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耳聋,
第四鼻涕,
第五滴尿。
自有了这几个毛病后,老板娘余阿姨那是什么人啊,马上就纳过闷来了,接连骂了张大户好几天,心里还是不得劲没事还要体罚金莲出气,具体手段参考容嬷嬷。
地产大亨张大户知道老板娘余阿姨容不下金莲,没准要弄死她,就赌气倒赔了嫁妆,要帮金莲嫁得一个合适的人家。
张大户家员工都说武大忠厚,没有老婆儿子,又住着公司旗下的房子,配给他就挺好。
这张大户想着以后没事还要跟金莲约约,再收人彩礼就不仗义了,因此不要武大一文钱彩礼,白白地嫁给他为妻。
这武大自从娶了金莲,张大户怕金莲生活质量下降,所以很是照顾武大的生意,工作餐经常找他买炊饼订盒饭。
若武大没本钱做,张大户还要偷摸给武大塞钱。
武大若挑担儿出去卖炊饼送盒饭,张大户等他不在家,便偷摸到武大家与金莲私会。
武大虽然有时撞见,但原来就是人家家里的,也就不敢声张。
朝来暮往,日子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着。
忽一日张大户得了急病,突然死了。张大户活着没人敢多嘴,张大户一死,马上有伶俐鬼通风报信,老板娘余阿姨知道了张大户,金莲,武大的苟且之事,大怒之下赶走了金莲与武大。
没有免费的房子住了,武大又找了紫石街西王皇亲的房子,租了内外两间居住,依旧卖炊饼盒饭。
这金莲自嫁给武大,见他一味老实,人物猥琐,相貌,行事,甚是嫌恶,常常和他生气。
报怨老相好-已经去世大地产大亨张大户:“这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奶奶个腿的把我许给这么一个二货!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只是吃吃喝喝,出门办事不行,回家上了床办事也不行,这日子还过个球啊!郁闷死老娘了!”
据说:但凡女孩子,若自己有几分姿色,天性聪明伶俐,配个好男子便罢了,若是配了武大这样子的人,对女子对武大都不见得是件好事。
自古佳人才子登对的少,门当户对早已成了过去式,好女配孬男并不少见。
武大每天早早自己挑担儿出去卖炊饼送盒饭,到天黑才收工回家。
那金莲每天打发武大出门,只在门口帘子下磕瓜子儿,把人字拖内那一对滑嫩嫩的小脚丫故露出来,勾引浮浪子弟,街游子。
对门那小流氓,无业的混子,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又不去上班的二流子,常喊到:“一块好羊肉,如何落在狗嘴里?”油嘴滑舌,卑鄙下流的没什么说不出的。
因为这情况,武大在紫石街又住不安心,想要往别处搬家,就与老婆金莲商议。
金莲道:“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你租房子住,属于外来人口,谁能瞧得起你,还不是二等公民!不如添几万块钱,找个小户型,买下来,这才靠谱,成了本地人,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武大道:“我哪里有钱买房?”
妇人道:“呸!你个没用的,你是个男子汉,你倒腾不开,倒还要叫老娘支招。
没有现钱,把我的嫁妆首饰变卖了,这不就成了!先买房,首饰什么的等有钱了再置办。”
武大听老婆的话,当下凑了十几万,买了县衙门前楼上下两层四间房屋居住。
小小院落,很是干净。
武大自从搬到县西街上来,照旧卖炊饼送盒饭讨生活,不想这日撞见自己嫡亲兄弟。
当日兄弟相见,心中大喜。武大邀请武松到家中,让到楼上坐,到卧室把金莲叫出来,和武松相见认识一下。
武大对媳妇金莲说道:“前几天景阳冈上活捉老虎的,便是二弟。现今经知县大老爷提携,是县里的都头,是我一母同胞嫡亲兄弟。”
那金莲点头示意,便道:“二弟好。”
武松施礼,俯身鞠躬。
金莲扶住武松道:“二弟请起,都是一家人,莫要客气。”
武松道:“嫂子受得,这是应该的。”
两个谦让了一会,都互相鞠了一躬。
过一会,武大女儿迎儿上茶,两兄弟喝茶谈天。
武松见嫂子十分风骚漂亮,也不好意思仔细看。
不多时,武大要安排酒饭,款待武松。
自己现做来不及了,武大下楼买酒菜去了,丢下金莲,独自在楼上陪武松聊天。
金莲看了武松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又想他活捉了那大虫,两膀一晃怕不是有千斤之力,楚霸王在世啊!这脸蛋,这胸肌,这要在床上……想着想着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口中不说,心下思量道:“一母所生的兄弟,怎生我家那武大一米二,三分似人七分似鬼,我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如今看起来武松这般健壮,何不叫他搬来我家住?想我潘金莲貌美如花,只要是男人谁能逃得出我的手心,我的姻缘桃花运却在这里了。”
于是满脸微笑,问道:“二弟你如今在哪里居住?每天去哪儿吃饭?”
武松道:“嫂子,武松刚刚担任都头没多久,每天都要跟知县汇报情况,离县衙太远不方便,就住县衙招待所宿舍,县里每天安排两个小兵打扫房间服侍做饭。”
金莲道:“二弟何不搬来家里住?省的在招待所小兵做饭随意不认真。在家里住呢,早点晚点要些热水热汤,也方便些。都是嫂子亲自做饭,吃着也干净。”
武松道:“多谢嫂子,暂时不用。”
金莲又道:“莫不是别处有女朋友,来我们这不方便?也可请来一起住。”
武松道:“武二并未结婚,也没女朋友。”
金莲道:“二弟今年多大?”
武松道:“虚度二十八岁。”
金莲道:“原来二弟倒比嫂子大三岁。二弟是从哪里过来的?”
武松道:“在沧州柴大官人府上住了一年多,只以为哥哥在老家旧宅居住,没想到搬到了这里。”
金莲道:“一言难尽。自从嫁得你哥哥,他性子太过良善,总是被人欺负,辗转才搬到这里来。若是二弟这般健壮,谁敢欺负他!”
武松道:“大哥自小本分,不似武松调皮捣蛋。”
金莲笑道:“你就别替他打掩护了!常言道:你可以不开枪,但一定要有枪。没有刚强,路过的无聊闲汉都想给你个大嘴巴,我性子急,看不上那三脚踹不出个屁的,”
武松道:“大哥不惹祸,也是免得嫂子担心。”
二人在楼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儿。
话说金莲陪着武松正在楼上说话,只见武大买了些肉菜果饼回来。
东西放在厨房,走上楼来,叫道:“媳妇,你先下来。”
那金莲应道:“看你那不懂事的!二弟在此无人陪伴,你却叫我把他扔下不管。”
武松道:“嫂子尽管去。”
金莲道:“要不你去隔壁请茶馆王婆子来安排吃食?她手艺也好些,我这不方便。”
武大便自己去请了隔壁王婆子来帮厨。
安排妥当,一道道菜都端上楼来,摆在桌子上,无非是些鱼肉果菜点心之类。
随即烫酒。
武大叫金莲坐了坐北朝南的主位,武松对席南边客位,武大打横陪酒位。
三人坐下,把酒言欢,武大负责倒酒。
那金莲端起酒来道:“兄弟别嫌弃,没什么好款待的,先喝杯水酒润润喉咙。”
武松道:“感谢嫂子,这话重了,小弟干了,嫂子随意。”
武大只顾上下倒酒,那金莲笑容可掬,满口儿叫道:“二弟,怎的只吃菜不吃肉?”
金莲用筷子挑拣好的肉夹到武松嘴里。
武松是个钢铁直男,只把金莲当做亲嫂子相待。
谁知这金莲是个女团成员和生活秘书出身,惯会服侍人的。
武松以前没和女孩子打过交道,完全没想这嫂子金莲是在勾引他。
那金莲陪武松喝了几杯酒,一双眼只看着武松的身上。
武松被金莲看的满脸通红,手都不知道放哪儿了,放哪儿都不得劲,只得低了头扒拉自己碗里的一片菜叶,也不敢吃,怕吃了就没得扒拉了。
吃了一会,酒喝的也差不多了,武松便起身要走。
武大道:“老二你急啥,再喝几杯。”
武松道:“不行了不行了,喝到嗓子眼了,再喝就要吐了,今天先回去,过几天我再来探望哥哥嫂子。”
武大两口子都送武松下楼。
出了大门外,金莲便道:“二弟是一定要搬过来家里住,若是不搬来,街坊也得笑话我们两口子。亲兄弟不比别人,你来了我们可以好好照顾你,你也可以给我们撑腰,也就没人敢欺负你家哥哥嫂子了。”
武松道:“既然嫂子这么说,武松要是拒绝就太不上道了,放心,今晚下班取了行李就来。
金莲道:“那嫂子整理好房间就等你了撒!”
正是:满前野意无人识,几点碧桃春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