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没擦干还在滴水,她看见许舒的时候眉头一皱。
“怎么穿了这件外套,一点都不搭。”
许舒叹气,把身上的外套取下来。
她在赵年年面前转了个圈,生无可恋的道:“懂了吧。”
“我的个乖乖啊,”对面的人赶忙走过来,又仔细看了一圈,“什么情况?”
“被别人不小心踩到了。”
赵年年皱眉,怒骂:“哪个王八蛋这么不长眼啊?”
许舒耸肩,没什么表情,“不认识呀,但看样子...挺凶的。”
当时情况混乱,她抬眸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
两个人有身高差,许舒印象最深刻的大概还是,那人喉结上的一粒黑痣。
“可惜啊,”赵年年看着那件长裙叹息,“这么好看的一条裙子,也不知道那王八蛋会不会赔给你。”
“应该不会,毕竟他也不知道我是谁。”
那会儿许舒已经换了一件衣服,准备把外套放进柜子里,谁知道从口袋里滚出一个车钥匙。
赵年年眼疾手快的捡起来,拿在手里细细的打量。
“我去,可以啊,”她递给许舒看,“保时捷的。”
许舒点头表示回应。
“你快去看看,还有什么宝贝没有?”
“不太好吧,要是...”许舒抗拒。
话还没说完,赵年年就已经走到她柜子前面上手了。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这是寻找线索,方便联系失主。”
是这个道理吗?
“居然还有个打火机。”赵年年继续找,翻出一张名片来,她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瞳孔地震。
“许,许舒啊。”
许舒疑惑她怎么结巴起来,“怎么了?”
“我要撤回我前几分钟说的话。”
“什么话?”她问。
“那个人,不是王八蛋,”赵年年把名片给她看,一字一句道:“他是,沈辞生。”
这是许舒今晚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沈辞生。
“你认识他吗?”她漫不经心的问。
赵年年觉得好笑:“我倒是想认识,可是沈大老板完全不给机会,但是许舒,”她拍拍她的肩膀,继续道:“你现在有机会认识他了,毕竟人家的车钥匙还在你这儿呢。”
许舒眨眨眼睛,没说话,像是在沉思。
“你不乐意啊,不乐意你把东西给我,我帮你还。”
“真的?”有人愿意帮忙,再好不过。
“不是,许舒。”赵年年笑的不行,眼睛眯成条缝,“人家可都巴不得接近他,你怎么把沈大老板当瘟神一样?”
她笑起来,嘴边露出浅浅的梨涡,回答的诚恳:“大概是因为,他看着很凶。”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不过情有可原,能在南照呼风唤雨,不凶神恶煞点怎么能行?”赵年年笑的俏皮,“所以东西,还是你自己还吧。”
许舒:“..............”
*
沈辞生出去之前给司机打了电话,原本是打算自己开车回去的。
现在倒好,车钥匙都给了别人。
还以为那姑娘会回来把衣服还给他,还真是想太多了。
晚上十点钟的样子,南照的夜景还算不错,霓虹灯亮起,五光十色。
价格不菲的豪车停在马路边。
“老板,现在去哪?”前面的人问。
沈辞生坐在后面,声音有点闷:“宅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有,只不过秦老太太砸了很多您收藏的老物件儿。”
“她喜欢砸就让她砸,”沈辞生轻笑,单手把领带松开些,“到时候再多送些过去,让她砸个够。”
司机空咽一下,闻声点头。
“对了,莫旬呢,他可不是个闲的住的人。”
“总是去医院,应该是去探望老先生的。”
沈辞生黑眸看向窗外,轻嗤一声:“他倒是比我还有孝心。”
就是这时候,车窗被敲响,沈辞生偏过头看,是陆垚那小子。
车窗缓缓降下,沈辞生表情不悦,“又怎么?”
“二爷,反正顺路,送我一程呗。”
“你的司机呢?”他问。
陆垚回答:“还在路上堵着呢,哪像您这么有先见之明啊。”
沈辞生收回视线,懒得听他拍马屁,声音很淡:“上车。”
车子穿梭在马路上,速度不算快。
陆垚喝了酒,不知道是不是醉了,话多的跟什么一样。
“二爷好像心情不大好啊,”他继续说,“难不成,老太太又催着您结婚呢?”
沈辞生嗤笑,难得多说几句话:“她老人家的注意力,如今可没放在这上面。”
“怎么着,和你闹着还要把莫旬那狗东西塞进你公司?”
他不答反问:“你和言家的婚事,定下了?”
“八九不离十,下个月月末还要搞个什么狗屁订婚宴,真他娘的麻烦,二爷您说,这些个人,是不是都这么个德行?”
沈辞生眉头一挑:“嗯?”
“正事儿不干,屁事儿贼多。”
没接陆垚这话,沈辞生目光投向窗外,回想起正厅里的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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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差小剧场
许舒:(大无语)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沈辞生:不愧我是,成功引起脑婆的注意!
赵年年:要是被沈大老板知道,我背地里骂他王八蛋,会不会把我打包了去喂鲨鱼?
桑桑:日更,最晚十二点之前,所以各位小可爱加个收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