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晚饭吃的匆忙。
“不好意思。”他忽然站起身,“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晚点我让张航送你回去。”
许舒不清楚情况,只能点头。
门被打开又关上,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对面的那杯茶还冒着丝丝热气,许舒想事情有些入迷。
赵年年像是掐算好了时间,在这时候打来电话。
电话接通,许舒出声:“年年?”
“什么时候回来啊?宿管阿姨说今天要提早关门。”
她看了眼外面的夜色,已经不早了。
许舒应声:“我现在就回来。”
挂断电话,许舒打开微信。
看着那个备注沈先生的对话框犹豫再三,还是发了几句话过去。
许舒:[沈先生,我先自己打车回去,不用麻烦张航过来了。]
发送成功,她把手机关上放进包里去外面打车。
估摸着八九点的样子,冷风吹过大街小巷。
这地方不好打车,来的人都是自己开车。她就这样站在路口,有点庆幸没下雨。
不然,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
半个多小时以后,终于出现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看上去是个很面善的人。
“这个地方不好打车啊,姑娘你今天还算运气好嘞。”
“嗯。”许舒看向窗外,轻飘飘的说:“运气好。”
*
沈辞生去了医院,那个电话是沈围城的主治医生打来的,说病人现在情况不怎么稳定。
消毒水的味道浓郁,他站在门口有些久,嘴里发苦。
他双手叉腰,站姿随意往里面看了两眼。
当年意气风发的人,如今虚弱的像是秋天的枯叶。
“沈先生。”医生走过来,把手里的诊断单拿给他看。
沈辞生大致扫视后,问:“还有多长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半年。”
他没说话,揉揉眉心觉得有些疲倦。
“对了。”医生像是想起来什么,“有个人经常过来看望沈老先生。”
“莫旬?”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沈辞生继续问:“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暂时没有发现,只不过他每来一次,沈老先生就会不舒服一次。”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好。”
走廊空空荡荡,沈辞生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把玩手里的打火机,打开又关上,燃起又熄灭...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拿出来看,是许舒的信息。
他没回复,熄屏之后放回口袋里。
那天深夜,南照下起大暴雨。
许舒睡不安稳,总是被雷声惊醒,汗水把头发都浸湿了。
她干脆起床不睡了,身上披了件外套去阳台上站着吹风,忽然想起好多好多事情。
大多数和许易得相关。
医院的走廊里,她亲眼看见许易得浑身是血的被推进抢救室。
陈幸抱着还小的许加耀哭成泪人,许舒就这样双眼空洞的站着。
那场手术结束的很快,“手术中”三个字的灯骤然一灭,她有预感,所以灯灭的时候她的两行眼泪随之落下。
“抱歉。”医生站在陈幸的面前,“抢救者早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我们尽力了。”
是车祸,司机肇事逃逸,最后拿钱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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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今天是傲娇的沈辞生。