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严胧又补了一句话:“宋小姐,当局者迷,但我相信,你很清楚自己的心意。”
严胧贴心地为宋杳杳关上门。
她清楚吗?
她怎么不清楚。
若不是这九十几世不变的轮回规律,恋爱嘛,或许她也想谈一场试试。
是没有任何顾虑的。
宋杳杳又回到江倜的卧室。
男人脸朝被子,趴在床上,发丝还没完全干,仍旧光着上身,后背伤口的一览无余。
果然是沾了水,伤口周围的皮肤有些发红,个别较大的伤口还渗出了小血珠。
宋杳杳动静很轻,打开了药箱。
棉签棒刚碰到江倜的伤口,宛如深梦惊厥,江倜身子颤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
他起身,回头看见了宋杳杳。
“你”
“趴下,上药。”
江倜的话直接被宋杳杳堵住,她摁着江倜的肩膀,将人往床上压。
跪坐在他身旁,棉签棒再次碰上伤口。
疼意明显,江倜眉峰微微蹙起,这小呆子怎么突然跟吃了炸药一样。
上药的劲儿一点都不留情。
几分钟后,上完药的宋杳杳把棉签棒丢到垃圾桶,起身下床。
她走进卫生间,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吹风机。
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对床上的人说:“起来,吹头发。”
江倜没动,歪着头,枕在胳膊上,一改先前的虚弱劲,眸光清清冷冷,懒肆地道:“我只让我的女朋友上药,吹头发。”
“可是,我不是已经为你上过药了。”
一室安静。
春日的风当真舒爽,从窗口蹿了进来,清清凉凉地,带起了肩上的发丝,直叫人神清气爽,心明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