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影子从她边上坠下,重重砸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吓得她心惊肉跳,转过头,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正慢慢向四周扩散。
“不!不不……”
她双腿发软,使不上力,就连站稳都成了问题。踉踉跄跄走过去,看清地上熟悉的身影正是宋江河时,她只感觉到天旋地转,随后,便失去了知觉,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下。
这里的巨响,惊动了周边的人们,有人急冲冲跑来,随后大呼:“宋镇长坠楼了!”
木楼下,陆续有人赶来,就连镇上的大夫也匆匆来了。最终,昏迷过去的秦慧婉被人送上楼去休息,而大夫握着宋江河的手腕,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凡人,从十二层的木楼坠下,纵然有医术超凡的大夫,也无力回天了。
天空中,不知何时起,飘起了绵绵的雪花,带着冬天的哀愁,缓缓落下。
秋天已经过去,冬天到了!
木楼上,乌鸦上窜下跳的怪叫了十几声,随后飞走了。木楼下,百姓自愿的来到,围在宋江河尸体的四周,默默低头站在雪中,久久不愿离去。几个年长者,曾经受过宋江河的大恩惠,眼见恩人逝去,更是湿润了眼眶。
……
小镇中央,建筑奢华的员外府内,身穿金丝绵衣的王少城展开下人送来的书信,深邃的眼睛不停转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嘴里自语:“宋江河死了!嘶!死了?什么原因造成的?”
他一边自语,一边移动着略胖的身体,在屋内走来走去的,随后,又停住脚步,叹了一声:“也罢,死了也就死了,只是这盘棋又得变动,麻烦!”
……
小镇镇西的叶兴家,是两层一般建筑的木楼。大儿子叶顺匆匆推开木门,双眼看向叶兴,道:“刚刚,宋镇长坠楼身亡了!”
“不可能!”叶兴放下烟袋,“那里听来的?别胡说八道。”
他的妻子陈凝放下了手中的活,问:“是那个烂嘴巴的传出的谣言?”
就连只有六七岁的小妹叶真真,也挥舞着小拳头,叫嚷着:“说宋伯伯坏话的都是坏蛋!”
但看叶顺脸色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叶兴脸上没了光彩,叹了一口气,道:“你把惊鸿叫回来吧,我总觉得以后的日子估计不太安稳。宋镇长对我们家有大恩,我们要晓得。”
“已经给惊鸿写信送去了。”
叶兴点点头,站起身来,道:“我们先到宋镇长家去,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叶真真悄悄窜到叶顺身边,扯了扯叶顺的大袖,小脸希冀,小声问道:“二哥要回来了吗?”
“嗯!”叶顺点头,随后又道:“不过他肯定没有时间带你去吃梅花糖葫芦。”
叶真真小脸一红,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哼道:“我才不是想吃梅花糖葫芦。”
……
小镇镇东的宁清闲家,身穿“正义”字样衣服的宁清闲打开信条,突然“噗嗤”一声,矮小身材的他高兴的哼着小曲,乱而密的胡茬像是在舞动,双手胡乱的打着拍子,悠闲得很。
“宁总队长,哦不对,宁副镇长,小的先在这里恭贺您了!”身穿同样印有“正义”字样的下属,恭维道。
“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别乱说。”宁清闲脸上笑开了花,就连斥责下属也未曾板着脸。
……
宋江河的死,就像是天空中连绵不断的雪花,飘散在整个小镇上。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尽相同,尤其是他离开后,镇长之位由谁来坐,这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丧事,就在宋江河住的那座木楼的第一层举办,一切从简。
木楼的第一层,类似于大堂,只有几根承重的木柱子及上楼的木梯。棺材上摆放着白花,大大的“奠”字贴在最前面,后方墙体上,挂着一块大大的白布,简单写着五个大字:“祭奠宋江河”。
一切从简,这是宋江河生前的理念。
宋江河的妻子秦慧婉身穿素衣,头披素帽,站棺材侧面,泪红了双眼。站在她左侧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身穿孝服,灵动的大眼蓄满眼泪,她是宋江河唯一的孩子——宋清欢。最右侧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剑眉星目,穿着苍白孝服,他是宋江河收养的义子——宋铁衣。
木楼的第一层入门处,有两个年青人身穿素衣,站在两侧,用于招呼宾客。他们不是下人,是叶顺店内比较机灵的伙计,叶顺安排他们来这里帮忙。
最外面,十几个帮忙的人正忙活着,烧的烧水,切的切菜,还有一些正露天中搭建棚屋,用以接待前来祭拜的宾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