欺负你,我闭一只眼”。
墨修悄悄地放下耳壶,两神仙打架,自己这种凡人就不打扰了,默默地走到杨程旁边。
从来没想到一个投壶还能玩出这么多花样,柳惊獒甚至两只眼都闭起来了。
杨程在角落里,摆了一个棋盘,左手执白,右手执黑,看样子是一人分饰两角,自己在跟自己对弈。
白棋在起始就苦于防守,在黑棋一手大飞后,被彻底围到了边角,白棋败势已定。
似乎是恼怒于自己太过偏向黑棋,杨程捏起一颗白子,多次想要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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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每次都收回,犹豫不决。
“七之十二,点”。
杨程的目光从角边移开,略微思考后,似乎发现了新视角,随机毫不犹豫点了下去。
纵观全局,黑棋形成连城之势,白棋被分割成三处,无论怎么看,白子都已经回天乏术,可正是这种棋就越有意思。
杨程将白棋笥推向墨修,自己执一黑子,补断。
就像是做一件再熟悉不过的事情,墨修将棋笥移到左侧,食指中指夹起一颗棋子,开始对黑子的反抗。
萧笙歌跟柳惊獒陷入了焦灼,两人都是投壶的高手,无论角度多么刁钻,壶口剩多小,只要存在理论可能,他们种能以一种神奇的方式将羽箭送到它应该存在的地方。
萧笙歌没发觉,自己眼睛在投壶时,有时会闪过一丝光芒。
柳惊獒投出一根羽箭,再撞到门板上,反弹到桌角上后,穿过镂空的缝隙进入了放在桌子下面的耳壶。
这真的是只存在理论上的一种轨迹,萧笙歌有些犯难,从刚才开始,他的头就开始有些刺痛了,倔强的拿起羽箭,准备投出时,脑子在也承受不住这么复杂的计算,感到一阵眩晕。
柳惊獒扶起萧笙歌,摸了摸他的头,手中发出乳白色光芒,萧笙歌感觉晕眩感迅速褪去,眼睛也变得清明。
看着手中的羽箭,他明白是自己输了,真是人外有人,不得不服。
“唉~我输了”。
柳惊獒又摸了摸萧笙歌头发,注入了一道仙气,修复萧笙歌灵基,这一丝源气的品质很高,萧笙歌能感觉到这对自己有什么说不出来的益处“不,是你赢了,我说过,我如你这般大时,不如你,后生可畏啊,这是你的赢资”。
啪~啪~啪~
萧笙歌太专注于投壶,没有发觉墨修在跟杨程下棋,听到有棋子落下的声音,才发现两人在角落下得正酣。
墨修跟杨程下得很快,只有杨程偶尔会停下来思考一会,看得出杨程的每一步都在墨修的意料之中,而墨修有时会下在杨程意料之外的地方,本以为墨修会补断,没想到他却在边点了一手,眼看着白子就要盘活了。
柳惊獒也算略懂黑白之道,杨程从不跟他下,嫌弃他,杨程只跟云罗的国手对峙,可他从没见过杨程如此可怜的样子。
终于,在墨修将最后一颗白子放落下,棋盘上已无子可落。
杨程一直盯着黑白错落的棋盘,萧笙歌不懂棋,打破了在场的沉默“怎么样,谁赢了?”
墨修长舒口气,说道“算平局吧”。
“不,黑子先手,要贴八目,白子赢半目”不用细算,柳惊獒一眼就看出来胜负。
“是吗,我一直下七目半的,算平手”。
一直不曾眨眼的杨程从棋笥里掏出两颗黑棋,放在桌子上说道“我输了”。
将白子从那种绝境翻盘,杨程再没了心气,自己执黑子从来没输过。
杨程拂手,棋盘化成一道光回到杨程袖中,起身走出房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