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成武夷很勉强地道:“什么消息?”
魏从容自从猜到了陵安王暗探傩亚的计划,便一直想找个机会与成武夷聊一聊,此时立刻道:“我们何不开诚布公,我知道你手下的人一定也为你带来了消息,我们需要交流这些消息。”
成武夷抱起手臂,疑惑地看他:“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急切?你想知道什么?”
魏从容不理他,说的也根本不是暗探带来的消息,因为他知道,这个消息成武夷必然已经知道。他说:“傩亚有一件宝物叫作黄金奁,现在这件宝物显世了,你可以用它来对付执吾剑。”
这话正中成武夷的心坎儿,他惊讶道:“你也知道执吾剑在傩亚?”
魏从容脑筋急转:“这是陵安的俘虏告诉你的?对此你怎么想?”
成武夷带点恼怒道:“我怎么知道执吾剑在不在傩亚?”
魏从容直率道:”我很坦白地告诉你,陵安王被他的军师骗了。执吾剑并不在傩亚,或者至少不在傩亚人手中,陵安王派人搜查傩亚境也只会是空忙一场。”
成武夷惊疑不定:“陵安王找不到执吾剑,接下来会怎么办?”
“陵安伺机夺地,这是蓄谋已久且不会改变的事情,这次东下,陵安王绝不会让自己无功而返,即便找不到执吾剑,他也会对傩亚发动进攻。”
燕无咎插话:“未必然。如果执吾剑在傩亚,他就没有必胜的把握。”
“不。你别忘了,即便执吾剑在傩亚,傩亚人也不会用。”
“那又怎样?陵安人也不会用。”
魏从容摇头:“手中抓着力量的人总认为自己能够用好它,而当力量在别人手中时,又觉得别人用不好它,这是通病。”
在看成武夷时,对方的目光已经变了。成武夷:“我不问这些消息你是如何得来,只问你一句:你这样的人在傩亚想干什么?”
不说不行,说多了又无异于暴露身份,魏从容为难地笑了:“什么呀?这些消息是少侍告诉我的。”
燕无咎瞪了他一眼:“可不是我告诉你的。”
成武夷微笑道:“最好不是。如果少侍掌握着我所不知道的消息,你猜我以后对少侍会有多少防备?”
这时,一个人跑了进来,警惕地看了燕无咎与魏从容一眼,附在成武夷耳边说了一些什么。成武夷面色不改,吩咐那人去了,随即道:“陵安与傩亚的战争一触即发。这位朋友,我想请你当我的使者,向陵安王传递我的意旨。”
这下大出魏从容所料,他迟疑了一下,也就答应了。成武夷愉快地笑道:“请你离开北院大营,随我到王城内部去,洗漱准备,明日一早,出使陵安。”
魏从容心道:你对我毫不了解,临时起意要我去做使者,其中必然有所图谋。但是他却还是礼貌地笑道:“为傩亚出使,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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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武夷面色阴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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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面的人,这个人是一个成武夷毫无印象的侍卫长:“那个跑了的信徒和他是一伙的?”
那人很紧张地吞口水,他要奏报的事情并非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是他恰恰是一个多嘴和希望博得新王青睐的人。“抓捕他们的时候我在场,这个人我应该不会认错。”
成武夷摩挲着下巴:“信徒为什么纷纷来到傩亚?燕无咎也奇怪的很啊,怎么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侍立在身边的一个亲近的手下领会了他的心思,赶紧问:“那么我王要如何?”
成武夷没有立刻说话,但在深思熟虑之后下达了几道命令:软禁燕无咎;秘密看守魏从容;倾尽全力,寻找执吾剑;去傩亚最古老,最荒原的村子,找一个人。
手下小心地问道:“那人不是已经说执吾剑不在傩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