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时节不息。宋风在无间雪崖上滴血喂花已过了十年光景。宋风也由当初的小光头长成了少年。十年间,宋风每天都会去无间雪崖。不但是喂花,也是更喜欢那天地万物在我眼的光景。
这天,宋风又是独自一人来到了无间雪崖,站在底部看着峰顶的彼岸花。那朵花这些年被宋风的血滋养,更是红的妖异。
宋风轻车熟路的纵掠向峰顶来到彼岸花面前。
“我来了。”宋风开口说道。
“昨天师傅打了我一顿。我说不想再养你了。”宋风继续说着。
“十年了,十年了!当时师傅说让我养你,谁知道要养十年!”宋风神情激动,挥舞着手,指着彼岸花大骂。
“你个破花,师傅说你是一把剑,养了你十年,你倒是变成把剑给我看看啊,都是放屁!就知道老家伙肯定是骗我,这些年练剑,就指望你这把剑了。你呢?每天除了吸我血,还能干吗!”
宋风看着彼岸花破口大骂,过了好一会,许是骂累了,宋风安静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彼岸花一阵无奈,一阵叹息。
随后宋风熟练地从怀中拿出一勺子,从地上铲了一勺雪,用真气将雪化成水,食指一曲,指尖凝出一滴血,滴到勺里,将勺中血水浇在了彼岸花上,渗进了根须里。
很熟练,熟练地让人心疼。
宋风看着自己快速被彼岸花吸收的血水,表情无喜无悲。
恩,不对,准确的讲是麻木。持续十年,每天不间断的放血,这种事听起来怪异,甚至有一丝变态,日子久,什么事情都会觉得正常了。宋风也不会知道,师傅让他养花,这一养就是十年。。。。
之前宋风也曾问过师傅,这花到底养到什么时候。玉道人只是神秘一笑,送了他一句:等她开始说话吧。宋风当场懵了,从那天开始,宋风养成了跟花说话的习惯。
浇完花后,宋风头也不回的离开。来到了悬崖边,盘坐下来。
双目微闭,开始练剑。宋风练的剑与众不同,准确点讲,他没有剑。所有的剑招、剑法、剑意都是在打坐中以意念练习。
玉道人告诉他这练剑的法门叫天法,靠的是神合天地,意存虚极。手上无剑而心中有剑,天地万物无一不是剑,所想、所见皆为剑……
而白露很简单的概话成一句话:这不就是靠意淫练剑吗。
宋风开始时确实感觉似乎被师傅坑了,没有剑的剑客,还叫剑客吗?
当初宋风以誓死不练的架势去逼迫玉道人,玉道人也只回应了他四个字:“爱练不练”
无奈之下,宋风只能练习这部不用剑的剑典。
宋风回到了无间雪崖,站在崖边再次品味了那万丈山川的画卷。
时过两刻,宋风凝神闭眼,抛除心中杂念,开始在脑海中练剑。
宋风练习天法的过程非常艰难,这部剑典与众不同之处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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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以神念勾勒出一把剑,通过这把剑去练剑。
宋风本以为一把剑而已,很简单就能勾勒而成,哪只光有剑型不够,还需要磨质、附神。每次一个不小心都会承受不出而消陨。最后宋风用了两年时间,才勾勒出一把勉强合格的木剑。
本来按照宋风的想法怎么着应该也是把铁器。最后每每在磨质这一关过不了,无奈之下只能先以木剑代替。
宋风在脑海中勾勒出木剑,开始练剑。
从剑招开始,出剑,劈、刺、横、掠、挑……一个一个招式在脑海中演化,练习。不知不觉宋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宋风不知道在他练习天法的时间中,他的身上散发出连绵不绝的剑意,又并非是剑道常见的鋭金杀伐之气,而是一种天道浩然,大气磅礴。不远处的彼岸花更年未动,此刻却也微微颤摆,像是一种轻微的喜悦,仅过片刻,又恢复沉寂。
等到宋风练完剑,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这次练剑的时间,比以往长了些。
宋风见已经是第二天了,也不想再跑一趟,索性直接去雪崖给彼岸花再浇了一血,便直接向雪庐处纵掠而去。
宋风回到了雪庐,没有看到玉道人,反而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个宋风从未见过的人,一位穿着白袍的美男子。
“你好,请问你是谁?”宋风有些戒备的问道。
男子面容俊雅,一双妖异红色瞳孔更是勾人夺魄。宋风。一直看着男子的眼睛,总感觉有些熟悉。
男子微微一笑,恍惚间若谪仙降世,风采绝伦。张口说道:“他奶奶的,小光头,连你爷爷都不认识了。”
宋风一时愣神,一下子还没有从男子与他谪仙般相貌无比违和的话语中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白、白露?”宋风呆呆问道。
“没错,除了你爷爷我还会是谁。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英俊的相貌吓傻了。”白露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